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心事重重
白宇只觉得眼前的沈青城有些怪,自从落了地到了敦煌后,整个人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是呆愣的看着远方,要不就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
“青城,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白宇问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关心沈青城。
其实白宇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矛盾,一边他很欣赏沈青城,另一边却因为陈玉良对沈青城褒奖而有些嫉妒。
究其最早的缘份,沈青城还是白宇引进给陈玉良的人。
当时沈青城从江城大学毕业后,想师从陈玉良,在陈玉良的手底下实习。奈何他的资历尚浅,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沈青城是完全凭着自己的拼劲,终是从竞选的学生里脱颖而出。
当沈青城拿着优异的成绩单,找到陈玉良的时候,陈玉良对沈青城最开始还不太看好。
白宇见着沈青城一见如故,他像个热心的大哥哥,在陈玉良面前帮着沈青城说了不少的好话,遂才能在江城文遗办给落了指标,有了实习的机会。
沈青城面对白宇的关切问询,他不知话从何所起,再加上舞台上的音乐震耳欲聋,他只得把心事藏在心里。
“没……许是坐飞机坐的少,现在还有些晕飞机吧。”沈青城半真半假的说着,还别说他是真的有些头晕。
白宇从上衣口袋里递了盒清凉油给沈青城,“要不你抹点清凉油试试,这个演出真的很棒,我还是希望你看下去。”
因敦煌盛典正式开场了,白宇的目光看向了舞台,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看了,但是他却不感到厌倦。
沈青城的目光也看向了舞台中央,音响里响起了现场的旁白。
“公元前138年,张骞“凿空”西域,通丝绸之路。星辰几掠戈壁,黄沙几湮生灵,猎猎风中旌节更屹立,张扬大漠魂魄。公主与画匠墨丁私定终身,却无法摆脱前去西域和亲的命运。
回声隆隆,鸣沙呼唤英灵;驼铃悠远,绵绵汇融财富;清音升华,文明守护通途;鼓乐祥和,血脉浓郁亲情。画匠墨丁历尽艰难险阻,一路向西,终于追寻到丝绸之路的重镇——敦煌,只为曾经那爱的承诺。
无垠大漠漫漫丝路,寂寞、恐惧无时不在撞击着心灵的纯净;生命向峻崖倾诉,将心中的梦绘的斑斓。风云突变,胡首发现二人的藏身之所。公主被带回宫中,从此在深宫抑郁终老。墨丁将对公主的爱全部投入到自己绘制的壁画和雕刻的佛像中,终成大器,为丝绸之路留下了最辉煌的印记……”
大段的旁白,沈青城只记住了墨丁和公主的故事。
在看完演出后,沈青城的脑海里久久回响着旁白介绍的剧情。“墨丁把对公主的爱全投入到自己的绘制的壁画和雕刻的佛像中,终成大器。”
人群渐渐退场,坐在VIP席上的沈青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白宇第三次拐了沈青城的胳膊,“青城,演出结束了,老师刚才打电话来让我们现在往回走,一会儿贺主任跟我们一起吃晚餐。”
沈青城推了推眼镜,一脸茫然的看向白宇,“白大哥,你刚才在说什么?”
周青扬在旁边都看不过眼了,他只觉得眼前的沈青城有些奇怪,走到哪,发呆到哪。
若不是陈玉良和斯蒂芬对沈青城赞誉有佳,周青扬还真不想与沈青城一路同行。
“沈专家,我们这么多人老等你一人不太好吧。我们是来看演出的,你最起码对演出的人员一点尊重好吗?看演出的时候神游太虚,你浪费了一张票。”
周青扬不太友善的斥责着沈青城,一旁的欧阳杰拽着周青扬的胳膊。“青扬,你这话说过了。人都有情绪失落的时候,也许沈专家有什么心事呢?”
欧阳杰不想让大家难堪,他在中间当着和事佬,劝着周青扬。
沈青城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走神,惹来周青扬如此的愤慨,他低头小声的向周青扬道着歉。
“周专家,对不起,我刚才因身体不舒服,所以……”沈青城不想上人窥探到他的心事,他只得推脱身体不舒服。
周青扬见沈青城的面色确实有些不太好,这才想起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沈青城好像说他晕飞机。
这从落地到现在,他们几乎还没休息,沈青城一路好像也没跟他们提过什么要求。
这下子轮到周青扬有些不好意思,“沈专家,对不起,我刚才忘记了你晕飞机。刚才我对你说话严厉了些,还请包涵。”
欧阳杰为了让气氛活跃起来,他在旁挤兑着周青扬,“这么多年了,瞧你这个愣头青还真是名不虚传。你这火爆的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收敛些。”
周青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也别叫我愣头青,你这样说我多没面子。”
沈青城见欧阳杰和周青扬两人斗嘴起因是自己,他清了清嗓子向两人唤着,“二位专家别因为青城伤了和气。”
白宇也怕欧阳杰和周青扬一会儿斗嘴斗的真吵起来,忙想着对策劝话。
“周专家,欧阳专家,李师父的车停在外面不敢久停,你看我们现在往外面走吗?”
周青扬和欧阳杰两人斗嘴正在兴头上,两人哪能听见白宇说的话。
就在大家犯难怎么劝周青扬和欧阳杰而为难时,曹燕燕从后面追来赶上了他们的脚步。
“你们把盛典都看完了,我这才从钟叔的店里得以脱开了身。你们是不知道,这钟叔也是个倔脾气,他见你们都走了,他就把我扣在他店里……说来说去还是钟叔的面子问题。
钟叔觉得你们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连个招呼也不跟他打,说你们是摆明了的瞧不起他。所以,他要找回他的面子,让我向你们传个话。
钟叔说他会亲自把他的小夜光杯送上门。钟叔还说,见者有份,不厚薄彼。”
沈青城在旁先替神农多看了几眼,“曹小姐,这不太好吧,必竟钟叔也是做的小本生意,我就不领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