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贤顺支持徐绶,使得其他人都不好反驳。
张唐卿想了想,便点点头道:“既然曹使君这么说,我也支持徐绶为玉门知府便是。”
其余人等看到张唐卿也支持徐绶了,这件事便没了再争的可能。
“好吧,那便由徐绶为玉门知府。”杨察颇有些不甘心的道:“若是徐绶不能胜任,将来便由我来替换于他便是。”
这是杨察先预定上了,若是徐绶真的不行,那就由他来代替。
苗振和杨谔两人苦笑,这还能说什么,两人只是摇头。
徐绶不由有些得意,他哈哈一笑道:“诸位不要以为这玉门知府好做,要知道西夏人随时有可能发兵来攻。若是一个好不好,我便是咱们之中第一个殉职之人。不过,我也有把握将这玉门关治理好,至少不会被人从关城之内开关放了西夏人进来。”
“你有这等本事便好,莫要惹起民变,那可就丢人了。”杨察嘿嘿一笑,“到时可还是我来给你收拾首尾。”
徐绶却是不理他,对着杨文广微微拱手道:“杨将军,可否给我派个百十人,我带着他们去在城中转一转。另外,曹小将军可否缴获这玉门头的府库,也一并交予我就最好了。”
他这第一件事,便是向新军要人要钱,却也半点不客气。
杨文广看向曹傅道:“你可曾缴获了玉门关的府库。”
“这玉门关在西夏人手官治理,而是以西夏军军治。”曹傅两手一摊道:“他们有了钱,便用在军中,实在是没有府库一说。”
徐绶却不以为意,他笑道:“这也无妨,只要给我派些人手,我也可以将这玉门关的府衙建起来。”
狄青此时开口道:“如今我便是玉门关的守将了,现在我便可给徐知府派一百名兵士。只是徐知府要用多少时间,莫要误了我用人便是。”
“我只用三日,三日之后,这一百名兵士便会回营。”徐绶笑道。
狄青点头,当即便与徐绶一同去外面点人去了。
曹傅张开口欲言又止,等到狄青他们出去,才嘀咕道:“这玉门关可是我打下来,怎么狄大哥给抢了这守将的位置。”
杨文广斜了曹傅一眼,才道:“你进攻有余守御不足,不如狄青稳当。”
这话当即便使得曹傅脸红脖子粗,“杨大哥说话可是有些不公,我如何就不如狄大哥稳当,这玉门关是我夺下来的,我说一说都不成了?”
张唐卿等人不由得皱眉,将帅不合这可是兵家大忌。这位杨将军出言轻挑,使得曹傅不满。而曹傅却还是有着国舅的身份,怕是会闹的很不愉快。
若是这样下去,怕是西夏军队还没来攻,新军自己便已经不可开交。
却见杨文广嗤笑一声道:“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便以主将身份,将这玉门守将之职交给你好了。狄青我派他去剿灭马贼,想必他的用处会比你大。”
曹傅脸上怔了怔,又惊又喜,急忙躬身认错,:“杨大哥说的什么话,这剿灭马贼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办吧。杨大哥说的一点没错,狄大哥守城更加稳当。这个……刚才是我冒昧,没有顾全大局,实是小将不应该。”
曹贤顺、张唐卿等人看着曹傅,这家伙刚才还一副冤屈无比的样子,突然便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认错,实是让人惊掉了下巴,哪里有半点国舅的样子。
杨文广淡淡一笑,看着曹傅道:“这是军中,下不例。”
知道杨文广是在警告自己,曹傅急忙拱手正身应道:“是,末将遵令!”
众人又商议了未来数日的行止,便各自散去。
新军初占玉门关,杨文广决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以稳固玉门关,并且防备西夏军来攻。
曹贤顺则派人给瓜沙二州送信,命自己的属下派人来联络。
展昭回来之后,只休息了一日,便再一次自告奋勇要去肃州刺探西夏军情。
杨文广与狄青两人商议后,决定准许展昭去肃州。眼下他们最大的威胁,便是来自西夏方向。若是西夏集结重兵前来,便不只是玉门关的事情了,而是对河西的瓜沙二州也有极大威胁。
新上任的玉门知府徐绶,则带着百名新军兵士,在玉门关中巡视。
虽说玉门关是座城,但是人口也顶多就是个大宋镇子的规模,连一万人都没有。
徐绶经过观察发现,玉门关中的居民是各族杂居,实际上并不那么好管。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他先是从城中的汉民之中抽丁。每五户抽一壮年,充任团丁以为团练。
然后又从回纥人中抽丁,第十户抽一壮丁为团练。在徐绶这样的操作之下,也才不过是组成了一队刚刚过百的团练。
徐绶虽然名为知府,但是他知道,自己在这等民风彪悍之地先要有个大拳头才好办事。
因此,他根本就不请什么差役幕僚之类的,而是直接就拉起了一支团练队伍。
这支团练当中汉民占据了三分之二,回纥人占据了三分之一。共被分成了十支小队,每队的队正都是汉人,如此便保证了这支团练不会轻易背叛。
虽然组成团练,便是徐绶的动作却还没有完。这些团练可不是白干活的,都要有钱才成。
为此,徐绶却是办了一件非常狠辣之事。他派人搜集党项人的罪证,开始在玉门关中宣扬。
西夏人占据玉门关之时,其他各族没少被欺压,这风声一掀起来,玉门关中的党项人便倒了大霉。
徐绶带着团练们挨个去党项人的家中抄家,将他们这些年来的积蓄统统抄没一空。
除了罪大恶极之人,被徐绶派人斩杀于市之外,其余的党项人只要老实便不为难。
一时之间,玉门关内的党项人敢怒不敢言,而其余各族也紧密团结在了徐绶的这一方。
在徐绶折腾的这些日子里,张唐卿、杨察、苗振和杨谔等人也没闲着,都在盯着徐绶的动作。
有时干脆便为其出谋划策,却是根本无人指责于他。
大家都知道,这次来到河西孤悬于外,脑袋是捌在裤腰上的。若是不能将事情做好做踏实,将来便永无出头之日。
在这等压力之下,根本无人有做圣母的心思,只怕徐绶手段用得少了。
徐绶的作法,对于他人来说也有极大的借鉴意义,大家心照不宣而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