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拦在闫宇前面,不阴不阳的抬起手,想要捏他的脸:“哟嚯,看看谁回来了,哦~是暴躁的小公主啊。”
“三个人。”
闫宇抬起头,凌乱半长的头发下,莹莹泛光的眸子好似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酝酿着可怕的东西。
与之视线碰撞,黄毛没由来心里一凉,下意识退后半步。
蓦得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这个废物给吓住了,恼怒的他怒骂一声,抬手朝闫宇脸颊甩去:“你小子发什么疯?淦你……”
嗤……
话音未落,他的怒骂转为凄厉的惨叫。
却见闫宇后发先至的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抵在床杆旁,右手露出一抹银光,在令人炫目的残影下,狠厉的戳进黄毛的肩头,继而斜划撕扯落到腰腹。
手术刀锋利吗?
回答:非常锋利。
一刀划下来,闫宇甚至感受不到太多阻力。
黄毛的胸膛,裂开一条长达三十多厘米的狰狞伤口,
血腥,残忍。
这一幕彻底惊呆了正要下床的两人。
“不,不要……”
黄毛剧烈的挣扎着,鲜血喷薄的无力感,死亡来临的恐惧感,伤口的刺痛感,源源不断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眼中的恶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难言的畏惧与惊悚。
他不想死。
“就像,一头死猪。”
闫宇随手将黄毛甩到地上,甩去刀锋上殷红的血渍,静静的看向暴熊:“打架跟杀人的区别有多大,你知道吗?”
“不……”
噗嗤!
未等暴熊说完,闫宇忽然脚下一蹬,低下头撞进了他胸口,冰冷的手术刀锋贴在他的胸肌上,随手腕拖动,在暴熊身上开了条S形伤口。
闫宇他很清楚手术刀的体量,太短,太窄,捅进去无伤大雅,顶多是个指头大小的窟窿,只有划伤才能最大化。
“法克,该死……滚开,你疯了……”
“莫迪,帮我……”
暴熊努力挣扎着,试图将闫宇这头发狂的野兽推开,可对方仿佛牛皮糖般,死死的黏在他身上,无论如何都甩不掉。
“别怕。”
闫宇的理智空前冷静,暴熊痛苦的嘶吼与挣扎,并未影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手术刀刺入其臂弯,刀锋转动间,轻巧的切断了他的手筋。
咔嚓!
他猛然松手,干净利落的一脚踹在暴熊裆部。
在清晰可闻的脆响中,暴熊蓦得弓起上身,眼珠暴凸仿佛要挤出来,额角青筋突突颤动,一身黑皮有发白的征兆。
噗嗤!
“啊啊啊啊……”
暴熊理智全失,唯一能做的就是蜷缩起身体,捂着泊泊喷血的眼眶和碎成烂肉的裤裆,如死鱼般在地上抽搐不停,他在努力往床下钻。
那里是唯一能躲避的地方。
“还没完。”
闫宇歪了歪头,蹲下来笑着,才慢悠悠的起身朝最后那名光头黑鬼走去:“忘了还有你,我头上的伤,就是你打的。”
“你……”
光头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如遭雷击般打了个激灵,手忙脚乱的朝后面退去,满含哭腔的嚷嚷:“不,不……,你听我解……”
砰!
闫宇一脚踹在他下巴,手术刀在他大开的胸膛上,凶戾的划出两道斜口,形成X伤痕,一拳砸在了中心点。
噗嗤!
鲜血炸出,光头胸口出现了一个无法愈合的血窟窿。
做完这一切,他回头看了眼对面牢房,对那几名囚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耳朵不经意的动了动,将手术刀丢进了马桶。
咕噜噜……
打转儿的手术刀被冲进下水道,与此同时几名狱警急忙赶来,出现在404门口。
“抱头,蹲下,不许动……”
“放下武器。”
“举起双手,趴在地上。”
汤姆闯进来,紧张的举枪对准闫宇,鼻尖索饶的血腥气息,让他脑门渗出一层薄汗,望向他的眼神明显带有愤怒以及……恐惧。
咔嚓!
狱警踩着鲜血冲来,强忍着头皮发麻的悚然,单膝压在闫宇后颈,直到用手铐束缚他的双手,才释然的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
暴熊上半身钻进床底,已然没了动静。黄毛胸膛剧烈起伏,靠着床板努力压着伤口,剧烈喘息着,脸色跟死人差不多。
光头已经嗝屁,胸口被开了拳头那么大的窟窿,能活着才怪。
“该死,你这个疯子。”
汤姆拖出暴熊的尸体,当看到他身上斑驳的伤口,以及空洞的眼眶时,禁不住寒气上涌,瞳孔迅速收缩,气急败坏抓起警棍朝他砸去。
而对于他的暴打,闫宇所做的仅仅是蜷缩起身体,护着脑袋咬牙承受。
砰!
剧痛传来,闫宇只觉后背剧痛,如遭重击,张口喷出一蓬血雾,整个人佝偻成一团。
汗水混杂着鲜血,将凌乱的头发浸成一缕一缕,紧贴在脸上,闫宇双眸充血,杀意如若实质般喷薄而出。
“汤姆,汤姆……”
狱警同伴见他越打越上头,甚至有朝闫宇脑袋招呼的趋势,连忙扑过来将他拦下:“汤姆,你要是打死他,这份工作就完了,你还有三个月就能拿全额退休金……。”
“我……”
汤姆眼中暴怒逐渐淡去,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丢下血迹斑斑的警棍,气喘吁吁离开了这里:“我去叫救护车,通知监狱长。”
咳,咳咳。
闫宇放下护着头的手臂,目光穿过碎发间隙,漠然注视着汤姆离开的背影,唇角扯了扯,露出一抹冷厉的笑容。
这顿打可不是白挨的。
劳工,运动员,格斗家,他决定的三个职业。
格斗家可以通过克拉转职,监狱里劳工也有很多,但闫宇所看的帖子中,跟这些人接触,转职任务并不好弄。
而且运动员也有点麻烦,帖子里所说的运动员,已经被保释出去了。
闫宇想转职运动员和劳工,就必须想办法出去一趟,在外面更容易搞定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