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丸的要求,让自来也沉默了一会,后有些迟疑地问道:
“这样的要求太空泛了,以我本人、木叶村和妙木山的紧密关系,它们的利益,很大程度上就是我们的利益……”
不仅是自来也,还有已经战死的波风水门和正在接受护理的漩涡鸣人,都和妙木山深度绑定了,如果那些通灵兽和大丸甚至是砂忍发生冲突,自来也和漩涡鸣人会置身事外?
木叶村也会保持中立?
就如砂忍和木叶忍者现在也是盟友关系,任何一方和云忍和岩忍有了矛盾,肯定会守望相助,共同进退。
妙木山和砂隐村与木叶村之间的关系,哪个更加亲近,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大蛤蟆仙人从来没有蛙子蛙孙袭击木叶村,砂忍每隔几年就要给盟友找不自在。
“前辈,我想你应该也察觉到,我和那些通灵兽圣地之间的纠葛,并不是人与人之间、忍村与忍村之间、国与国之间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
“一种更加隐晦的争斗,你可以看做是人类和非人种族对忍界底层规则的争夺……”
大丸含糊地答道,
“我本人现在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只是本能地察觉到了,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长。现今无法判断矛盾会在哪个点爆发,可在长远的未来十分漫长的时间线上,会狭路相逢只是时间问题,当然了……”
如今的自来也,虽然还算清醒,但摄入酒水过多,导致情绪有些亢奋,判断力也有些问题,大丸也不好说得太详细。
“并不是你死我活的生存死斗,只是打破仙人模式垄断的反弹压力,虽然说着严重,放在整个忍界来看,也只是蜗角之争……”
多年之后,大蛇丸通过潜心研究,终于走通了咒印到蛇仙术的路,那虽然也是龙地洞仙人模式的变种,到底也算人类踏出了自力更生的第一步,模仿与适应性改良也是极好的。
大丸将这个重要事件提前了十多年,忍界环境也大不相同,没有实力强大的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坐镇,也没有各种居心叵测的地下组织与频频来袭的天外来客。
野路子仙术,也就意味着没有后台,没有底蕴,经不起太强的压力,说不定什么时候传承的小火苗就熄灭了。
“你是不是多虑了?妙木山的通灵兽都是对人类抱有善意的,怎么可能对你不利?”
“我知道,它们是有可能不会打压,也不排斥人类修行仙法,可那应该是妙木山仙人模式,龙地洞和妙木山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人类自给自足修成仙人模式,真的有这么大的影响?”
自来也有些狐疑地问道,
“以往就没有人达成过?”
“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间应该可以,那是以绝强的资质,几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查克拉堆出来的,别人学不来。另外……”
大丸瞥了好奇心被勾起来的自来也,沉着地解释道,
“除了三大通灵兽圣地,忍界还有一个如雷贯耳的仙人,那就是六道仙人,他的后裔有关仙人眼和仙人体之争的神话故事,化作无数的版本在忍界流传……”
“那只是以讹传讹的神话,不可尽信……”
自来也讪讪一笑。
“可是,仙人之眼已经出现了,那些各种各样的神话,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妄?”
六道仙人几乎是忍界已知力量的巅峰。
瞬间,幼年时期的长门,以及弥彦和小南三人的形象出现在自来也的脑海,让蛤蟆仙人无话可说。
沉默了一会,留给自来也慢慢思索并接受的时间,大丸抓紧时间垫饱肚子,用餐巾擦了擦嘴之后,略有些随意地问道:
“说起来,六道仙人被誉为‘忍者始祖’,传下了忍宗,化作万千忍族,又经过近千年的战争凝练,结成了大大小小的忍村。不过,‘查克拉之祖’却不是六道仙人,而是有着‘鬼’之名号的‘卯之女神’,前辈,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正在消化大丸先前说的话,陡然又听到这样的疑问,自来也不由得哈哈一笑,为难地抓着后脑勺:
“我不是研究历史与传说的学者,脑子也没好到能够弄清楚上千年前隐秘的地步,只是听你这么一说,有些说法就值得商榷了,就比如……”
顿了顿之后,自来也自顾自地说道,
“我曾经听起大蛤蟆仙人无意中说起过,和六道仙人有一段不浅的渊源,当时我只是觉得总是昏昏欲睡的大蛤蟆仙人是不是睡得太久,将梦里的事情当做了真实发生的事情。如果那些话并不是虚言,那就有意思了……”
像自来也和漩涡鸣人这类型的人,在关心的领域十分上心,太遥远的东西,就不会太关注,不知道哪个年代的神话传说,秉持着实用价值与功利性的忍者群体,大多不怎么在意。
只是,既然轮回眼出现了,就必须想一想这一对只存在传说中的仙人之眼现世的缘由。
“不仅仅是有意思,还意味着莫大的危险,自来也前辈,想必你也明白,忍者是个十分依赖情报的职业,两眼一抹黑地去和轮回眼战斗,实在是太不智了……”
“并不是一无所知,不过……”
想想过往的经历,自来也只得苦笑地摇摇头,
“和一无所知也没太大区别,当初……”
有关长门、弥彦和小南的情报到了嘴边,犹豫了一下的自来也又咽了下去,
“很多年前我就见过轮回眼,只是拥有者和他的同伴很有可能死在了雨之国的战乱中,有点可惜……”
“雨之国……”
大丸神秘一笑,轻轻叹息,
“所以,这就是前辈不惜搭上名誉,以个人名义索要情报的缘故么?”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主要的动机确实是这个,当年的那些小鬼,都是十分善良孩子,我不相信他们会为祸世间……”
总的来说,自来也这一次算是因私废公,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摩挲着鼻梁,瓮声瓮气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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