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卡洛特的所有的道路都被金色的洪流填满,护卫者就像河流中的水滴一样凝聚到城门外,黑暗的最前方。他们从高墙跳下,几百斤的铁罐头砸在地上和没事人一样。像下饺子一样,但是这种行为却带着一种神奇的秩序,一个梯队落下,在落地没多久,下一个队伍就继续跳下,而之前的梯队此时正好走到了前方,空出了正在下落同伴的落脚点。所以整体看上去,护卫者的部队就像一台完美运转的机器。
最前端抵御的先锋是护卫者的老人,他们是抵御冲击的盾和剑。那些还需要适应的新人,则混杂在中军里,就像内尔森一样,跟在他的带头大哥皮耶雷之后。对于第一次进入战争模式的他来说,心中带着一丝激动和不安。作为他的好大哥,队长皮耶雷对着他来了一拳。
“感觉好点了吗?”皮耶雷的铁盔后面,内尔森只能看到那双熟悉的带着坏笑的眼睛。
“有点疼,但是好吧,现在感觉就和训练一样。”
“等到开始战斗也和训练没什么区别,你如果受伤了,我的急救神术会照顾你,你感受到的刺疼不会超过刚才那一拳,毕竟是低强度的小打小闹,你平时挨得揍会帮你挺过来的。”
内尔森的心平静了一点点,“低强度,为什么是低强度的,那个被烧死的女巫,明明战斗力和我不相上下。”
“装备和精神状态。你觉得护卫者会让你不穿装甲地上战场做斥候吗?战斗力,可笑。小子,护卫者的最低标准,大概在这,”皮耶雷伸手在自己的腰部比划了一下,“而你的水平,大概在这。”皮耶雷的手掌下移,到自己的膝盖位置。
自己现在的水平还没有到护卫者的门槛?
皮耶雷看着不服气的内尔森,做了一个就是如此的耸肩。“严格来说,你还只是个预备役。按照正常流程,在圣光礼典正式结束之后,你才会合格。向受难者展现善意,理解真正的护卫者,以及见证我们的领袖拉法尔冕下的赐福。理解我们的军团,以往的流程通常是给你讲一个故事,但是,在战斗中去领悟,也未尝不可。打完这一仗,你就是真正的护卫者了。”
内尔森皱着眉头,“也就是说,我们的战斗其实会相当轻松?”
“碾压或者说一边倒的屠杀,战斗的结束时间取决于指挥者的心态,对了,他有可能为了训练新兵把你送到第一线。别担心,我们会守护好你的,他做事一向周到。从她们派出一个四阶斥候的行为,我判断,女巫的表面实力应该和我们一致。然而,和我们等级一致的敌人,都会死。更何况,我们还有一个天使级的领袖,哪怕他被削弱了,也是能够颠覆全局的王牌。”
内尔森听着队长的解释,心中的不安如云消散,但个人的善意开始关心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长官,我们一定要把女巫赶尽杀绝吗?我知道我们一直有女巫狩猎的传统,但是,她们曾经也是人啊,和我们一样的人。”
又是一拳,这一拳击打在内尔森的铁盔上,力道之重,让他感觉头盔被打扁了。“放下你的仁慈,小子。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也许她们的前世可悲,但她们现在的存在已经变成了一种不可见的瘟疫。你要看着你未来的女儿和她们一样,在你的注视下在火刑架上燃烧吗?女巫会让你的妻女变成如她们一样的怪物,这不是善良能够改变的事情。正义,是苍白而又片面的,记住这一点。”
内尔森谨记皮耶雷大哥的教诲,同一片辉光中,真正的高层,也在光芒下闲谈。
拉法尔站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从广场有序通过的护卫者。自己的护卫,弗雷已经整理好了行装。
“我准备好出发了,拉法尔大人。”
拉法尔看着远处山顶竖立的黑色石柱,眼神轻蔑。“有必要让你亲自上场吗,弗雷。这种小打小闹,你本不需要参与的,对手,只是一群女巫和一头野兽而已。”
“我是指挥的军团长,军团需要我。狮子搏兔,亦需全力。我的眼光远没有大人长远,但我会关注眼下。当真正意外的发生,我会坚持到大人前来救援。”
“随你便吧,我随时会到,有需要的时候。”
行了一礼,弗雷走出了拉法尔的房间。昂首挺胸,那些经过的护卫者骑士看着弗雷像火龙果一样的头盔,都在前行之余向其表示敬意。
弗雷融入了部队,但在走后没多久,又被叫住了。随着他的驻足,奔流的护卫者士兵在他的身边分流,完全不受干扰,他就像海流中的孤岛一样。
另一个孤岛朝他走了过来,在分离的人流后,弗雷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躯,和自己一样别致的火焰头盔,还有他手上拎着的小姑娘。
“奥斯纳克。”
“弗雷,这个小家伙,想要上战场,躲在队伍里被我揪出来了,怎么办?”弗雷看着那个被高大的奥斯纳克提溜着在半空中拳打脚踢的小姑娘,她穿着一套新手附赠的银骑士盔甲,可怜的实力才刚到二阶,那种在战场上翻不出水花的存在。
“随便找个柱子捆起来……”
“不可以!我还要去救纯洁者莱尔大人!你们不能阻止我,彭拜家族的子嗣愿意为了圣光献身!”
奥斯纳克抓住卡莲挥舞的圣光之锤,那柄小锤子在他的大手里像是玩具一样。“我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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