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老乡,抽根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呢?”
心下既有惊疑,脸上却不动声色,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凌峰很是热情的拿出一包烟打开,抽出一根,给对方递了过去。
凌峰不抽烟,可大金牙抽,凌峰想要和大金牙搞好关系,随身空间里总会带上几包,都是时下上好的云烟。
这位老兄显然是个识货的,见着凌峰递过来的云烟,登时眼睛一亮,连忙接了过来,拿出火柴,啪地一下,点着了,猛地深吸了一口,跟尝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似的,脸上的神情都变得舒缓起来。
毫无疑问,这位也是一个老烟枪无疑了。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这上好的云烟吃上几口,话自然也就说出来了,他回凌峰的话道:“额叫李春来。”
果然是他!
虽然已经有所猜测,但听他报上姓名,凌峰还是忍不住的为之眼睛一亮,这位看似老实巴交的,但可不是真的老实人,原剧情中,正是这位用破皮包里的那只绣花鞋,将胡八一、王胖子、大金牙三人钓去了秦川古蓝县,差点要了三人的小命。
眼下,凌峰正愁着怎么跟胡八一、王胖子搭上线,有这个李春来主动送上门来,他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这里,他当即笑着招呼道:“原来您是贵姓李啊,看您年纪比我大,我称您一声哥。春来哥,看您这副模样,怎么着,是有明器想出手?”
李春来不解:“甚明器?”
凌峰这才想起,这位是个啥也不懂的菜头,于是便直接问他道:“我是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古董之类的东西想出手?能不能让我瞧瞧?”
李春来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额有只鞋,你能给多少钱?”
“这个嘛,倒是不大好说。”
凌峰道:“这样吧,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去旁边的馆子,开个单间,那儿清净,我们可以一边吃涮羊肉,一边慢慢详谈,若真是宝贝的话,价钱自然是好商量的。”
“涮羊肉?”
听到这三个字,李春来顿时口水直咽,他在这潘家园的大街上,都走了老半天了,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没错,就是涮羊肉!”
凌峰也不来虚的,直接领着李春来到了附近一家馆子里,开了个单间,整了一大锅羊肉,看起来一副十分豪爽的架势。
这年头物资贫乏,像李春来这样的贫苦农民,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像样的肉,如今见了这一大锅的羊肉,哪里还忍得住,连忙大块朵颐起来。
凌峰也没闲着,开了两瓶啤酒,同他一起吃喝,眼见着差不多了,才笑着道:“春来哥,你看这地方够清净了吧?咱涮羊肉吃了,这里也没有外人,能给我看看货吗?”
“嗯。”
李春来有些犹豫,但在犹豫了一会儿后,他还是放下筷子,从破皮包里面将那只绣花鞋拿了出来。
凌峰先前早已经用精神念力看过这鞋,此时只稍稍一看,便笑道:“东西看起来还不错,只是,这古董一般都讲究来由,你这鞋有什么来历吗?”
“这可是从古墓里面出来的宝贝,可邪乎呢,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李春来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只鞋上,此时听得凌峰询问,连忙倒豆子一般,说起了这绣花鞋的来历。
他说,他们古蓝县近几年常闹旱灾,今年又赶上了大旱,村里有老人说这是旱魃闹的,必须打了旱魃,才会下雨。
所谓旱魃,是传说中能引起旱灾的怪物,是变种的僵尸。
旧时的农村认为,旱魃是死后一百天内的死人所变。由于风水改变,或是其他原因,死后尸体不腐烂,坟上不长草,坟头渗水,成了旱魃,旱魃夜间会往人家里挑水,只有烧了旱魃,天才会下雨。
在解放前,许多偏远山区都有打旱魃的风俗:每遇干旱,人们便发掘新葬墓冢,将尸体拖出来打旱骨桩,焚烧尸骨。
李春来村子的情况,便是如此。
他们也不知道旱魃在哪里,只听说村东荒废的坟地里,有一口无主棺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伙便猜测那里可能有旱魃,便一齐到了荒坟,将棺材盖子给揭开了。
揭开之后,便见到棺中躺着一具女尸,身上的衣服首饰保存得非常完好,却不是近代的服饰,乃是一具古尸。这女尸的旁边,还有一只全身长满绿毛,约莫七寸多长的怪物。村长说那便是旱魃,必须打死烧掉。
当下几个胆子大的村民,抓住了那怪物,用刀钉死了,再用鞭子抽打。直打得那怪物冒了许多黑气,最后终于不动弹了,才用火烧了。
说也奇怪,才刚刚将那怪物打死烧掉,天上便传来隐隐雷声,天色风云骤变,看来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如此一来,大伙自然都免不了欢呼雀跃,原来半信半疑的人,也相信肯定是因为打了旱魃,才下雨的。
村长又说这棺材里的女子,也是一个祸患。子母凶,多半是女子下坟埋了之后,才生出这个孩子,成了旱魃。
这话听着便让人害怕,怪碜人的,众人面面相觑间,村长吩咐李春来留下,将棺材烧了,以绝后患。
哪曾想,等众人离开后,李春来抱来干柴,还没有开始烧呢,就被村里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汉子马大胆给赶开了。
原来马大胆早就看上了女尸身上的宝贝,只是之前人多,没敢下手,现在机会来了,自然不会错过。
他将女尸身上的首饰衣服剥下来,装了一箱,随手塞给李春来一只绣花鞋,让他不要声张。
李春来不敢得罪马大胆,只好忍气吞声地应了。不料,就在当天晚上,马大胆家就被雷劈了。房屋劈成了废墟,一家四口,都丢了性命。
李春来藏着绣鞋,一直不敢声张,等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才带着绣鞋,搭顺风车来到京城,想卖个好价钱,脱贫致富,改善生活,最好是能娶个媳妇儿!
“果然,媳妇才是最重要的。”
凌峰心下感叹,忍不住又想起了单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如愿得到世界之匙,好不容易才从单身狗的行列挣脱出来,没想到如今又和老婆分隔两界,别说,这异地恋,还真是够折磨人的。
好吧,这不是重点,眼下的重点是要拿下李春来的鞋,然后再拿着鞋去钓胡八一和王胖子,这二位现在正巴巴的等着生意上门呢,连李春来这货都能给他们钓去古蓝县,更何况是自己?
想到这里,他当即笑着道:“您这鞋啊,确实是上等货色,保存了几百年,还这么完好,不多见,不过,古玩行,讲的是个全。东西越是成套越值钱,若是能凑齐一双鞋,那价钱就高了,但眼下就只有一只,难免大打折扣。”
“这..........”
李春来闻言,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凌峰知道火候功夫到了,也不再多费古舌,直接伸出两根手指,说道:“我见你是一个实诚人,也不忽悠你,爽快点,一口价,两百块。”
李春来仍然有些犹疑,凌峰再接再厉道:“春来老哥,我跟你说,我这价钱,在这潘家园里头,绝对是最高价,要觉得亏,你出门去打听,这满大街上,你要是能找到比我还高的,我出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