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城军营,军医帐中。
左厚德好久没到过军医的军帐中了,上回来这里的时候左厚德自己就是个军医,没想到这次来这里却是受了重伤,不得不躺在病床上。
左厚德中箭太多,流了太多的血,同时又带着这些箭在城墙上大战了一场,身体受伤严重。需要养伤两个月,最近这半个月更是只能躺在病床上。
不多时,军中的主帅,镇南大将军李安国来到帐中,左厚德做出想要起身行礼的样子,李安国倒是立即上前扶着左厚德,把左厚德放在病床上。
“扬威将军不必多礼,将军受伤便躺好便是。”李安国倒是很关心左厚德的身体。
“末将谢过将军!”左厚德勉强拱手道。
“扬威将军身先士卒,两箭立功,一举攻下了漠北城,如今,军营里倒是处处流传着将军两箭破漠北的传说。”李安国微微一笑。
“末将区区寸功不足挂齿,倒是多谢将军前来看望末将。”左厚德一脸感谢的看着李安国。
“扬威将军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本将就不打扰了。”李安国说后便告退到。
左厚德还是拎的清楚的,就算是立下了大功,也不能随便放肆,在上司面前还是保持了一个彬彬有礼的样子。
之后来到左厚德病床上看望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左厚德也是每个人都小心的接待,毕竟有资格来看望左厚德的都是军中的高层,不少都是与左厚德平级或者是更高级的将军,同时人家主动来看望你,不但是给你面子,还是一份可以结交的人脉。
所以左厚德倒是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又结识了不少的军中的将军,说起来这次南下的大军中,左厚德倒是认识不少的将军,大都是当时在冠军侯府赴宴时认识的。
说起来,军中也要分派系,就目前而言,倒是分为两个派系,一个是燕王在世之时的提拔起来的将领,大多是老将,一些便是如今燕帝洪再兴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这两个派系倒是没什么矛盾,甚至关系还是很好的,这么分,只是洪再兴想要这么分罢了,毕竟没有皇帝想要整个军中团结在一起。
这次南侵的将领也都是年轻将领为主,毕竟这位燕帝还是想要借此机会把自己手下的亲信将领给提拔起来,像这次的主将镇南将军李安国就是当时冠军侯的的军师,而且当时左厚德赴宴时看到的许多冠军侯的亲信也在这支大军中。
……
就在左厚德养伤的时候,此时的昊城——被左厚德一夜攻克的昊城,此时也受到了当时类似于左厚德的夜袭。
这次城中的幽州军倒是没有发生“营啸”,但是这次攻城的军队也比左厚德当时的兵马也多了不知多少,没有用多久,昊城就又回到了大明的手中,所幸漠北城已经攻下了,要不然这时李安国怕是要掉头发。
战斗结束后,昊城军营。
大明征北大将军吕孝先一边听着手下报告这次攻城的战果,一边擦拭着自己是利剑。不多时,又有斥候来报。
“启禀将军!漠北城已经被攻下来!”斥候下马,抱拳行礼后说道。
这是一直擦拭着利剑的吕孝先倒是抬起头来,双眼如同利剑,让人不敢直视:“饶靖超是个什么废物,偌大的漠北城便是一头猪来守城,也该坚持半月。”
吕孝先说的没错,漠北城城中的利箭、粮草、城墙等优势足以支持漠北城在十万大军的进攻下坚持半个月。
“饶靖超人呢?”吕孝先问道。
“启禀将军,我们打探到饶将军已经殉国了!”
“殉国?倒是便宜他了,丢了漠北城,就算是诛灭他九族都不够还。”吕孝先冷酷的说道。
“仔细与本将说来,到底是怎么丢的城?难道还能是二十万大军一起攻城,如果是这样,对面不知要死多少人,我相信对面的主将不会这么傻!”吕孝先问道。
“回禀将军,据说是大燕先锋左厚德,一箭射杀了饶将军,一箭射下了城墙上的大旗,之后更是身先士卒,这般才占领了城墙!”
“左厚德,好一个左厚德,本将倒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先是一夜之间攻破昊城,之后更是破了我漠北城,本将倒是要看看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物?”吕孝先轻笑道,这个大燕的左厚德引起了他的兴趣。
左右的部下看到吕孝先这个笑容,都是心理一寒。
他们这位将军不算是那种仁慈的将领,更不是残酷无情的将领,要形容这位大将军最好的一个词语应该是骄傲,对!就是骄傲,一直以来,这位将军都是一个特别骄傲的人,每当他露出这副表情——对敌人感兴趣的表情,敌人都会没有好日子过。
就像当年南蛮的蛮王,在吕孝先露出这副表情之后,直接被吕孝先一方天画戟给斩下了头颅,当时大宋的定海神针鱼俱罗直接被这位大将军,一箭射死在城门上,曾经的反王李自成直接被这位给斩于马下……
可以说这位吕孝先在南方就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从十六岁便随着韩庭之打仗,大大小小的战役不小数百,未曾败过,二十八岁就成了征北大将军,甚至无数人都相信这就是天下第一,吕孝先也相信他是天下第一,哦不,他从来就没质疑过,除了他没人可以是天下第一。
大明皇帝韩庭之给他职位是征北大将军,在韩庭之看来这就是他大明统一南北的最好统帅,征北二字可以说是韩庭之对他的期盼。
如今这位天下第一的吕孝先就要带着二十万大军,前往北境,虽说漠北城丢了,可对于吕孝先来说无事,他不在意。
有固然是好,没有漠北城,吕孝先也不觉得自己会输,都是一个结果,如此,又如何在意,更何况,丢了!不代表不能拿回来。
当然现在吕孝先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叫左厚德的人,若是左厚德知道这里有一个天下第一惦记着他,恐怕会睡不着觉,不是害怕也不是受从若惊,而是兴奋,左厚德这些年也不是没遇到对手,可惜啊!左厚德还没用力对手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