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飞云走!
世界的变幻,仅在柯孝良一人眼中。
此时的蛮荒世界,诞生了第一位真实不虚的本土神祇。
它没有接受外来的神性灌注,也没有直接复制、复刻某些神话讯息。
朱炎煦···他察觉到了阳水血脉与火神血脉之间的那点联系,然后抓住了契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成神之道。
强大的神血,独特且独立的神性,流转他的全身。
朱炎煦将成为整个世界,唯一行走于人间的神。
蛮荒世界的篇章,悄然的被拉开了另一页。
现实中,柯孝良受到了反馈。
此时的他,虽非神话,却已然可以掌控神话之力。
所谓神话,所谓真仙,在他的眼中,已然再无隐秘。
“不是强不强的问题。”
“而是···视角、眼界、生命长度以及思考角度的变迁。”
“这是自然而然的变化,就像普通人荷包里有一百块与一百亿的区别。”
“前者考虑的可能是怎么将钱省下来,而后者考虑的却应该是怎么把钱花出去。”
柯孝良定住了心思,止住了肉身跟随反馈一起变化的冲动。
他还需要再看看。
看看太玄子走的那条路,究竟有没有搞头。
如果有,那搞头究竟有多大。
如果没有,也需要等蛮荒世界再积累一段时间,催生出更多的神话级、真仙级,收集更多的成功案例后,再一起反馈。
那时,同样是入真仙,底蕴和潜力也会大不相同。
视角转移,目光再次落到太玄子出。
入眼的,是一片浑圆白腻。
白骨夫人确实是在用一些天赋优势,考验太玄子的道心。
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在乎。
从某些角度上来讲,白骨夫人应该不会用se诱这么低级的手段,来考验太玄子这么高级的存在。
太玄子肆无忌惮的看着。
目光轻柔而又充满穿透里的越过高山,越过峡谷,越过平原,越过小小的盆地,然后到达了整齐的森林。
“好看吗?”
“这么好看的话···你为什么不冲上来,大力的把握它?”白骨夫人对太玄子问道。
人前的交锋似乎已经结束了。
但是人后的交锋,却才刚刚开始。
这个疯狂的女人,始终不曾放弃,将太玄子收为她的裙下之臣。
太玄子的目光,却在一刻变得极为平淡。
甚至可以说···他起初的目光,就仅仅只是在欣赏。
如同看到一幅美丽的画,见到一幅很好的字,瞧到一个不错的瓷器。
背对着太玄子,白骨夫人身上披着红色的纱。
雪白而又细腻的肌肤,在纱衣下时而起伏。
然后她轻轻的垫起了足尖,将小腿绷的笔直。
力道提起来的时候,那熟透了的蜜桃,似乎也挂在树梢,微微的跳跃。
然后她又弯下了腰。
“淡雅的青花,变成了艳俗的彩盘,你觉得合适吗?”太玄子对白骨夫人问道。
白骨夫人欣喜的转过头,就像受到了夸奖的小女孩。
眼神里的纯真,竟然看不出做伪的痕迹。
“你终于肯理我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
“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用刀划伤我的身体,当着你的面,让它变得丑陋且支离破碎。”
“那样你会不会心疼我?”白骨夫人仰着头,双眼闪烁着迷蒙的光,这样对太玄子问道。
太玄子没有回答这个疑问,而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缠着我?”
“对你而言,我其实是万年前的古人了,你我不曾见过面,我甚至算过了···你我并无夙世因缘。”
这个问题,其实有些破坏太玄子骄傲的人设。
不过无所谓了!
这本就只是柯孝良的一枚棋子,作为棋子,没有维护他人设的必要。
一切为柯孝良本身服务。
也显然,这个答案是柯孝良想要的。
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白骨夫人,则是一个很特别的旁观者。
“你专门为我算过?”
“那我前世是什么?”
“是不是曾经死在你剑下的亡魂?”白骨夫人却好似没有听懂中心,双目带着期盼,脸颊绯红的追问。
太玄子不耐烦道:“回答我的问题!”
白骨夫人揉搓着衣角,毫不介意衣角下探出的俏皮卷曲。
脸上带着不满,却还是回答道:“当然是因为···你足够强,也足够传奇!”
“一万年···那有多久?”
“然而足足过了一万年,你依旧被记住。”
“即便是那些所谓的门派祖师,飞升它界的真仙···又有几人的名字,可以万年不朽?”
“他们追寻着长生不朽的大道,但是他们的名字,却在自己的故乡,比自己本身更先一步被遗忘,这样的他们···简直有些可笑了。这样可笑的人,又怎么值得我来崇拜?”
“唯有你!只有你···死在了万年前,却在万年后,依旧被时常提及,人们为你惊叹,也为你惋惜,为你的惊采绝艳而叫好,也为你陨灭于天而悲叹。”
“曾经你虽死,却仿佛不朽于人间。”
白骨夫人似乎本就有很多话要说。
太玄子的疑问,只是打开了她的话匣子。
而柯孝良,也在白骨夫人的一番话中,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抛开那些复杂的内容。”
“站在凡人的角度来看,神话是什么?”
“或许就是最初的某些故事,某些人,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后,他们的事迹依旧不曾腐朽。”
“然后渐渐的,这些不曾腐朽,却越来越神奇的故事,就变成了神话。”
“如果这也是一种可以真实化作神话讯息的神话。那么当一个人,活成了传奇,活成了故事和他人嘴中的不朽,那么在漫长的时光之后,那原本应该短暂的一生,是否可以被打磨成长生的神话?”柯孝良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联想。
“可能是这样,但是不止是这样。”
“因为在故事里的时间,是可以被模糊的。”
“假设我统治了一个国家,告诉他们所有人,在一万年前,有一个伟大的英雄,传播他的不朽事迹,那么最多不过百年,经历三四代人,那个虚构的万年前的英雄,实际上诞生不过百年。某种意义上,达到了操控现在,更改过去的目的。”
“这岂不是表示,神话很容易缔造?所以仅仅只是依靠传说度,是不足以跨过屏障,让纯粹的人,以原本的血脉,达到神话阶层的。”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