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但真实情况，真是像那么媒体渲染的那样吗？”
“相关部门发布的一项数据，月收入500万以上的，10万人，月收入100万到500万的，100万人。”
“月收入50万到100万的，500万人；月收入10万到50万的，2500万人。”
“月收入在1万到10万的，0.4亿人；月收入在5000到1万的，有0.8亿人。”
“月收入2000到5000的，有3.8亿人。”
“月收入在1000到2000的，有3.1亿人。”
“月收入在1000以下的，有5.6亿人。”
“月收入在2000元以下的人，超过62%，月收入在5000元以下的人，超过90%。”
陆羽如此直接的说出这组数字，是那么冰冷，却又触目惊心。
刘世昌和周菁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连思维都有点停滞。
这，和他们平日在媒体上见到的，有点不一样啊！
……
陆羽没有丝毫照顾两人心情的意思，说出了更加红果果的现实：
“我们的第二大经济体，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基数够大，同时也有点虚胖，看看房价就知道了。”
刘世昌和周菁沉默以对。
陆羽顿了片刻：“我们体量虽然大，但质量还不是最好，所有贸易环境很重要，还需要继续发育，只是现在他们经济出现了问题，我们不能和以前一样苟着打野而已。”
“在现在这个高度全球化的贸易体系中，我们不是单独存在的，他们的经济好坏，市场的环境好坏，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影响。”
“这就是开始说的顺势而为的势，河外星云是云汉科技和小桑河的总公司，身为一家技术绝对领先的企业，你们身为这样一家注定成为国际巨头公司的高管，应该看清这个势，要具备这样的战略眼光。”
陆羽正色看着刘世昌和周菁：
“跟你们说这些，不是批评你们眼光看得不够远，而是要让你们明白两件事。”
“第一，云汉科技的人工智能技术是厉害，但也没有厉害到离谱、甚至跨越时代的地步，何况还只是部分授权。”
“第二，授权给国外企业，不是我们利欲熏心，不是单纯的出于追求公司利润的目的，我们能赚到钱的同时，国内制造业也能跟着受益。”
……
刘世昌和周菁走出小别墅，并排走在材料园区的小道上，还在回顾陆羽刚才说的那番话。
说实在的，陆羽今天给他们的触动太大了。
在以往，尽管粉白黛黑两年前就已经进入国际市场，但他们一直没有跨国公司的觉悟。
虽然觉得公司发展得很好，但也没有好到多夸张的地步。
在他们眼中，陆总是一个和大多数人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有点怪异，有点痴迷技术和科研。
直到现在他们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身为一家国际巨头的高管，而且随着公司继续发展，这家国际巨头的影响力还会大增。
陆总也不是只懂技术不懂管理的年轻人，他站得高度比他们高太多，眼光也比他们长远很多。
他们也由此感到一种极大的压力，虽然陆羽没有批评他们的意思，但他们还是觉得自己有点不合格。
能力和位置不相匹配，这在任何时候，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不可能长久。
两人也暗暗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多向陆总学习，没事多看看书，提高自己。
……
陆羽可不知道刘世昌和周菁心中的翻江倒海，他和他们说那些话，只是想跟他们说明白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更没有想换掉他们的意思。
毕竟，他们最早进入公司，一直以来也认真负责，是不错的工具人，用着挺顺手的。
回到书房，继续钻研那本流体力学的著作，在流体力学这方面，他还是初学，很多地方都要略作思考才能弄懂。
事实上，流体力学发展到现在，已经不再是单纯某一学科的理论了。
最明显的例子，因为飞机的出现和发展，形成了气体动力学、物理化学流体动力学等等。
并且还和其他学科互相交叉渗透，形成了新的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比如磁流体力学、生物流变学、电磁流体力学、计算流体力学、两相学（气液或气固）等等。
即便是早期的气体动力学，也发展成了高超声速、超音速、稀薄空气动力学。
学这样一门复杂的学科，看这样一本著作，没有丰富的知识储备，是异常艰难的。
就算是现在的陆羽，往往也要查询一些资料才能彻底搞明白。
……
傍晚的时候，陆羽回家和父母一起吃饭。
餐桌上，陆母说起快元旦了。
陆羽愣了愣神，拿眼角余光偷瞄母亲的神情，以他对陆母的了解，这是话里有话。
果然，见陆羽不吭声，陆母开始了絮叨模式，话里话外，转来转去，说到生日的问题。
陆羽听明白了，说元旦啊生日啊什么的，都是铺垫，催自己把结婚提上日程才是重头戏。
可关键是，施梓萱和秦小棉两人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来了，女朋友都没，拿头结婚？
陆羽装没听懂，顺着话题往下说，不外乎是自己和陆母生日都在那几天，要不一家人去哪玩玩逛逛之类的。
陆母没出声，挑菜，就那么盯着陆羽。
陆羽忙拿起酒瓶，给陆父的杯子添满酒，问到过几天要不要出去钓鱼，现在这个季节，听说特别容易上钩。
陆父显然明白这是陆羽转移话题，没好气的说冬天的鱼都不怎么动，鱼钩上就是有山珍海味都不想来吃。
陆羽嘿嘿笑着，说自己肯定也被人骗了，还是您懂得多，生活经历丰富。
……
吃过饭，陆羽没敢继续待在家里，和几个安保人员急匆匆回了小别墅。
家里气氛不对，母亲应该又是出去散步之类的，碰到相熟的人，聊起家常又说到了孙子孙女的话题。
哎，最近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在小别墅看书，尽量少回家。
学习，学习使人快乐。
晚上睡觉前，陆羽手机一阵一阵的响。
秦小棉拨来视频，和施梓萱正躺在床上敷面膜，顺便抱着电脑算她们小店的账。
陆羽和她们闲聊着，听她们说开店的琐碎。
施梓萱抱怨说眼看就到节假日，不过这回假期更她们没关系，别人放假的时候，正是她们要忙的时候。
陆羽笑着安慰说，也正是冲业绩赚小钱钱的时候。
这话听得施梓萱和秦小棉眉开眼笑，连忙向陆羽展示她们网店的销量，有几分得意。
即便隔着镜头，陆羽也能感受到她们的喜悦之情。
看得出来，赚的钱虽然不多，但那种付出能有收获的成就感，让她们很是开心。
临睡觉前，秦小棉软软蠕蠕的问陆羽元旦过后回不回蜀都，她已经准备了好几套很特别的小衣服，她和施梓萱都有。
本来有点困意的陆羽，听得差点就不困了，眯着眼缝，灼灼的盯着秦小棉，大有威胁之意。
秦小棉不以为意，还在被窝里挪了挪，歪头靠在施梓萱肩上，一边无知的眨眼，一边把被子和施梓萱的睡衣都往下拉了拉。
施梓萱不依，转手扯着秦小棉的睡裙。
两人在被窝里打闹，手机也扣在枕头上。
陆羽只能听到声音，看不到画面，暗道可惜，不过虽然看不到，难不成还想不到？
越想越有画面感的陆羽，赶紧挂断视频，心中默念清心咒。
今天的黄历不大对劲，有点克自己，诸事不宜，早早睡觉才是正理。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