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道炽烈的流星划过天际,坠于帝国皇宫区的大地。
那一道火线就倒映在辅帝琉璃色的面具之上。
那张面具被她横过来,只遮住半张面孔。
皇宫区的建筑群能量防御系统早已离线,冲击波掀起十几米的高度,化成滚滚的烟墙席卷整个皇宫区。
坠点的位置是醒明宫一线的反方向,这边的建筑几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在辅帝的视线之中,唯有宫墙崩裂开一道道的裂痕。
而面对席卷而来的冲击,她不躲不闪,只怔怔地看着那一幕。
便在这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轰然砸落在他的面前。
在这道身影的面前,冲击与烟尘自动分开,向两翼溃散。
而这个人,正是马奇思。
天空里,紫璇人的主战舰正微微倾斜。
那个次级态原生命的雷霆一击为所有人创造了机会,紫璇人坚不可摧的防线不再存在。
马奇思也由此能够率先来到地面之上,就看见刚刚的那一幕。
“陛下……你没事吧?”
辅帝缓缓摇头。
马奇思点下头,咬牙看向天空。
他是先下来的,他带来的黑武士和穿梭机都被他甩在了身后。
而在皇宫区的正上方。
那个第八种姓正昂扬而起。
它的身上闪烁着灼眼的光芒,犹如一颗在大地上新生的新星,冉冉升起。
而在地面上,紫璇人第七种姓落点的皇宫区北端,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响彻大地。
烟尘之中,恐怖的阴影正在升腾,一道道巨大的触手从尘浪之中翻滚而出。
那个紫璇人第七种姓正解放某种形态,身躯从几米高膨胀成近百米巨大。
首都星皇宫区的战地面积与伽勒法26华夏大区的魔都几无区别,马奇思他们所在的皇宫区中心区距离北端至少有五千米以上的距离,在这里仍能看到那烟尘中翻涌的庞然巨物,可见那东西的体积之庞大。
那是属于紫璇人第七种姓的奇异能力。
然而天空里,恐怖的厉啸正又一次雷霆震彻战场。
那个次级态原生命咆哮着从天空中杀下。
大地都在震颤。
剧烈的闪光穿透整座皇宫区。
哀嚎声惊天动地。
那个紫璇人第七种姓翻涌的触手被一根根斩断。
庞大的肢节轰然砸落在地面之中。
那个第七种姓被完完全全碾压了。
不光是生物形态,就连暗能世界也是如此,马奇思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个紫璇人第七种姓的暗能力量无数次膨胀扩张,想要张开某种秘法或者它自己独特的暗能生物模式,但都被毫无例外地在膨胀阶段就被那个次级态原生命霸气无双地打回。
强大的第七种姓在它面前就像是一个孩子,甚至根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那就是第八种姓。
那就是次级态原生命。
这是活了无尽岁月的老怪物。
马奇思的嘴唇有些微微发抖。
从第六种姓往上,每一个层次都是巨大的战力鸿沟。
在赫特三号战场上的时候,他与这个第个战场,但距离极远,当时它先遭受到冷凝人光速袭击,又被死亡飞船的焦黑影人死死缠住,根本没有感受到过这种绝对碾压的震撼。
这个次级态原生命已经走到了第八种姓的终点,距离公认的第九种姓,神灵位阶只差一步之遥。
寻常的第八种姓甚至都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在赫特三号战场,若不是冷凝人一击得手,凭第七种姓的焦黑影人,就算它作为“死神”血魔的神使,同样活了无数岁月,也不可能缠住它。
一种恐惧,正在马奇思的心中升起。
皇宫区里,那个紫璇人的第五种姓正在疯狂逃窜。
它没想到这个次级态原生命如此不讲道理,抛弃舰队就杀过来了。
但它心中冷笑。
没错,它们这些紫璇人活的年头加一起也许才能和这个次级态原生命较量,但就算它再厉害,也不过是区区的第八种姓,不入神灵,不掌权能,它抛弃自己的舰队群先杀过来,就是自寻死路!
它现在有多嚣张,一会死的就有多惨!
这个紫璇人重伤的第五种姓虽然在逃窜,但在它眼中,这个第八种姓次级态原生命已是一个死人!
——天空里,紫璇人的舰队群正重整旗鼓。
三支入侵者舰队文明在短暂的时间内重新达成同盟。
它们要先杀这个次级态原生命!
这是绝佳的机会,这个次级态原生命与它的舰队脱节了,相当于是一个人跑到了多方文明战场的核心,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一个第七种姓打不过它,但在这里的可不是纯粹暗能生物的战场。
横亘天空的三大文明舰队齐出,同时开始准备顶级武器!
混乱星域已上千年没有原生命出没,这个次级态原生命也躲了不知道多少年,现在跑出来还如此嚣张,真以为还是原生命叱咤星空的时代?没人敢杀原生命?
皇宫区的苍穹之上,无数的舰队群如云汇聚,乱战的三大文明瞬间再一次达成短暂同盟,要立杀这个第八种姓次级态!
……
……
皇宫区外。
启明星号所在位置。
苏晨站在启明星外,眯着眼睛看向远空。
无数的战舰正在集结。
那头晶簇站在他背后的位置,也凝视着这辉煌的一幕:“那个皇帝很聪明,他让帝国的舰队群放弃守卫把三大文明放进来,就是算准了那个次级态原生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三大文明分割帝国。
“无论那块活体原初石落入哪个文明的手中,对于它来说都是巨大的麻烦。
“因此它一定不惜代价,全力过来阻拦三大文明入侵的脚步。”
“帝国的损失拉到最小,而本来想要坐山观虎斗的这个次级态原生命,却不得不率先下场,承担巨大的风险。这是借刀杀人,他想要借次级态原生命杀三大文明,再借三大文明杀次级态原生命。”苏晨的目光投向醒明宫的方向,“但这个诱饵,是他自己。
“那位皇帝,是个狠人,但也是个疯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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