奕景并没有理会旁人的劝说,一口气撞了过去。
砰啷!
一声脆响,掌柜和周围看客都忍不住轻声哀叹,如此贵重之物,就这样毁于赌约,毁于黄儿小子之手!
让人忍不住悲愤,可惜。
可当,奕景把花瓶收了回来时,才发现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只见花瓶完好如初,身上没有任何一丝花痕,依旧光彩夺目。
此时,不管是看客还是掌柜,就连手里拿着花瓶的白脸小胖,也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到的一切。
奕景身后的林茜也是如此。
她虽奇怪东西看多了,但如今又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常识,成为无法理解的东西,多了一些奇怪的知识。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感到震惊,只有旁边的严继只是一点好奇,并没有如何奇怪,他可不懂瓷器。
奕景看着众人表情,露出些许得意微笑。
现代的瓷器制造行业,可是日新月异,像这种耐摔的瓷器,满大街都是,并出口到世界各地,成为一张新的名片。
且瓷器所运用的范围更加广阔,如高级的陶瓷片防弹衣,坦克使用的瓷釉装甲,不仅质量轻,硬度也超过普通钢板。
“老板,现在如何?”奕景自信的说道。
这花瓶可是他老爸的珍藏,虽不是古董,可也是花了高价钱买来的,差不多一瓶要一千块。
也是这些瓷器中,唯一一件能耐摔花瓶。
如今,奕景要好好将古玩店腾出地方,只能忍心把这些没用的东西卖掉,反正,有钱还能再网购一次。
掌柜压住自己起伏的内心,走了过来,细细地观察花瓶。
“这太令人叹为观止,鄙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之物,恕鄙人孤陋寡闻,此乃是公子赢了。”
奕景听到这句话,笑得更加开心。
“那老板估价,这件花瓶大概值多少钱?”
“两百两,这已是小店可以出的最高的价钱,若是要更高价,只能到江南地区,或是京城贩卖。”
确认好价格之后,奕景像是热情的老朋友,朝着白脸小胖说道:
“唉呀,看在你热心买我的瓷器份上,真的非常感动,可不,又给你带来了许多精美的瓷器,虽然不比以前一个耐撞,但也是不可多得。”
奕景轻手轻脚地从箱子里,拿出一件件瓷器。
一件红色碎花瓶,一套金边花纹白色餐具,里面包括贵族咖啡杯,碗碟,成套的冰裂纹茶具。
一件件放在桌面上,瞬间将整间瓷器行里的瓷器,都比了下去。
古代的瓷器贵在于它的年份,蕴意,而现代瓷器贵的在于它的外观。
“老板能不能再帮我估算一下?”
这可是老掌柜的专业,只见他快速地投入状态,极其谨慎地,将每一件瓷器拿起来打量,又轻轻放回。
约片刻时间。
掌柜在这欣赏之中,回过神来,说出了一个惊人的价格。
“总共六百两。”
奕景很开心地伸出手,朝着白脸小胖道:
“感谢客人,谢谢光临,下次要是有这样的事情,肯定第一个找你,毕竟你可是我的‘大客户’。”
白脸小胖,愤怒地向地上啐了一口痰,直接放出狠话,“去你娘的!你给老子等着。”
而后带着下人,气汹汹地离开了。
奕景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面对恶棍耍无赖,有理说不清。
此时。
“这位公子,鄙人愿意收购,公子是否愿意割爱。”
掌柜可是精明得很,这些瓷器虽然要花巨钱,将其买下,但转手卖到江南地区,价格可不止翻一倍,这简直是大买卖,稳赚不赔。
身为精明的老板,即便冒着巨大风险,有钱不赚就是傻子。
“当然,我也希望将它们快点卖出去,还有,箱子有几块玉石,要不老板也一起买的吧,值不了几个钱。”
“当然,公子若有需求,鄙人尽力满足。”
当老板看看箱子里的玉石,顿时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什麼叫几个不值钱的东西?
简直是,不把钱当回事,如琉璃般的玉石,可是值钱得很。
于是再加多一百五十两,将玉石也一起买走,那玉石即便拿去典当,也能换到二百两。
“公子的瓷器,真是让鄙人叹为观止,鄙人名为安平亦,要是可以,能否继续合作?”
他可是舍不得如此了得的供货商,特别是那非常耐撞的瓷器,要是卖给阿拉伯商人,他们或许愿意出更高的价格。
海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远距离,经常磕碰,导致瓷器缺口,甚至碎裂,使价格降低。
“这当然,要是有新的货源,我第一个找你。”
奕景接过安掌柜钱钞,淡淡道,就离开了。
这间“瑞祥号瓷行”,一天的流水账也不超过两百两,大额买卖只能用钱钞,到金银铺去换取钱银。
奕景今天颇为心满意足,单单瓷器就卖了七百五十两,简直就是一笔大买卖。
心情变好了,坐在拥挤的马车上,也不觉得烦躁。
将钱钞交给林茜,吩咐她明日去换取钱银,搬回府邸。
奕景算算现在,大约获得了九百两银子,到下一步计划,将是全面发展,打通商贸各个环节,不管什么商品买卖,都要插上一手。
这样就能拥有大量的古代商品,随后选择几件重要的,倾销到现代,实现双边盈利。
两边同时发展,才能实现两边利益最大化,这是合作共赢的结果。
马车出了龙溪城,往府邸的方向走去。
……
可刚出城门不久。
便有一帮人把马车给围堵上。
“驭……你们此是做甚?”严继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奕景也探出头来,看见几个下人模样的仆役,赤手空拳,或是拿着棍子将马车围了起来。
特别是他们身后有一个白脸小胖,旁边还跟着几个衙役。
几乎不需要思考,就能知道事情,白脸小胖是在耍流氓,软的不行,来硬的。
“衙差大哥,他们包围马车,想要为非作歹,为什么不管一管?”奕景试探性的问道。
只见衙役拱了拱手,“我现在就在管他,看着他不能闹出人命,若只是小打小闹,这就没我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