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长谷一郎惊道。
“是的,谋杀!”上杉信确认。
“上杉,你从哪里看出是谋杀的?”
“长谷前辈,您先等一下。”
上杉信抬头对着结城英梨喊道:“结城,这次不要以意外上报,以谋杀往上报。”
结城英梨应道:“我知道了,前辈。”
上杉信说完,又对长谷一郎道:“前辈,我们先拉上警戒线吧,要是来民众吓着他们,或者破坏现场都不好。”
“好。”
长谷一郎和上杉信起身架设警戒线,而结城英梨向本部通报情况。
...
五分钟后,三人将工作完成后,再次聚在死去男子身边。
长谷一郎随即问道:“上杉,你快说说,你为什么说他是被谋杀的?”
“是啊,前辈。”结城英梨也很好奇。
“在说他为什么是被谋杀前,我们不妨先讨论一下他是怎么死的?你们分别说一下,这位先生的死因是什么?”上杉信反问他们道。
“死因吗?”
二人开始观察起来,男子年龄在三十岁左右,面带着微笑,头发有着长遮住了眉眼,显然是长时间未打理。
不光是面色苍白异常,连带露出的脖颈手腕也都是苍白之色。
男子的身体呈放松状半倚在门上,但他的双手却是握拳,并且拳头内侧和衣袖内侧有与地面摩擦的痕迹,这是痛苦挣扎过的痕迹。
而她们在男子的体表,却并未发现明显的外伤。
...
观察了一会后,结城英梨率先提出她的想法:“前辈,现场没有发生争斗的迹象,且身体并无显着外伤,我认为,他可能是突发某种疾病猝死的。”
上杉信点头:“你这个推测比较合理。首先,我们看他握着的手掌下沿,衣袖和鞋子底部,都留有摩擦的痕迹,都说明他在死前曾经躺在地面上扭动过身体。正常来说,人之将死,体能会大幅降低,人体是一般是保持不动,除非是他的身体正在承受着痛苦。”
“那他是猝死了?”
上杉信并没有给出确定的回答:“导致猝死的病因很多,包括心血管疾病、呼吸系统疾病、中枢神经系统疾病、药物或毒物中毒、过敏、精神处于应激状态、水电解质和代谢紊乱、严重感染等...
我并不是学医的,所以无法判断他是否是为猝死,但我知道,他绝不是因为自身因素导致的死亡,是人为的外在因素导致他死亡的。”
“为什么这么说?”
上杉信用戴着手套的手一指男子左小臂的内侧:“你们看他的这里。”
二人目光移到男人的左小臂内侧,手腕以上是有衣袖遮挡的,因为衣服是深色的,所以她们开始并未注意到什么。
而上杉信这么一指,她们仔细一看后,就随之看出了问题,上杉信所指的位置有一处颜色更深的点:你们看这是什么?”
“好像是血啊。”
上杉信用手指轻轻挑开男子的衣袖,露出的手臂上出现了一小片凝固的血渍,血渍中间有一点凸起的皮肤。
结城英梨看了一下道:“这是注射器留下针孔?”
上杉信点头:“没错,就是用注射器留下的注射孔,注意看着注射孔旁边的皮肤,不是一个均匀的圆孔,而是呈撕裂状。
说明在注射时,男人并不是安静的接受注射,他剧烈挣扎过,那他绝不是自愿注射的,他是被人强制注射了某种液体。
所以我认为,所以我想并不是自身原因的猝死,而很大可能是因为这种被强行注入液体致死的。”
“原来是这样。”
...
目前,上杉信大致判断出男人的死因,但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还是一无所有。
上杉信已经看过了,男人并没有携带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证件,不仅如此,连手机钱包都没有。
在这现代社会,如此干净的出门是很不合理的,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解释。
要么犯人把男人所有的东西都带走了,要么是男人住的离这里并不远。
...
既然男人身上没有证件,那就只能从别的方面下手了。
正好此时,太阳出来了,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男人的身上,随即上杉信注意到男子的指尖上出现了一点反光。
“这有东西。”上杉信立刻趴在地上。
“前辈给。”
结城英梨立刻默契的从装备包中拿出一个小放大镜,递给上杉信。
上杉信拿着放大镜对准男人的指尖,透过放大镜,上杉信看到男人的指缝间夹着几颗半透明的颗粒,就是它们在反光。
从这些颗粒的外形色泽来看,上杉信脑中瞬间出现了一个想法。
上杉信凑过来,用力一吸,一股特别的气味涌入上杉信的鼻腔,同时唤醒了上杉信几个月前的记忆:“果然是它...”
...
上杉信沉思了一会,再次趴在男人身边仔细观察起来,很快他再次有了发现,他伸出手:“结城,给我个镊子。”
结城英梨应道:“是。”
好在装备包中的装备齐全,结城英梨拿出一个小镊子递给上杉信。
上杉信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在男子的袜子和腿之间夹出了一根褐色丝,这明显不是人类的毛发,而是一种纤维。
“这个东西..也有些眼熟啊。”
上杉信看着这褐色丝后,再加上刚才的半透明颗粒,上杉信脑中恍若划过一道闪电,难道是...
至此,上杉信对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大致的推测,不过却并不全面。
因为有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
上杉信将目光停在男人的脸上,停在他死去时,凝固在脸上的那抹笑容上满腹疑惑。
男人是被注射毒物死亡的,他的挣扎显示他死前是痛苦的。
但为何生命的最后,在痛苦中,他会笑呢?“
且不说毒物带来的痛苦,死亡,本是人性天生所恐惧的。
没有人不怕死,再勇敢的人,再有理由的坦然赴死,顶多只是面容上的平静,却很难在面对死亡时保持微笑。
上杉信很是困惑:“究竟是什么,能让他以微笑对面死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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