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阵法之中,那些邪修们被阵示分隔开来,飞云岛上空的黑雾突然间涌动起来。而后,一道道乌光从天而落。
两相理应外合之下,有几座阵法很快就被他们破开,里面的邪修们伤痕累累地冲了出去。
看到这个情况,君不弃多少有些失望,虽然更多的邪修倒在了杀阵之中,但也有更多的身影都只是一道分身。
真正被阵法斩杀掉的邪修,也就只有四个人而已。
“别失望,其实已经挺好的了。”
余妃雪握着君不弃的手,安慰道:“那些毕竟至少也是合体境的大修士,在邪恶力量的加持下,甚至已有大乘境修为,那些飞升境的强者就更不必说了。”
君不弃微微颔首,“是我贪心了,总想着毕其功于一役。”
“修补一下阵法,估计他们不会轻易死心。”
君不弃点点头,又扔出一些阵盘,用法力包裹着,送到头顶的云氏族地下方,将那些损坏的阵盘替换掉。
云氏族地,云不留笑眯眯地看着天空中的黑雾,道:“诸位可还想再来?不来的话,老爷我就去休息啦!”
“简直狂妄!”
“区区蝼蚁,也敢目中无人!”
“待阵破之时,便是你云氏满门的死期!”
……
咒骂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阵问候对方亲属的芬芳。
云不留哈哈大笑,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掏了掏耳朵,然后弹了弹,又朝空中竖了个手指。
接着,他拍拍屁股,转身走进院中厢房,似乎真不打算理会这些邪修们了。
那些邪修们感觉到了成吨的侮辱伤害,差点原地爆炸。
虽然大家都修行了那么多个年头,都算老怪物了,心境自然不可能这么差劲,可云不留实在太气人,一点都不尊重他们。
他们是来杀人的啊!
对对手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而且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云氏两位主母都没有出现,只有云不留一人出现,而云不留,不过元婴境弱鸡而已。
这完全就是对他们的蔑视,简直欺人太甚啊!
要不说最气人的是被人无视呢!
但那些人也不傻,在没商量出个章程来之前,他们可不会轻易再次下场。
在那些邪修们商量了一会之后,第二轮攻击,终于来了。
先是湖水再次冲天而起,升入上千丈高空之后,再次俯冲而下,这个时候,飞云岛再次浮起一层光罩。
那些邪修们看到这个情况,同时出手,依然如同之前那般只攻一点,想着把这层光罩打破之后,湖水便可冲进去。
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打破了一层光罩,里面居然还有一层光罩在等着他们。
“特么的!”
众邪修看到这情况,不由破口大骂。现在他们相信,那两位云氏主母,肯定在地底深处控制着上面的阵法,这完全就是一副不打算跟他们硬磕,就这么吊着他们的想法。
其他岛屿的修士,这个时候已经在划分自己的资源了。
灵脉成型,哪个家族拥有多少资源,这些都需要争夺,实力不行的,自然就只能吃点亏。
五氏岛的东面是飞云岛,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可能过来跟云氏商量,没那资格,也没那胆。
但是五氏岛的西面,白鹤贺氏,就需要说道说道了。
以前没能耐,他们自然不敢吱声,但现在不是有青玄宗的两位弟子嘛!背靠青玄宗,他们的腰杆和胆气自然就壮了起来。
这种事,君不弃也能估计得到,不过他是一点不着急。
毕竟飞云岛东面没有势力跟他们争,其他二流家族就算知道这里有条灵脉,也根本不敢轻捋虎须去偷盗。
西面则是五氏岛,这个也好解决。
而此时,那些邪修们就有点坐蜡了。
继续攻击吧!看不到什么希望。
放弃吧!又舍不得。
“特么的,我就不信,消耗不完那些灵气。”
“别傻了,那下面可是有条龙脉之灵在,它完全可以调动整条灵脉的灵力来抵御我们的攻击。到时可能我们累死,那条灵脉都还没有消耗完……”
“我们累死?估计我们法力一旦有枯竭的迹象,那云氏两位婆娘就出手了吧!以逸待劳,多好的算盘。”
“那怎么办?就这么放弃?”
众人沉默。
就这么放弃,怎么舍得?
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啊!
良久,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算了,我宙渊撤了!”
“什么意思?说好的同进退呢?”
“没什么意思,看不到希望了,再继续下去,又有何意义?”
宙渊的首领带着底下的修士,转身就走,非常干脆。
其他人面面相觑,有人说道:“你们说,他们是真的不想继续下去?还是已经想到了其他什么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到了现在,有办法还藏着掖着,到时越州七宗的修士前来,我们还有什么机会?”
“你们说,越州七宗的人要是过来的话,这云氏还会继续用这些杀阵招呼他们吗?”
“……”
……
另一边,宙渊的首领也在说这个问题。
而后底下的修士纷纷把马屁送上,“督事英明!这样一来,也许咱们就有机会发动突然袭击了。真要把云氏家主控制住,云氏那两个婆娘就是再不愿意,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男人死?”
“哈哈……”
于是,就这样,闹出一番大动静后,那些邪修们骂骂咧咧的走了,还警告云氏以后出门小心点。
然后,飞云岛再次恢复宁静。
地底深处,余妃雪和龙脉之灵都不由松了口气。
君不弃则是眉头微微轻蹙。
“怎么了?”余妃雪不解地问他。
君不弃问道:“姐,要是你,你愿意就这么放弃吗?”
“不放弃还能怎么办?”余妃雪皱了下眉头,“难道你怀疑他们想到了什么法子,打算以退为进?”
君不弃摸起了下巴,说道:“他们为了这条龙脉之灵,在赤龙泽布局了这么久,就这么轻易放弃的话,怎会甘心?若是我,我肯定也不甘心。要是我,我会怎么做呢?”
君不弃不由易位思索了起来。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