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勇其实想过,权家有些势力。因为上次族会的规模,还有权志燮的典雅别墅,都显得老权家很有钱。
只是那个时候l.y.f已经起飞,所以他也不在意,没想着依附谁。
在开往光州的车上,权志勇一直在回忆。
细细想来, 自家小时候虽然在光州偏僻乡下,但是爷爷和父亲都对他说过他们是来躲人躲事的。权志勇考上大学那年,爷爷去世,他问父亲要不要回老家安葬爷爷,父亲却对老家避之如讳,最终埋在乡下。
等到大学毕业,权志勇进入韩美银行并展露头角, 就再也没有回过光州。
“喂,朱玄。”权志勇接起电话:“我去了光州,说不定能找到解决办法,嗯,好,好,我不跟你说了,俞利在开车,我们快到了。”
看着权志勇挂了电话,权俞利斜了父亲一眼:“朱玄也是关心你,你就这么挂了?”
权志勇咳嗽两声,要是让你知道徐朱玄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你肯定不这么想。
“我有点累,睡会儿~”
嘿,权俞利瞪大了眼,说你两句你还不听了。
赶紧找个后妈,让后妈管。
……
“这茶,”权志勇接过权恩菲递来的茶杯,轻抿一口面露惊讶。
“华夏毛尖, 产自都匀。”权志燮笑了笑:“这茶啊, 有说法。喝了件件随心,般般合意。得小口小口呷,才能品出期间浓郁。”
好家伙,权志勇听得一愣一愣的,华夏的好东西都被你们学明白了。
“你先坐。”权志燮拿起响铃的电话:“我再去接个人,这个人能帮你解决问题。”
权志勇点头,他有一肚子疑问,但是现在不适合问,还是等客人走了再问吧。
解决这么大的麻烦,自己要付出什么呢?权志勇一口一口呷着茶,不一会儿权志燮就带着人进来了。
权志勇起身相迎,看见权志燮身后的人一愣。
这个人他认识,族会见过,名叫权志礼。
“志礼哥,”权志勇叫了一声,被权志燮笑呵呵指挥坐下。
“权志礼,上次族会你见过,”权志燮笑呵呵介绍:“光州侬业分部的部长,之前竞选过侬业总部的部长, 虽然没上去,也留下了些关系,应该能帮上你。”
权志勇当场就被镇住了。
这种级别,不是说你有能力才干就能上去的,你得背后有人。
权家竟然还有这种部将?
“咱们权家新冒头的才俊,”权志礼和权志勇握了握手:“你的事我知道了,等你明天回去,应该就可以正常进货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说些东西。”
这种效率……权志勇苦笑,自己都找不到头绪的事情,就这样被解决了。谷徎
更不用提权志燮一副小事的样子,让权志勇愈发觉得权家不简单。
“不出意外的话,你父亲应该没跟你说过权家的事,因为那些年光州是在太乱的,权家遍地是仇家。所以相当一部分权家人四散逃去。”
权志勇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实际上,如果不是你在首尔闯出了一番事业,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们也不会让你参加族会。”
权志燮看着权志勇的样子,眼中带着一丝追忆:“你年纪小,没经历过家族当年的悲惨阶段,但你应该听说过光州事变。”
权志勇脸色一变,他没想到权家竟然能关系到这种大事件。
“当年,权家是光州最大的三个势力之一,1961年朴正(熙)发动政变,局势混乱保持多年,三大势力一再被削弱,最后为了保障家族的收益,三大家族联合各个势力组织了一次民主运动逼宫,没想到全斗(焕)直接下令军队武力镇压。”
“惨啊,”权志燮感慨道,权志礼也一脸复杂:“权家还算好的,但是也死了不知道多少人,那么大一个家族,被杀的……”
疑惑尽解,权志勇盯着茶杯沉默不语,权志燮的话很容易理解,但是他没想过权家竟然是黑色势力出身。
“那时候光州事件过后,全斗(焕)抓了一大批黑帮头子,剩余的势力分裂成3个党派,一个是权家主导的西方派、一个李东仔主导的光州ob派、另外就是杨恩邑首尔大宗。”
竟然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名字,权志勇忍不住发问:“西方派金斗村很出名啊,是很出名的黑帮头子。”
权志礼看了权志勇一眼,权志勇讪讪一笑,这个时候,再用黑帮来形容自然是不太合适,应该用集团。
“台面人物罢了,经历了那么惨痛的事情,大家都窝在后面。”权志礼摇了摇头:“志燮哥你继续说。”
权志燮大有深意得看了权志礼一眼,顿了顿说道:“后来检察官权利开始膨胀,并在****)执政这几年膨胀到了极点。
而我们这种势力在国内持续衰弱,逐渐沦为了财阀的工具,当然,烂船还有三斤钉子是了。”
权志勇还没说什么,权志礼就忍不住反驳:“什么财阀,也就这几十年发展起来的,当年权家一点儿都不差。”
权志燮揉了揉太阳穴,但是没有反驳。
“志勇,你知道财阀是怎么来的吗?”
权志勇苦笑,这些东西跟他说,好吧可能是权志勇层次低,他确实不知道。“当年,他们可没这种光景。”权志礼指了指天:“正辅为了发展经济,向la借钱,正辅担保贷款给企业,企业获得利润反补给政府。结果当年接受正辅资助的企业赚大了,导致尾大不掉,就变成了现在的五个财阀,甚至反过来控制……”
“志礼,”权志燮皱了皱眉头,停住权志礼接下来的话。
“反正,当年他们只是在风口上,权家要是当时在首尔,那就是第六个财阀!”
第六财阀,权志勇心神巨震,他已经猜到了两人今天找他是什么意思。
“总之,志勇你不要怕。”权志燮拍拍权志勇的肩膀,瞥了权志礼一眼:“我和志礼,大概就代表了现在家族的两种声音:我想死守光州,巩固势力;志礼主张挺进首尔更进一步。”
“我不希望你卷入这些旋涡之中,毕竟这些年权家为了进入首尔,挺进权利中心圈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也没有什么效果。”权志燮语气温和:“另一方面,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现在圈位已经稳固,已经难了。这么多年也没谁能突破他们的封锁范围。”
权志礼嗤笑一声:“釜山那帮家伙,不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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