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用提,只要他隔三差五找到自家教会的位置,蛮牛似地撞它个五七八下,辛辛苦苦建成的教会直接就得变废墟。
随便哪个旮旯的分部,只要想重建,少说也得两年起步,真要把这家伙惹急了跟自己死磕,谁吃亏更大不好说,自己的前途肯定是完蛋了……
见黑袍女人服了软,威廉隐蔽地翘了翘嘴角,开口报出了破晓领的地址跟何塞的名字。
还行,这波不亏,幸好这家伙怂得够快,要不然自己没准真得脱衣亮胸了,这个底牌虽然肯定有用,但麻烦估计也不会小。
想到这里时,威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幽邃黑驹的两个驴蹄印儿,就是他面对阴影教会时最大的底气,不过这东西还真不好随便露,一个弄不好容易X没装到,反而沾上一屁股骚。
瞥了一眼黑袍女人那幅“憋着坏水儿”的模样后,威廉有些鄙夷地瞥了瞥嘴,拉着小富婆选了个和她们不同的方向,快步离开了这里,完全不想再跟她有什么交集。
zhei娘们儿可不像好ren呐~
阴影之神的神职不光是阴影,还有阴谋、权欲、狡恶等等次级概念,所以阴影教会的内部相当混乱,倾轧和算计极为严重,一个野生的“圣子”很容易被人给盯上。
在恶魔入侵的“资料片”中,阴影教会的教皇甚至敢给自家“大领D”使绊子,把阴影之神降临到“圣徒”身上的时间捅了出去,险些直接把阴影之神给坑死。
而她出卖自家真神的收获,就是借着一枚残损的旧神神格,成为了近千年来唯一一名成功晋升神位的人类,被永远地记录在了奥法大陆的史册上。
不过……作为下克上的经典剧本,这个故事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位新神在任的时间短了点儿,上任才一天不到就被合力弄死了。
倒不是什么大敌当前必须同仇敌忾,毕竟阴影之神自身都是个二五仔,跟恶魔们掺杂不清,阴影教皇翻车的真正原因,还是在出卖自家真神上。
敢出卖真神的教皇,实在是有点犯忌讳了,因此在大部分真神的默许下,光速上位的阴影教皇又光速退位,在留下了一枚代表着背叛的次级神格后,被打得灰飞烟灭含恨而终……
想到这里时,威廉回头瞥了一眼黑袍女人。
可能是出于上辈子留下来的“偏见”,虽然黑袍女人表现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他就是本能地觉得这女的不像什么好人,最起码肯定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严肃而慈和,这家伙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
巧合的是,黑袍女人的想法跟威廉差不多。
在她看来,威廉虽然洗清了身上的嫌疑,但话里话外感觉总是有所隐瞒,像是在故意遮掩什么消息,所以这事儿就算真不是他干的,也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
她不光是这么想的,连面对顶头上司问话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而在听完了她的描述和猜测,传讯台另一头的主祭沉默了半晌后,默默地发来了一条简短的讯息。
‘你觉得很可疑的那个男人……有什么特点?具体相貌和身高体态呢?’
发现崔西她爹似乎对这条消息十分看重,黑袍女人不禁有些欣喜,连忙“回信”描述了一下威廉的体貌特征。
这一次那边沉默的时间更久,好半天都没有消息传回来,当黑袍女人等得心急如焚时,新的讯息终于慢吞吞地传了过来。
‘那个男人去没去过女支院?’
“……”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鬼问题?
就在黑袍女人百思不得其解,准备问下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时,那边好半天才一句的传讯却突然变得十分密集,连珠炮似地一条条蹦了出来。
‘听着!不管是女支院或者公共浴池,还是别的什么,总之是能让他脱衣服的场所,你都给我派人去盯好!’
‘现在!立刻!停下教会里的一切活动,派所有能够遁入阴影界的职业者去找他,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认认真真地检查他的胸口,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是命令,而且不是我的命令,是迦南司牧的命令,所以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你亲自上阵色诱都行。
总之在一个月之内,你必须在近距离仔细检查过他的胸口,然后把发现情况上报给我,听懂了没有?’
弹到这里时,连珠炮似的传讯稍歇了一会儿,差不多十几次呼吸之后,有些运转过度的传讯台才再次亮了起来。
‘还有,芬妮,出于过往的情分,我再提醒你一次,这是命令!而且优先级最少是主教一级,甚至还可能更高!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这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上司严厉之极的新命令,黑袍女人不由得有些发懵。
【白夜之盂】可是七阶的圣遗物啊,这么贵重的东西被抢,那边居然连提都不提一下,反而命自己去检查一个男人的胸口?
还有……迦南司牧?那不是自己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么?身为司牧的她就是主教一级的职位了啊,如果更高一级的话……难道是某位枢机?
在原地呆立了半天后,她猛地抖了一下,眼中泛起了某种名为惊恐的情感。
盯好、检查、还要尽量不惊动……
崔西她爹提出的种种方法,都是做起来比较“软”的,其中并不包括任何强制行为,那也就意味着自家教会的态度,实际上更偏向于拉拢而非敌视。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入了上层的眼,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己有些危险了。
即使她自视甚高,认为就算丢了【白夜之盂】那种级别的圣遗物,也不会受到处死之类的刑罚,但也绝对不会被轻拿轻放,一顿苦头是免不了的。
可是现在,面对抢走【白夜之盂】的嫌疑人,教会里竟然连提都懒得提一嘴,甚至还主动摆出了相当“温和”的态度。
这就等于是在说,【白夜之盂】和那个男人比起来,重要性简直不值一提,那么……刚才和他打了一场的自己呢?
黑袍女人只觉得两条腿有些发软。
自家教会的行事作风,她简直太清楚不过了,不讲人情利益至上,背叛与否取决于代价大小,是否会被放弃则取决于价值高低。
现在的自己,就已经被摆上了天平的一端。
而按照主祭大人的态度来看,天平另一端摆着的,恐怕既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他所代表的价值。
现在,和自己的命划等号的,很可能只是一句厌恶的评价而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