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丸并不是因为和洛克李与紫罗比较熟就看好他们,进而小看鞍马家族这些身体孱弱的幻术忍者。
只是因为现实的窘境如此。
体术有八门遁甲之阵这样的禁术,超凡脱俗的幻术几乎都需要血继限界才能使用。
写轮眼的存在,让普通幻术的意义大打折扣。
忍界也缺少能够开创出让普通人也能使用的禁忌幻术的天才。
要是有不用万花筒写轮眼也能施展的月读、伊邪纳岐之类的幻术,身体好不好其实也无所谓。
大丸走上前,查看了一下几个倒在地上的鞍马家族的忍者,身上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都已经离开木叶村核心了,举族搬到村外居住,还是以木叶忍者自居么!”
木叶村虽然不小,但也不太大,一批又一批锐意进取的平民忍者崛起,一个又一个忍族衰落,鞍马家族这样的小忍族,迟早会被淘汰。
“背信弃义的砂忍,又怎么能明白木叶的火之意志?”
“你这个样子,我们就没法好好说话了!”
大丸耸耸肩,这个老古板根本就不屑于和大丸这个外村的后辈交流。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杀了我们吧,禁地里面的宝物,归你了!”
鞍马云海一副视死如归、心疼珍宝流失的遗憾表情,就差声泪俱下了。
“宝物?”
大丸失笑道,
“鞍马家族都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有藏在禁地的宝物,还真是……不愧是传承已久的忍族!”
要不是大丸早就知道虚实,可能真的就被骗了。
已经快要消亡的家族,能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无非就是祖先传下来的血继限界了。
『这里,大概是鞍马八云的关押地吧!还真是够隐蔽的,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发现!』
砂隐村大举进攻,很可能让鞍马云海意识到了危险,想要过来守卫鞍马八云,却意外碰上了大丸。
另外,看守者应该有火影派过来的暗部才对,现在却不见踪影,是被过境的砂忍杀掉,还是去别处支援了,暂且不得而知。
不管怎么样,大丸算是逃过一劫。
火之国不像是风之国,除了几个聚居点之外,都不适合人类生存,出了砂隐村,就是茫茫沙海,要不是恰好碰上,根本就见不到人影。
木叶村外虽然有大片的森林,但说不准哪个地方就藏着某个小家族的据点。
所以,没有主角的好运气,走路就不要太嚣张,说不定就被看不顺眼的家伙拦路了。
眼前这几个跳出来家伙,隐身幕后用幻术骚扰还行,正面战斗的能力太弱了。
如果对手都是这样的水平,大丸也就轻松了。
“喂,你们还活着吗?”
还没来得及下杀手,这几个家伙貌似就要撑不住了,身体差也要有个限度吧,完全经不起打击,怎么当上忍者的?
叹了一口气,大丸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之后,迈步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蓦然见发现不对劲的大丸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拥有“第三只眼”的隐身傀儡,将视觉信息明显不符的地方呈现在大丸脑海中,明明走出了十几米远,实际上只是在原地踏步。
如果换个人,可能完全察觉不到。
大丸一开始也被骗过了,但正因为毫无瑕疵,才让大丸察觉到了不对。
在暗中施展幻术的人也没有料到,大丸脑海中的景象是通过三只眼叠加而成的。
大丸为了协调好这立体画面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才略有点心得,现在却完全不一样,眼前的景象,完美到像是假的一样。
真要能做到这种事,大丸早就不满足“第三只眼”了,“第四只眼”、“第五只眼”什么的肯定会布置起来。
幻术?
有可能!大丸回头看了看三个弥留之际的鞍马族人,也不像有这种本事。
“好厉害的幻术,我完全破解不了,认输了!”
大丸看了看毫无反应的四周环境,没有任何变化,不由得苦笑道,
“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吗?”
还真是谨慎的家伙,看见大丸轻而易举就制服了鞍马家族的人,所以不想露面吗?
尝试着朝各个方向走了几步,几乎都是一个样子,只有朝向半山腰前进,似乎有些不一样。
“让我往这个方向走吗?邀请见面都这么隐晦,就怕露出了什么破绽被我发现么?”
依然没有回答。
大丸无奈,只得迈步而上,走了大概十几分钟,一栋样式比较新潮的小楼出现在眼前。
“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大丸踏着石阶走到门口,轻轻推门。
里面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光亮。
哪怕知道眼前全都是被修饰过的幻想,大丸也不由得一阵发怵。
未知带给人的恐惧,比吃人的猛兽还要可怕。
大丸知道自己的幻术抗性非常高,虽然不精通幻术,但解除幻术的能力还不错,所以才没有把鞍马家族的那三个人当一回事。
可眼前这未知的敌人,明显超出了常理。
力量的大小暂且不论,在本质上超出了大丸可以应付的范畴。
另外,大丸的直觉也在示警,门内的世界,危险程度远超门外。
幻术的沉迷程度也是有深有浅的,如果踏过这道门,可能就进入了一个完全由幻术力量塑造的世界中了。
『厉害到这种程度的幻术,一般忍者肯定施展不出来!』
这无疑是血继限界的力量,结合这里出现鞍马家族的人并声称是禁地,那里面多半是被幽禁的鞍马八云吧!
几代族人中唯一觉醒了血继限界,却没能控制住的幻术天才,为了封印那禁忌的力量,只能被关在此地。
“我进来了!”
反正也出不去,还不如就此近距离接触一下,说不定能有转机,
“客人到访,就没有人招待一下吗?”
大丸的话音落下,房间突然亮了起来。
入眼出,是一片凌乱的家居布置,靠近窗户处,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安坐着,在支起的画板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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