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一个比一个嚣张
莫鹰的剑势诡异中带着几分刚烈霸道！
诡异是云雾剑诀的特性。
霸道是他的性格！
同样武学在不同的人手里，展现出的效果也截然不同！
如果说莫雄的云雾剑诀剑走偏锋，专精诡道；那莫鹰忽正忽齐，忽而诡异，忽而霸道的剑法，却是比莫雄的云雾剑诀更得其中三味！
倘若单论霸道，呼延胜手中双锤势如雷霆，威势更猛！
可呼延胜却每每被莫鹰戏弄，破坏力惊人的杀招总是落在空处，交战的余波将荆水寨总舵摧毁殆尽！
顾雁枫回过神来，脸色不禁有些怪异，引着呼延胜亲手拆自己家？
莫鹰也真够缺德的！
荆水寨不断有寨众被二人震死震伤，纵然夺了那些无名小卒的性命，莫鹰也全无顾忌！呼延胜却是越打越束手，本来就落在下风的他，露出的破绽也就越来越多。
败北只在瞬息！
莫鹰看情况也差不多了，手中长剑化蛇形而走，快速刺向呼延胜手腕！
铮！
一只铜锤脱手而出！
呼延胜白着脸和莫鹰分开，拎着另一只铜锤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
除非二人以死相搏。
否则战斗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不过……以死相搏，也是呼延胜败亡的可能性更大。
呼延胜咬牙不语。
莫鹰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开口道：“我也不难为你，顾校尉此行损失惨重，你老老实实赔了顾校尉的损失，我就算你不知者不罪，饶你荆州水寨一次！”
“杀了我的人，还找我要损失？”呼延胜气得涨红了脸。
莫鹰不屑地撇了撇嘴，威胁道：“不给？我一声令下，数万将士必会踏平你荆州寨……”
“杀！杀！杀！”顾雁枫唰地拔刀，运起真气连喝三声。
真气鼓荡，通传全军！
“杀！”
“杀！”
“杀！”
数万将士跟着齐声高呼！
杀声震天！
数万人凝聚而成杀意犹如实质，仿佛连空气都变成粘稠，压得荆水寨众人喘不过气来！
呼延胜眼角微抽，虽然不愿承认，可是没有宇文家的都帮衬，他不要说莫家了……单是一个莫鹰，就足以将他逼到绝路！
莫鹰满意的向顾雁枫点了点头，转过头看向呼延胜的目光却是极其冷冽，慢悠悠的道：“想想你荆州水寨的基业，究竟该怎么选，还要我教你吗？”
“大当家的……”白崇光面带焦急，连连向呼延胜使眼色。
“好！我赔！”呼延胜的面容气到扭曲。
“很好，懂事！”莫鹰忽地咧开嘴笑了，还十分嚣张地拍了拍呼延胜的脸。
呼延胜大感屈辱，眼中满是悲愤，身后众先天也纷纷低下脑袋。
“雁枫啊！”莫鹰笑着顾雁枫招手。
“末将在！”顾雁枫踏步向前。
莫鹰笑眯眯地道：“既然呼延大当家说这件事是个误会，我们咱们也就不要揪着不放了?就让荆州寨赔了你的损失?你看如何啊？”
顾雁枫叹息道：“大总管，末将的损失倒是没什么?可怜我江陵商会六位宿老和十多名好手?末将此番回去……恐怕难以向江陵父老交代！”
莫鹰安慰地拍了怕顾雁枫肩，“那你说?该让大当家怎么赔偿他们呢？”
“末将觉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事由谁起，便由谁落！既然是荆南五寨联手劫杀于我，那就把荆南五寨……”顾雁枫狮子大开口道，“不对?青蛟寨早就被我拿下?那就把剩下的荆南四寨也一并交出来吧！”
说着，顾雁枫也不顾呼延胜几欲喷火的眼神，向莫鹰拱了拱手，正色道：“大总管，常言道?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索要赔偿实非我所愿?没能将江陵诸老带回去，雁枫心中更是惭愧至极！
在末将看来?天大的利益也比不了我手下弟兄的命！
可是，逝者已逝！
末将得对他们留下的亲眷负责?因此只能在物资上尽力弥补?否则……恐怕只有踏平荆南五寨?才足以平息江陵诸老的怒火了！
当然，末将其实更愿意提兵剿灭荆南五寨！”
顾雁枫说得大义凛然，身后众将士也听得满是激动。
尤其是顾雁枫的部属，更是个个面带红光，跟着顾雁枫这样重情重义的人，他们心里才踏实！
呼延胜还没说什么，荆北七寨的寨主纷纷红了眼。
除了青蛟寨被顾雁枫占去，其余四寨又值群龙无首之际，本以为这块肥肉会落到他们头上，顾雁枫这一张口可倒好，直接夺了荆州水寨近半的势力！
亏他敢狮子大开口！
赤星寨主张口道：“不行！不过六个通脉境老头，哪里值……”
顾雁枫转头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我在和你们商量？我说了，比起那微不足道的赔偿，我更乐意提兵灭了荆南五寨！”
铮！
闪电般拔刀！
猛然斩出一道狂暴地刀气！
赤星寨主也没有料到顾雁枫当着呼延胜的面还敢动手。
当下也来不及闪避！
眼看着刀气就将他斩成两截。
白崇光冷喝：“顾校尉，过分了！”
砰！
一杆虎头钩荡空而来，如贯日长虹轻松击碎这道刀气！
下一瞬，顾雁枫旁边掠过一道黑影！
出手的是右都尉王进！
刀光迭起！
火花四溅！
寒光冷冽，道道刀光，极尽癫狂！
绵绵刀势，不死不休！
刚替赤星寨主解了围的白崇光沉着脸连施杀招以对！
闪电般便是十数招过。
王进和白崇光沉着脸收招分立。
砰！
王进左便臂甲轰然破碎，露出道狰狞可怖地血槽！
白崇光右肩同样多了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右臂颤抖间，鲜血如自来水似地沿着袖筒往下流！
接着，二人的脸颊、脖子……都不约而同的闪过道道浅浅的红线。
虽然伤口都不深，却尽是要害之处！
显然二人的杀招未竟全功，便被对方及时破解变了招！
足见厮杀之激烈！
赫连夜沉着脸挺枪跨步，冷冷地看着白崇光道，“下面的人不懂事，我们顾校尉好心帮你们管管！怎么？二当家的也跟这帮废物一样，这么不晓事吗？”
说着，赫连夜真气催动！
枪芒吞吐，显然不把荆州十二寨众人放在眼里。
荆州水寨众人满脸憋屈。
什么样的将军，领什么样的兵！
从顾雁枫到，王进和赫连夜，莫鹰的属下一个比一个嚣张！
形式比人强。
白崇光冷哼一声不再回应。
莫鹰对众人的表现却很是满意，不屑地看向呼延胜，“大当家的考虑的如何了？”
“我会让弟兄们撤出荆南五寨！”呼延胜豁然闭目，心中仿佛在滴血。
顾雁枫笑着拍手，“很好，从现在开始，荆南五寨的花花草草，已是我们江陵商会的产业！希望大当家手下弟兄撤离的时候，不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好！很好！”呼延胜死死地盯着顾雁枫。
他算是彻底恨上顾雁枫了！
莫鹰挥手下令，“带弟兄们回营！”
“喏！”王进和赫连夜齐齐领命。
数万大军来去匆匆。
荆江重归平静。
……
极远处的山头，一男一女收起了随身的千里镜。
“公器私用，嚣张跋扈！”男人面露不屑，转而看向女子道，“看舞，咱们居然要帮这种货色？”
被称作看舞的女子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呵，越是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势力，越是肆无忌惮，这么多年下来，你我见得还少吗？”
“咱们保得是大唐江山永固，可不是他莫家这样的蛀虫！”
“行了，阁内对莫家另有安排，这不是你我该操心的！”
男人看上去很是不满，嗤笑道：“阁里另有安排？坦白的讲，我对现在的凌雪阁的很失望！”
看舞皱了皱眉没有接话。
男人忽地又道：“你说，他真的会帮咱们查明那一晚的真相吗？”
“崖剑，已经十年了！除非我们继续逃亡，不然我们别无选择，更何况，他已经展现出了他的诚意！”看舞盯着崖剑的眼睛，认真道：“否则，阁里会允许两个‘叛徒’来执行这次的任务吗？把握住这个机会，向他证明咱们的价值，他才会帮咱们查清真相，彻底还咱们小组的清白！”
“我知道该怎么做。”崖剑重重地点头。
看舞继续道：“嗯，做好准备吧，锦衣卫得人应该也早就到了！”
“你说他们会派什么人来？”
“不好说，但最低也会是混元境的武者！”
“果然是一场恶战啊！”
……
半日之后。
顾雁枫领军返回江陵城。
等待莫鹰的命令。
顾寒带着江陵商会的头头脑脑在城门口相迎。
顾雁枫先是安排了驻军的营地，又到老神枪六人的府里上了炷香，最后才慢悠悠地回了顾家。
顾雁枫的书房。
顾寒脸色凝重，“老家来人了，而且要见你！”
“在哪见面？”顾雁枫问道。
顾寒报了接头的时间和地址。
入夜，顾雁枫趁着夜色摸到了顾寒说的小院。
看到院内那人的样貌。
顾雁枫心里没有丝毫的惊讶，笑道：“殷兄竟然还留在荆南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