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
秦寿瞅着现场众人,笑着说道,语气与之前的相比,高昂了很多。
他再次将钱财搂到了自己身边。
而众多家族子弟这边则不再言语,一个个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阴承安的脸更是如猪肝一般,还是没看穿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几番下来,无论是王嘉赐还是卢子轩,亦或者是崔家的,韦家的......等这些家族执跨子弟所带过来的钱财全都被薛仁贵、辩机装进了麻袋。
金银珠宝碰撞,让众人心头滴血,哪怕他们还是世家高门的子弟,此时心头也在滴血。
薛仁贵、辩机俩人的表情已经僵硬了。
真的就跟做梦似的,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搞了这么多钱?
太多了,看的心里直突突
薛仁贵四下看了看,看看怎么能出去,依现在的情况,估计出去难啊!
紧张!
激动!
有些喘不过气息!
玩的太大了了,估计现场有人起了杀心都有可能。
“咕嘟!”
此时秦寿的小心脏也是砰砰直跳,这钱远超他的预期,因为后来又来了不少家,一个个输急了眼,使得雪球越滚越大。
于是,钱越来越多,现在麻烦有点大。
秦寿再次扫了众人一眼,淡笑着说道:“还有人玩吗?要是没有人玩,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秦寿还专门看了众人一眼。
现场回应他的是长长的沉默,目光都在盯着他,却没有人开口。
秦寿不客气的起身,准备离去。
薛仁贵和辩机俩人此时也吭哧瘪肚的将几麻袋财宝扛到了肩膀上。
“怎么,你们就这么走了吗?”
一道幽冷的声音响起,阴承安满脸狰狞的说道。
王嘉赐拧着眉头,看着秦寿三人,叹了一口气道:“你真的就准备这么走着出去?”
此刻,卢子轩也开口道:“兄弟,做人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秦寿挠头,打断他道:“俗话说,愿赌服输,你们这是输不起了?”
“世上有两种债是不能拖欠,一种是赌债,一种是嫖债。欠赌债,输了人品,欠嫖债,输了德行。”
王嘉赐看着秦寿笑了笑,“你这话对也不对,说它对是因为要看对象是谁,抛开这些谈人品没有意义。”
其他人都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显然十分认可这话,秦寿挠了挠头,冷哼一声,向前走了两步。
动作很快,几乎一下子撞进了对方的怀中,然后肩膀使劲一晃,同时提膝,对着对方的小腹用力......紧接着一个手刀砍在了对方的喉结上。
“啊......”
只是这么一瞬间,王嘉赐陡然躬成了虾,倒在地上,蜷曲着,翻着白眼,抽搐着。
全程不过一秒
“你敢......”卢子轩生神情一震,作势要冲过来。
这一次,秦寿更加的直接,往前一冲,手臂揽住对方的脖颈,直接向下。
“嘭!”
整个人被惯在了地上,整个人神情木然。
干脆利落,依然不过一秒。
“该死.......”
众人陡然从茫然中反应过来,眼神惊惧。
这家伙是谁,竟然直接对着太原王家和范阳卢氏的人出手,而且出手这么重,瞬间现场所有人都乱了。
“弄死他们......”
“不能让他们跑了!”
阴承安及各大家族的执绔子弟纷纷怒吼一声,他们手下的人全都拔刀朝着秦寿等人冲了过去。
此刻太原王家的人和范阳卢氏的人已经将王嘉赐和卢子轩给抬了出来,可等他们检查一番,面色全全变了,“王公子没气了?”
“死了?”
这一刻,所有人面色狂震。
王嘉赐可是太原王氏大房的嫡子,算是长房长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是的,真的死了!
秦寿练了这么久武术,早已不是这执绔子弟能匹敌,而且为了一击见功,秦寿也没有收手。
反正世家高门已经撕破脸皮了,既然不能善了,那就不顾及那么多了。
真正的武,就是如此,往往几招之内见分晓,有时候一招就要你命,古时候的武不同于现在的武术,现在是表演武术,有一定的规则。
古代武术是杀人技,人家苦练十年数十年,是安身立命的本事,全靠这玩意养活自己,就是要人命的,出手就是性命相搏,哪有什么点到为止,所以过去的武不可能不能打。
阴承安此时眼睛睁的老大,心中骇然。
怎么回事儿?
他揪着自己的头发言语发颤的说道:“王嘉赐.......死在了我的府上,该死......卢子轩怎么样?”
难以相信,震撼,惊惧.......
如此情况,太原王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到时候恐怕自己都脱不了干系。
等他连滚带爬的来到卢子轩身旁的时候,脸色再次狂变,“脖子以下没有知觉了......”
“杀了他们!”
阴承安的双目充血,怒吼道。
没有人比他更愤怒,输了钱倒还在其次,当初是自己请王嘉赐和卢子轩来的,太原王氏和范阳卢氏家的嫡子全在自己家出了事情,事后阴家定然也要受到牵连。
所以一定不能让这家伙跑了,否则这事儿自己更难脱清关系了。
眨眼的功夫
众人已经从屋内,杀到了院子中,别看薛仁贵和辩机俩人背着麻袋,却依然极其生猛。
手中的刀上下翻飞,如一道光幕。
“啊.....”
血光乍现,不断的有人倒下。
“杀!”
阴承安及世家高门的子弟怒吼连连,涌入的也越来越多。
“嘭!”
秦寿朝着天上猛地发射了一个信号。
.....
而在此刻
云瑞和百骑司的人正在隔着两道街焦急的搜查赌坊的位置,百骑司一般不关注赌这种事情,所以对于秦寿消失的地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突然,他抬头看到了一道色彩,不禁突然恍惚了一下。
尼玛!
熟悉,太熟悉了,数天之前围歼世家高门死士的时候,就是这信号,他怎么能不记忆犹新。
“那边......快......”
是他!
就是他!
现在云瑞百分之百确定,就是这家伙。
这一刻,何止是云瑞。
李勣正在自己的院子中喝茶,同时训诫自己的儿子徐震(李勣原名徐世勣,被赐姓李氏)。
“拿那么多钱,要去干什么?”李勣眼神如炬的盯着儿子问道。
“阴承安让人过来带话.......”
“十几万贯?”李勣惊疑了半天,却一脚踹了过去,“骗谁呢?还十几万贯......我让你天天不学无术.........”
正揣着起劲,豁然天空出现的信号,猛地站起身,“什么情况?”
看到这信号的时候,脑子内第一时间形成了条件反射,放下杯子就往外跑。
“老爷,您鞋掉了!”小妾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说道。
徐震此时也一连懵逼的跟了出来,不由诧异无比的问道:“父亲,什么事这么慌?”
李勣忙又停下,将鞋子穿在脚上,看着那方向。
心头陡然一震,眼睛大睁的的问徐震,“那个方向是不是你刚才说的阴承安的赌坊?”
“是......”
李勣嘴巴瞬间长大,眼睛也瞪的老大。
卧槽!
这么说十几万贯是真的?
再想想刚才儿子说的,还有不少世家豪门的执绔子弟都过去了,那.......依照秦寿的性子,肯定不止这十几万贯啊!
“要死哦,这家伙才消停几天啊......”李勣心中大骂,大步流星的朝着信号的位置奔去。
徐震在后面紧追慢赶,气喘吁吁的问道:“父亲,你说的谁啊?”
“还能有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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