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是我,晚安啊!”陈晚安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
“注意安全,这车多。”林清晨有些担心的看着陈晚安的操作。
这大G本就车身比较大,不好操控,这到了稻城的风景区,人也多车也多,陈晚安还单手操控,这万一碰了可怎么办?
奈何我们稻城车神陈晚安车技贼六。
……
“对对对,陶大哥,我到了,开了三四天吧,一路看风景来的,对对……行,那我在这等你过来。”陈晚安放下电话,找准车位,直接停了进去。
林清晨有些好奇的问着:“你不是第一次来稻城么?”
陈晚安点了点头说:“对呀,第一次呀。”
“那你还认识稻城的朋友?”林清晨说道。
“不认识呀,是这客栈的老板,我和他说了,免费住,咱们就等着就行。”
这陈晚安口中的陶大哥赫然就是在大理的时候,看了陈晚安的试睡短视频给陈晚安发了私信,邀请陈晚安过来稻城客栈的那个啤酒泡枸杞。
这人正是稻城亚丁的民宿老板。
也没想到陈晚安这么快就将行程就安排在稻城了。
在出发前陈晚安就联系了陶老板,按照正常的路程,最多一两天就能开到地方,被陈晚安硬生生开了三四天。
不过也对,若是这一路没有遇到林清晨,陈晚安骑行稻城的话,更是不知道要多久了,现在恐怕刚刚骑到天府之国成都平原?
……
稻城亚丁的风景区还是非常特殊的。
陈晚安记得上辈子看过很多稻城的文案。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来到这里,请一定要带上最心爱的人,看看神山、看看圣湖、看看那些美的不真实的色彩和融化万物的高原阳光。’
‘我偷偷的告诉你,有一个地方叫做稻城,我要和我最心爱的人一起去那里,看蔚蓝的天空,看白色的雪山,看金色的草地,看一场秋天的童话。’
……
这些宣传的文案配上稻城的图片真的是让人仿佛感觉到了天堂一般。
这也使得无数人不远千万里的来到稻城,感受一场身体的极限疲劳和灵魂的极限洗涤。
陈晚安打开溜哒短视频,将自己之前拍摄到的稻城亚丁四个字的照片发了上去。
今天就要告诉自己的所有粉丝和网友们,自己已经到了稻城。
陈晚安想了想在图片下面配上文字。
稻城,亚丁。
在冰雪融化的清晨,在布满星辰斑斓的黄昏,在飘飘渺渺的云雾之间,有一个叫做稻城亚丁的梦。
梦里,四面雪山环绕,高山草甸遍地牛羊,我跟着冰川一直走,走到云山雾海,走到绿草茵茵,走到四季轮转、昼夜交替。
梦里有山,顶着皑皑的白雪,梦里有湖,那是神灵的眼泪,一颗颗从苍穹里跌落。
稻城,我来了,你在哪?
陈晚安自己又读了一遍,不错!
点击发送。
完美。
接下来就可以让众多的网友们关注自己的动态了。
今晚要试睡的民宿客栈到底如何?
稻城的客栈整体风格是和大理完全不同的。
或许是因为这里是蔵区的原因。
很多客栈的风格都是藏式的。
稻城亚丁风景区位于的就是这个叫做香格里拉的镇上。
在云南,有个叫做香格里拉的市,当然敢叫这个名字的地方,景色都美的出奇,毕竟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香格里拉。
最起码现在的陈晚安打开车窗,环视四周,兴奋至极。
这是一种初到陌生之地,准备开始新的征程的那种兴奋。
这种兴奋是非常让人安耐不住的。
或许是对稻城充满的期待吧。
几乎没多久,陈晚安就看到不远处一个军绿色的挎斗摩托车向着自己驶来。
陈晚安不免有些好笑。
军绿色的挎斗摩托就是那种拥有着纯正的二战德国味的耍酷利器。
无论是谁,只要骑上一辆挎斗摩托车奔上街头,整条马路上的人都会为你侧目。
在雷同无趣的汽车丛林中,你就像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跋扈,目空一切。
而在现在已经很少能在路上看到这样的挎斗摩托,这是一种属于老男人的情怀。
可以说那些曾经在北非一起流血的战友,那些高喊着要爱不要战争的嬉皮士兄弟已经配不上挎斗了。
哈雷曾经的放荡不羁已经堕落成中产阶级的奢侈玩具,退化成一种游手好闲的浮躁。
而挎斗则历久弥新。
在这辆挎斗上,一个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男人笑哈哈的向着陈晚安开过来。
这不会就是那个民宿的陶老板吧?
“晚安兄弟!这!”挎斗大哥对着坐在大G里的陈晚安喊道。
……
大G终究是停在了车位上。
“咱们这客栈距离这里不远,你们就停着吧,坐我的车回客栈。”陶老板非常热情的拥抱了陈晚安然后指了指自己的挎斗摩托。
于是乎,陈晚安背着包坐在陶老板的身后……
而林清晨拿着自己的行李坐在……斗里。
玩摩托的人多少都会有流浪情怀,但最后,流浪的人都会安定下来,自由与家庭之间需要有一个平衡的支点,于是他们选择了挎斗,车斗里坐着自己的妞和孩子。
明显这个陶老板是已经成家立业的人,在自由和家庭之间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平衡点。
“陶大哥,你这车太帅了吧?”陈晚安笑着问道。
“当然,整个稻城独一份,我也不敢往远开,很多地方这东西是不让上路的。”陶老板爽朗的说着。
“的确,男人心中或许都会有一个挎斗梦吧!”陈晚安抚摸着座下的挎斗,感受着它独特的发动机的声音。
作为一辆战时的产物,它浑身上下散发出那种刚毅、野性和带着硝烟而来的厚重内涵。
发动机,减震,车架,化油器,点火系统.......无一不透露出原始和古老机器的魅力和文化。
当然,坐在车斗里的林清晨表示不开心……
陶老板一边向着客栈开去一边说道:“从我来到这里开客栈,我才托朋友弄的这个挎斗,我这可怜的挎斗啊,没爬过山也没渡过河,它在这个城市里过得很压抑。”
顿了顿,陶老板继续说道:“虽然它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它很难过,所以我许下过愿望,终有一天我要戴上我的飞行员眼镜和头盔,揽上我最爱的姑娘,带着她去一条没有尽头的公路,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