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上杉信的质问,樱井步却丝毫不显慌了:“警察先生,你要解释,那我就给你解释,我承认脸上的痕迹是潜水镜的痕迹。
但那并不是潜水留下的,而是我洗澡时戴潜水镜留下的,我根本没有出过门,更没有下海,我一直在洗澡。”
“洗澡带潜水镜?我第一次听说这种习惯。”
“这是我以前潜水留下的习惯,这不犯法吧?”
“不犯法,既然是洗澡时戴的,那么潜水镜想必还在浴室吧。”
“不,我把潜水镜给带在身上,但后来跟你们一起去海边找团田英坂回来后,潜水镜就不见了,想必是在途中给掉了。”
上杉信轻笑一声:“掉了,真巧。樱井小姐,你的解释听上去总是有些牵强,但也不能说是不合理。”
“看来警察先生是明白冤枉我了。”
“不不,樱井小姐,只是凭这个,没法确实证明你在有罪罢了。”
樱井步晃了晃手铐:“那警察先生还有新的证据吗?如果没有,就请解开吧。”
“樱井小姐,你不用急,证据,我之后会拿出来的。”
“警察先生,我可是无辜的,证据你可是拿不出来的哦。”
“那我们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
...
上杉信继续说道:“前两起案件我只推测了作案手法和过程,并没有拿出切实的证据,想必大家心中一定有所不满,所以在这第三起案件中,我将会一下拿出三起案件的证据。
截至目前为止,岛上一共发生了两起谋杀案加一起袭击事件,谋杀案我都已经说过了。现在就来说一说,刚发生不久针对樱井步小姐的袭击事件吧。
这起袭击事件说起来也非常的简单,就是半夜犯人敲破窗户,然后翻窗而入对樱井小姐展开袭击,幸亏樱井小姐警惕,及时发现危险并且大声求救,成功坚持到了神代警部和结城刑事前来救援。
并且在犯人逃跑的时候,樱井小姐还反手一刀划破了犯人的肩膀,而正是肩膀上的伤口,证明了袭击者是高山清西。
然后你们做出推断,说是高山清西认为樱井小姐在整理房间时看到了什么,所以高山先生才会杀人灭口的。
接着你们就在他房间里发现了杀害小泽锐仁的足球奖杯和团田英坂死亡现场遗留的弩箭,以此证明了高山先生是这一系列命案的凶手,对吧?”
...
寻田达弥立刻大声接话:“没错,事实就是这样,证据一目了然,所有线索证据都指向高山清西,而你却说我和樱井小姐是凶手,这是荒谬之极,可笑之极。”
上杉信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寻田先生,不用这么大声,我们大家都能听清楚。确实,目前所得的证据线索一看,嫌疑都指向了高山先生。”
上杉信还未说完,高山清西这边儿就已经叫起了屈:“警官,我冤枉我,我承认是我杀了小泽锐仁,但之后的事情完全与我无关呢。我虽然恨寻田他们,但我还没查到宝藏的下落,我怎么会对他们下死手呢?”
“高山先生,请你安静听我说完:
除了高山先生承认杀死小泽锐仁的案件之外,我们到岛上后发生几个案件,大家其实仔细一分析,就会发现有明显的割裂感。
首先是杀死宝岛阳平还是团田英坂的案件,明显都是经过精密筹划和准备的,可见凶手是一个行事谨慎的人。
但为何在袭击樱井小姐的事件却显得这么突然?如此破绽百出呢?这显然不太符合同一凶手的行凶风格。
也许大家会说,是因为高山先生误以为樱井小姐发现她藏在房间里的凶器,才不得已突然出手的,这是计划之外的行动,所以才会破绽如此之多。
但我想说的是,任何一个稍微谨慎的人,都不会把凶器这种确凿的证据给藏在自己房间里,这无疑于抱着燃烧的煤气罐睡觉,所以...”
上杉信话没说完,樱井步小姐就打断了他说道:“警察先生。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高山清西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所以在他房间里搜出的凶器,是有人嫁祸他的?”
上杉信点头:“是的,樱井小姐果然聪慧。”
“警察先生,你这个人还真有意思。对付我们,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把我们给铐了起来。而对高山清西,在明明有证据的情况下,你们却为他找各种理由开脱,这很不公平哎,我感觉你这是在包庇他,而是且在针对我们。”
上杉信回道:“樱井小姐,我说过警察办案靠的是推理,是证据。
我说你们是凶手,是根据所获得的情报和线索所推断出来。
而高山先生,他房间里发现的凶器本身就很有问题,毕竟凶器对凶手来说都是很要命的东西,将他们妥善处理掉方为上策。
为何要把他放在自己床下这么鲜而易见的地方?这不是相当于对别人说我是凶手,快来抓我。”
“警察先生,你不要把所有事情都想的复杂化,明明证据已经很确凿了,事实摆在你面前,但你却偏偏不采纳。
非得说案件另有隐情,我看这其中的隐情就是你的自作聪明吧。
高山清西把凶器藏在床底下看起来是有些蠢,但不是有句话叫做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吗?
他这么做,说不定就是故意如此啊,就是为了应付像你这样自作聪明的警察也说不定啊。”
“樱井小姐,你对我质疑,这是你的权利。同样,对案件进行多方为了解读,是为了更全面的了解案件,防止有冤假错案的发生,这是我们警察应尽的义务。
基于目前的情况,真正的犯人将凶器放在高山先生的床底下嫁祸与他,这可能性非常大的,也是具有合理性的。”
“就算存在嫁祸的可能性,但有一点是确凿的事实。那就是,今晚袭击我的犯人肩膀被我划伤,而在场所有人之中,只有高山清西的肩膀有伤口,这就是他袭击我,不容置疑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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