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最近非常充实。
悍马这个病例，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且值得研究。
这个世界上有着异能这种神奇的力量，人体的进化或是异变，并非不可能。
例如，火人，冰人……
这些在国外，非常常见。
但是，这种异能类型的异变，通常在先天一炁的作用结束后，人体就会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人体的DNA进化或异变，是一件依靠血脉传承，需要十分漫长岁月渐变的过程。
可是悍马的情况并不同，同样是异变，悍马的异变涉及到了DNA级别层面上的异变先不说，当先天一炁结束运行，外表恢复成本来的人类面目时，悍马的体内实际上还保持着一定数量的异变DNA数列。
这种异变特征，体现在恐怖的强化能力，以及十分独特的异能——邪异虚化。
张元猜测，许是悍马本身就拥有异于常人的体质，体内有像海拉细胞那样不讲道理的特殊细胞，本来数量稀少，并不会对自身形成什么特别影响。
可是当悍马修炼错误功法，在走火入魔的巧合情况下最终激活了这种细胞，保住自己一命的同时，更打开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人体宝藏。
张元将这个宝藏称之为——虚染细胞。
虚染细胞以悍马为载体，并赋予载体恐怖的体魄增强及特殊能力——虚化。
虚化时，悍马几乎可以无视一切攻击。
因为这个虚化能力不等同于空间能力，它是将自身分解成纳米级别的群体特殊生物。
很神奇，也很变态。
张元越是研究，就越是兴奋。
他有种感觉，或许他可以借此契机，研究出一个能让异人实力更进一步的修行方式。
这个虚染细胞，是有可能形成批量生产，同时移植至其他人身上的可能性。
目前张元就研究出了一种办法，名为重现法，既在其他异人走火入魔的情况下，给其体内注射入虚染细胞，重演当初悍马的情况。
但目前这种重现法还仅限于理论上，没有经过活体实验，说不好。
而且，悍马目前还是处于昏迷状态，虚染细胞会不会给其精神层面造成其他影响，尚未可知。
他需要更多的研究时间！
……
李源按了按门铃，然后就有人将他迎了进去。
这人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管家。
管家见到李源，还是比较客气的……或许，是因为李源不是两手空空上门拜访，还带了礼物的原因吧。
李源手中的礼物，是一本古籍，冥帝墓所得的一本古医书，这种书籍不一定有多么值钱，但是对于神医张氏而言，更显贵重。
管家是识货的，自然看得出，这至少是上千年前的古医书，大概率是已经失传了的……
这种礼物比起几百几千万的宝物，往往更得张元欢心。
张元确实很满意，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有钱，并非万能，至少这种失传多年的古代医书，不是有钱就能随随便便收集到手的。
“张神医，请问我悍哥儿的情况怎么样了？”李源问出此行最重要的目的，探望悍马。
“目前病情控制住了。”
张元带着李源到了悍马的病房，让李源隔着玻璃看了一眼悍马的情况，并解释道：“我在病人体内检测到了一些有可能导致传染的病原体，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以及其他人的安全，所以对他的医疗环境进行了全方位的封闭，一般情况下，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入这个病房。”
言外之意，你在这看就行了，就别提出要进去看看的要求了。
李源望着里头那一整套看起来就不是很便宜的高端设备，心里有点发虚：“张神医，你们这儿收费标准怎么算？”
张元一愣。
李源认真道：“张神医，无论多少钱，务必请您医好他，钱不是问题，不够的话我可以去找，去赚。”
悍马老哥作为穿越后，第一个特别关心他的人，李源说什么也不会轻易放弃他，就如同当初悍马老哥想要治好他的病。
“哈哈哈……”
张元被逗笑了，说：“你误会了，我治病救人全凭自愿，钱不钱的，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李源挠头讪笑：“这倒也是……您老这栋院子，我再折腾几年也赚不到啊。”
几年？
张元惊奇的看了一眼李源，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子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异人也是人，赚钱这回事，在这个年代跟个人武力没什么关系。
当然，张元指的是走正道，而不是走歪门邪道。
赚钱，尤其是赚大钱，靠的是脑子，靠的是眼光，靠的正儿八经的与人在商海里头厮杀的本事。
他们这些个老一辈异人，打架还行，跟人玩心眼，甚至还玩不过年轻人，更别说那些在商海沉浮的老油条。
想他张氏一脉，这份身家可不是一朝一夕挣起来的，而是经过几代人的积累，同时依仗高深医术立足。
一般的商业天骄，十几二十年都不一定能积累出比得上这份如此庞大的财富。
李源动动嘴皮子，就说几年就能挣出他张家几代人奋斗出的家底，这是今年他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李源搓手：“如果不收钱……那多多少少有点不好意思啊。”
张元望着病床上的悍马，慢悠悠说：“既然如此，那么你就帮我办一件事情吧。”
“您老开口。”
张元目光忽然有些深邃，仿佛无法测度的黑洞，似乎有种惊人的恶意在凝聚着。
两人互相对视，李源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气氛，忽然间有些凝固。
张元忽然笑了：“你该不会以为我要提出什么可怕的要求吧？哈哈哈……逗你的，我还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你的帮助，你年纪尚小，实力不够，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你要想能帮得上我，先变得足够强大再说吧。”
“今晚在这吃饭？”
李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张神医，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不过我这还有点事情呢……最近其实刚在公司给登记备案，他们准备将我收编，我这时不时得去报道一下。”
“……这样啊。”
张元目光阴晴不定，但是在最后还是回归平时的温和平：“那确实有点可惜了，看来只能下一次了。”
“下次下次，小子下次来，指定得敬您老一杯酒。”
……
李源最终没有在张元家停留太久，乘坐公交车回城都的路上，一路灯火阑珊，窗外的风，有些闷热。
李源望着车窗外天空中的乌云，眉头紧蹙，表情有些古怪。
这次面对张元，和上次他面对张元时，张元给人的感觉好不一样，第一次见面是给人一种疏远中带着令人安心的态度。
这次……李源不知为何，总有点后背发毛的感觉。
张元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只随时准备干一炮的野兽！
或许是我礼物挑选的够合胃口，一击即中张元的小心肝？以至于张元忽然太热情了，我没适应过来？
反正，李源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他就是觉得有点不舒服。
郊外别院。
张元从悍马的病房中走了出来，脱下一身防护服。
管家上前来帮忙，顺口问了一句：“张老，很久没见您对一个病人这么上心了。”
“他是一个宝藏，能不能开启，尽人事。”
管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但这次他听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似乎张元的语气，更加坚决。
“那他怎么样了？”
“他快醒了，估计这几天的事，”
张元脱掉手套，顿了顿，忽然抬头看向管家，目光平静，说：“你去帮我一个忙，想办法去给我搞几个异人来，男女老少都要。”
“异人？”
张元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我要做活体实验。”
“什么！！！”
管家原本毫无波澜的表情中，瞬间化为惊骇。
活体实验。
这四个字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听张元的意思，张元还不准备将这个实验向上级报备，而是打算私自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