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评价,给一个与他表字的读音近似的词。”陈子寒说完,咧嘴笑了起来。
吕若容想了想后,也明白了陈子寒想表达的意思。
当下笑着点了点头,“怎么和我想的差不多呢?”
陈子寒没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将吕若容揽进怀里,静静地看着夜色中的剡溪。
和吕若容出来后,他就把手机静音了。
无论谁打来电话发来信息,他一概不理。
当然,他也怕错过事,会抽空偷偷看一下手机。
两人坐着感受夜的宁静时候,陈子寒的手机没有闹腾,吕若容的手机时不时响两下。
李思卿给她发了好几条信息,吕若容也回了。
吕青岚也曾发来消息,还问她陈子寒死哪儿去了,发他信息也不回。
“可能他手机没电了!”吕若容还替陈子寒遮掩。
她并没有告诉吕青岚,她和陈子寒跑溪口来玩了。
下午和晚上,陈子寒的表现还是挺让她满意的。
两人也没在外面多呆,八点多的时候就回宾馆了。
因为吕若容的顾忌,再加上也不那么方便,平时的时候两人并没太多机会亲昵。
一有机会,陈子寒肯定不会错失。
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干柴烈火很容易就燃烧起来。
燃烧了几次以后,两个人都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大天亮。
两人简单用了早饭后,就去逛玩镇上的景点。
溪口镇并不大。
一般人游溪口,都从武岭门入。
武岭门门额两面都有“武岭”两字,外面是于右任所写,里面是老蒋自题。
进武岭门后的三里老街便是老蒋、小蒋父子俩从小生活的故乡。
武岭门左手侧有小洋房和文昌阁。
“小洋房”原名“涵斋”,临剡溪而建,平顶楼房,背靠武山,与文昌阁有露天走廊相通。
在文昌阁下有憩水桥。
憩水桥架设于两蟹钳形岩石上,桥下水清见底,游鱼可数。
“碧潭潭水水光浏,养得金麟盈我眸;何必西岐有灵沼,依蒲依藻待人游。”陈子寒拉着吕若容的手站在憩水桥上时候,忍不住大发感慨:“这地方,还真的是风水宝地。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溪口景色确实不错,挺精致的一个小镇!”吕若容也忍不住赞叹,“剡溪水碧,环抱着小镇,武岭头突兀,更添其致。如果有一幢临溪的小居,再有一个院子,还真的有陶潜笔下田园的味道。”
“如果你有些想法,可以试试,说不定会有人满足你的愿望!”陈子寒笑的很贼。
“还是算了吧!”吕若容摇头,“我注定不属于这里。以后有机会,不如在西湖边寻一幽居。”
“说的是!”陈子寒点头,“我努力赚钱,争取把西湖边哪幢有年份的老宅买下来。”
“那你努力赚钱,等你把房子买下来的时候,邀请我们去你家坐坐,临湖品茶,滋味应该挺不错!”
陈子寒伸手捏了吕若容一下,笑道:“不应该是你这个女主人拿好茶招待其他客人吗?”
吕若容没回陈子寒的话,只是翻了个白眼。
两人慢悠悠地游览了武岭头附近的几个景点,陈子寒也帮吕若容拍了不少照片。
小洋房和文昌阁附近,有小蒋手书的“以血洗血”石碑。
陈子寒也和吕若容说了这块石碑的来历。
一次日军飞机轰炸溪口的时候,老蒋元配毛福梅躲避突袭,逃向祖庙摩河殿时被炸死于后门的短墙下。
小蒋得知后马上从江西赶回祭奠自己的母亲,他立誓要报杀母之仇,并手书“以血洗血”四字。
日军侵入溪口后,取走了此石。
抗战胜利后,后人摹写了一块石碑。
“此碑不是小蒋亲笔所书啊!”吕若容听了陈子寒介绍后,忍不住微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她是叹息毛氏之死,还是叹息原来的石碑不见了踪影,或者其他。
随后,两人再去了老蒋故居丰镐房。
丰镐房是在老蒋发迹后在祖传房子的基础上扩建而成。
这是一个中规中矩的江南园林,院中雕梁画栋琳琅满目,富有民间艺术风味。
附近是玉泰盐铺,老蒋的出生地。
摩诃殿是蒋家的祖庙。
陈子寒和吕若容也跟随着其他游客一道,在游了玉泰盐铺后,再去了摩诃殿。
两人游览的时候并不是走马观花,而是看的很仔细。
吕若容对溪口了解的并不多,相对来说,同为之江人的陈子寒,对老蒋和他的故乡了解的就多了很多。
一路走一路玩的时候,他一直和吕若容讨论着与老蒋、小蒋及他们所处那个时代的历史。
让两人都觉得惊喜的是,在这些事件的见解上,两人的观点几乎一致。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哪!”陈子寒哈哈笑了起来。
吕若容也笑的挺开心。
在玩了镇上所有景点后,陈子寒又带着吕若容乘竹排游览了剡溪。
两人包了只竹排,带了些水果和点心,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湖两岸的景色,听着撑竹排的船工讲着溪口的轶事。
“以后多带我出去玩玩!”吕若容握住陈子寒的手,笑吟吟地说道:“来之江省念书,怎么也要遍江南吧?”
“什么时候带你去雁荡山,”陈子寒笑着答应了,“暑假的时候去楠溪江、朱家尖、象山、千岛湖,如何?”
“可以啊!”吕若容答应了也很爽快,“反正你现在有车,想去哪儿都很方便。”
“就用照片记录我们的青春,还有浪漫的旅程吧!”陈子寒笑呵呵地说道:“我一定会陪你玩遍之江省,整个江南。如果有时间,我们再跑更远的地方,去青海湖边看油菜花,去藏地看雪山,再北疆登天山。”
吕若容哼了哼,“别光顾着答应,你先考虑好,以后有没有时间,有没有精力带我玩!”
“答应的事情,我肯定做到!”
撑竹排的中年船工见两人这么恩爱,忍不住打趣了他们几句。
说他们长的真俊,非常的般配,估计是今天溪口镇上最漂亮的一对人儿。
要是被这里的负责人看到,说不定会请他们当旅游形象大使呢!
陈子寒听了,很骄傲地听了一句:“我媳妇当然长的好看,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没有人可以和他相比!”
吕若容顿时红了脸,刚好竹排靠岸,她一把拉住陈子寒就往岸上跑,一边路还一边责怪。
“有你这样厚脸皮的吗?我都羞愧的想跳江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她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之前所生的郁闷,也因为今天的游玩,及陈子寒刚才这些话而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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