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佐助君。”
在田之国边境城镇旅店中落脚的佐助和宁次,被一个还算熟悉的人找上了门。
“你是……”佐助回忆了一番,“兜?”
“真是荣幸,真没想到佐助君还记得我。”兜推了推眼镜,“奉大蛇丸大人的命令,我来此接应佐助君……”
他又看了宁次一眼。
“……和宁次君。”
“我知道了。”穿着浴衣的佐助正在保养自己的刀,分了他一个眼神,“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吧。”
“我明白了。”兜没脾气的笑了笑,“那么,明天早上见。”
说完,他便退出房间,顺手拉上了门。
“这个人……”宁次也想起来了,“是当初和我们一起参加过中忍考试的吧?”
“没错,他是大蛇丸的手下,当时在木叶做间谍。”
佐助竖起手中的刀,看着雪亮的刀刃上清晰的倒影,满意的收刀入鞘。
他一边整理保养工具,一边道:“那是个狡猾的家伙,不要信他说的任何话。”
“明白了。”
宁次正将一个卷轴展开,手中握着毛笔书写着什么。
佐助收好工具箱,走过来看了一眼。
“仙法柔拳?”佐助挑了挑眉,“你居然还记录下来?除了你别人可学不会,毕竟仙人模式可不是简单就能学会的东西。”
“我明白,我只是幸运而已。”
宁次伸出左手摸了摸后颈上的仙术咒印。
“不过,这种事情谁有说得准呢。”他继续书写着,“也许将来就有别的日向能学会这些。”
“行吧,你开心就好。”
佐助不感兴趣的移开视线。
“话说,我们去大蛇丸那里,对你叔父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帮助吧。”宁次随后道,“说到底,只不过是为了锻炼你吧。”
“哼。”提起这个话题,佐助就有些不开心,“现阶段叔父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所以被丢去大蛇丸那里打工吗。”宁次接口道。
“当然不是!”佐助立刻反驳,“我们是去帮叔父看着大蛇丸与龙地洞那边合作的情况!”
“行吧,你开心就好。”
宁次埋头快速书写起来。
“哼!”佐助转身就走,“我去铺床。”
他打开壁橱,抱着被褥放在榻榻米上。
“对了。”又抬头看向宁次,“你不是说要去黑市查查日向一族被通缉的情况吗?”
“我会去的。”
宁次停笔,收起卷轴和毛笔墨水。
“不过……”他站起身来走到壁橱前搬出另一套被褥,“我后来想了想,经过这段时间,发现笼中鸟还在的那些人,应该能消停一阵子。”
“这段时间,应该也有日向族人被抓吧。”佐助铺好了床,“怎么你没有急着去救人。”
“都是大家族出生,别说你不知道。”宁次展开被褥铺在了旁边,“作为忍者,在任务途中死去太过常见了,难道大家都会去救援吗。”
“而且……”他的表情有些冷漠,“其实我在族中也没有几个熟悉的人。”
“如今没有任何线索,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被抓,即使我想要救援也没有方向吧。”宁次摇了摇头。
“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佐助想了想,赞同的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钻进了被窝。
“我要熄灯了。”
佐助从放在地板上的忍具包内摸出两枚手里剑。
唰。
一枚手里剑成弧形飞过,依次斩断了远处桌上三根蜡烛燃烧的火芯,最后钉在了墙上。
“嘁。”
熄灯而已,花里胡哨的。
宁次撇了撇嘴,然后轻轻推出了一掌。
“八卦空掌。”
一团微弱的查克拉形成气流,吹灭了另一边窗台上的三根蜡烛。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嘁。”
佐助将手里剩下的一枚手里剑放在了枕边。
大意了,刚才我应该一次扔两枚的。
佐助不爽的想到。
“喂!”宁次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从来没想过回到木叶吗?”
“没有。”佐助干脆的道,“怎么,你还想要回去?”
“没有。”宁次的声音有些生硬。
“切,你想回去也没什么,毕竟你和我不同。”佐助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我的家人不在木叶,所以我才不想回去。”
“那鸣人呢?卡卡西老师和小樱。”宁次轻声道,“而且,你哥哥如今也在木叶吧。”
“不要提那个家伙,我已经没有哥哥了。”佐助淡淡的道。
“鸣人那家伙好像对你很执着。”宁次再次强调。
“那家伙……”佐助有些无奈,“那时候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应该不会想着把我带回木叶了。”
“你说的是鸣人?”宁次惊讶。
“是他,自从水门叔叔回来以后,他的想法已经变了很多。”佐助轻笑了一声,“依旧很傻就是了。”
“因为我和你一起叛逃的事,他当时看起来可是十分愤怒。”宁次回想起鸣人当时的表现。
“你呢,是舍不得族人,还是同伴?”佐助将话题转移到宁次的身上,“恐怕是同伴更多一些吧。”
“……”宁次沉默了。
良久,他再次开口:“我只是感觉对不起凯老师。”
“那个迈特凯可是用生命在阻止你。”佐助响起当时凯的攻击,还有些心有余悸,“那个人,未免也太拼命了吧。”
“凯老师是能用生命贯彻自己信念的人。”宁次的声音很低,“虽然常常看起来很傻,但是……我一直都很尊敬他。”
“在他看来,他不是在阻止我,而是在帮助我。”宁次的声音越来越低,“很多事情他不是想不到,而是有自己的坚持。”
“那也没有办法。”佐助有些理解宁次的情绪,“你们的目标不同,你有你的路要走。”
“也是。”宁次失笑,“也许最终是殊途同归。”
“就是。”佐助附和,“不用着急,在拯救世界的舞台上,最终还是会成为同伴的。”
“希望如此吧。”宁次闭上了眼睛,“晚安。”
“晚安。”
夜渐渐深了,房间内的低语停歇,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窗外雪落的声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