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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艾德我们组织打算抗议在德怀特礼堂公开放映《深喉》!我要搞大活动,强烈抗议,严正谴责”
“哎?为什么?这完全符合现行法律规定啊?那两个家伙还特地咨询过我细节该怎么做呢?”爱德华有点奇怪,只要在封闭的室内就可以放映任何题材的电影并且在外部做出明确标识的话,那么警察也管不到。
这个判例还是某人亲自参与的,为此他颇感自豪。
卡尔·斯托克和南森·黑根两个小粉丝,当然也对此奉为圭臬。
眼下德怀特礼堂外面贴满了pxxnhub-暂时标志这在本周五这间礼堂会成为sq的帕特农神庙。
值得一提,在爱德华或者说安迪·沃霍尔的努力下,pxxnhub标识的知名度很快在全美打开。
安迪算是眼下流行艺术的扛把子,哪怕爱德华不找上门来,他也会自愿推广这个标识,因为其内涵的设计原理和运用的设计语言和他自己的波普艺术如出一辙。
简单醒目,又符合大工业时代大生产的需要,安迪和他的波普艺术本质上是对传统艺术-诞生于封建社会和前工业时代的美学观念的颠覆,恩格斯说艺术是奢侈品,安迪·沃霍尔说波普艺术是工业产品。
两种观点孰对孰错并不重要,但此刻波普恰好符合米国社会环境和人员心态,开始大流行,安迪的江湖地位也日渐高涨,在爱德华许下股权后,安迪很有敬业精神的开始地推工作……
在他那大宅子,隔三差五就有艺术沙龙聚会,在酒精和大m中,大家开始赞美pxxnhub的伟大之处和先进理念。
加上派拉蒙也在玩命推广,眼下这个橘黑白配色的标致席卷全美,甚至被印到T恤拎包棒球帽上,成为潮品。
这自然惹来了塔斯社的不快,在莫斯科之声的广播中主持人用甜美的女声痛斥这一行为代表着堕落和道德退化,米国青年把sq标志穿到身上,表明这代年轻人颓废无知缺乏昂扬向上的积极精神,然后建议他们可以报名参加苏联青年的夏令营……
酥连的青年大团结活动其实是广受欢迎的,要不是爱德华太忙,他肯定报名参加。
首先,全程基本不要自己掏钱,由酥连政府买单。
住宿条件通常也不错,吃得方面也许会不习惯,但可以提出,这是重大外事活动,自己作为邪恶的米国人民,善良而伟大的酥连当局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满足其合理要求的。
最关键的是!尼玛,有足够漂亮的毛妹啊!
夏令营活动是酥连政府对外宣传的举动,自然要办的尽善尽美,考虑到来参加的多是年轻单身男性,血气方刚的……通常就会安排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作为陪同,当然理论可能是kgb人员。
万一搞上了,可能会有麻烦……
但对于爱德华这种货色而言,能有什么麻烦?
大不了被偷拍录像呗?那又如何?
这辈子没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哈里·雷姆斯,那么在苏修的帮助下,让全世界人民看到自己的神威也挺不错的,尤其现在他练就一手绝活,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某种能发挥巨大作用的小药丸咽下去,只要服用药物助性的真面目不被揭穿,其它的……啧,就当是爱德华·杨替合众国扬威了!
可惜……太忙……
……
茜莱瑞不说话,只是递过来一张传单。
这是她们的组织印制的。
“噢,这个倒也没什么嘛……”爱德华看完后顺手把传单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
“你不反对?我以为你会很愤怒呢”茜莱瑞有点奇怪。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存在啊?那么不讲道理么?我可是律师,最擅长的就是讲道理说服对方……”某人嬉皮笑脸的解释。
“我是看你刚才对……我们组织的观点很不屑一顾,甚至表示极端厌恶嘛。”
“不不不,这完全是两码子事情。”爱德华咳嗽一声为自己作辩解。
“我讨厌诸如男性的凝视这种莫名其妙的生造出来的词汇和理念,把一个原本常见的大家都已经习惯的现象中的某一部分单独抽出来,进行重新的命名并且赋予其新的外延内涵,以此来欺骗大众,这是政客最拿手的事情,这手现在似乎在不停扩散。”
“虽然我挺烦格洛丽亚,但我得承认,她要抵制放映的理由很充分,德怀特大礼堂附近住着不少女性……这确实……不大体面或者雅观,但你有没有发现,我的观点实际上完全可以被扣上男性凝视的帽子,因为我默认放片子这对男性而言不是问题,实际上肯定也有男性不喜欢这样,但在这个世界里,后者的声音被淹没了。”
“所以”爱德华耸耸肩“这其实就陷入了一个悖论,你可以说男性凝视不是好东西,要打破他,可这么一来,女性就失去了某些特权-比如不能在女性宿舍附近的礼堂里放毛片。对吧?”爱德华笑出声来,“中国有个成语叫自相矛盾,说的就是眼下这种情况。”
“你要打倒男性凝视,那么就必须承认男女平权-实际上我是个平权主义者-在大礼堂里放毛片是正常行为是受法律保护的,并且不会在法律事实上对女性构成侵犯,所以就没有理由去抵制,反过来,如果坚决抵制,那不是默认女性需要特殊保护,要求男性无条件让渡自己***的权力么。”
“任何事情都有收益和成本,选择一种收益就要匹配其成本,高收益之后必定要支付高成本,反之,降低成本通常也会导致收益减少,做人应该老实点,不能既要高收益又要低成本,而把低收益和高成本的组合甩到别人头上去。看起来这样很美妙,个人或者小组织的利益得到了最大化,但实际上却是以整个社会成本更加高昂为代价的,我们都生活在社会里,高涨的社会整体成本对其间的每个人都没好处”
“那份该死的传单写的真是太‘精彩’了-简直是逻辑大师,因为琳达·莱夫赖斯长着一张看上去天真无邪的脸,却又在片子沉迷于x欲,这种反差会给男性凝视予以暗示-任何女性都是这样的,进而增加女性的危险。”
“你知道嘛,在中国有个词语叫碰瓷……具体什么意思懒得解释,但说的就是这路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抵制活动没有什么问题。合众国保护言论自由,抵制行为的本身也是广大女性所具备且可以合理使用的表达方式,我觉得这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对于一项社团活动进行抵制也没啥大不了。无非是电影协会和你们博弈,然后双方相互妥协……但坦白说,我觉得你们胜算不大,毕竟德怀特大礼堂周围住的大多数是男性,而男性对于这东西是绝对没有抵抗力的,除非他们放奥特曼……”
正说着呢,窗外喧闹纷纷。
爱德华提起裤子开窗望去,只见一群女性集中在大草坪上,顺便说一句,现在的大草坪风光不再,帐篷三三两两,但人气和来3年前完全不能比,大有门前冷落车马稀之感,毕竟主事的都进去了,大家也闹腾的差不多了,也就是散了。
“姐妹们!团结起来!”
“不能成为Sq制品的受害者……”
“我们不能成为第二个琳达·拉芙莱斯,成为男性社会父权压迫的悲惨牺牲品”
一个模样奇怪的人正对着喇叭放声高呼,爱德华赶紧闭上眼睛,右手按在胃上,以避免呕吐感加剧。
“smalldicker!”
“smalldicker!“外面的口号震天响。
“接下来她们是不是要往过往的男性胸前强行插白羽毛了?”爱德华喃喃自语。
“白羽毛是什么?”茜莱瑞好奇。
“让你平时多看点书吧,不停,去和德沃金混……哎”某人无奈,只好客串一把历史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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