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西门大街,福威镖局。
此时天刚刚一亮,整个福威镖局之中便处处张灯结彩,热热闹闹,镖局之中的下人们忙来忙去,个个脸上满是喜色。
丈余高的朱漆大门之外,更有一个个鼓手卖力地敲锣打鼓,一位位唢呐匠脸色通红地吹着唢呐。
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响起,舞龙匠和耍狮匠卖力地耍着,在门外的青石地面上活灵活现地表演,吸引了无数福州城的百姓前来驻足观看,发出一阵阵叫好之声。
街道之上,一个个梳着总角的孩童看到如此热闹也往这里跑来,在街道周边跑来跑去,个个满脸笑容,一派欢庆无比之像,如同到了过年一般,喜庆无比。
“众位街坊邻里,大家安静一下!”
大约舞了半个时辰,福威镖局之中,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从门内走出。在其后,两个身材健硕的担夫哼哧哼哧地担着一个大大的箩筐,里面放满了用鲜红红纸封成的大红包,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目光吸引。
“咳咳!”
老者见众人目光看来,先是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之后中气十足的开口道:
“众位街坊邻里们,大家上午好!”
“李管家好!”
四方百姓听到李管家的话语,也都猜到了些什么,开心地大喊道。
“嗯!”
李管家先是满意点点头,随后大喊道:“众位街坊邻里,今日我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得遇机缘,拜入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门派——华山派之中。
我家总镖头十分高兴,所以今日特意请来南大街的戏班子为乡亲们免费表演,并且放下话来。
只要今日来我福威镖局的,不论男女,不论老幼,只要心诚,走上前来,到我福威镖局门口说两句吉利话,真心祝贺一番,便能领取十文钱红包一份。
不求其他,权当我家总镖头向乡亲们讨个彩头,赚个喜庆,现在就开始!”
李管家说完一挥手,在其身后,那两个挑着担的汉子便走上前来,“砰”地一声将箩筐放下,示意站在门外的下人们开始分发红包。
“哦哦!拿红包喽!”
李管家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响起一阵阵轰动,许多大人们还未来得及出手,街道上的孩子们就开始满脸兴奋,争先恐后地往镖局门口涌去,生怕慢了一步,拿不到红包。
……………………
镖局外面热闹非凡,而福威镖局正厅之中却是十分安静,林震南夫人一边帮儿子林平之收拾行李,一边含泪嘱咐道:
“平之,华山路远,你在途中一定要好好听师傅的话,他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切不可再耍你在镖局之中的小性子。
还有,等你到了华山以后,一定也要立刻派人寄回书信给家里报平安。在山上,也要对师兄师姐们尊重一些,和他们相处不可如与镖局中的镖头那般随意,还有……”
林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眼中含泪,十分不舍。
“好了好了,昨天说了一晚上,今天又要说,到底还要岳掌门等多久!”
见到妻子似乎没完没了,一旁的林震南心中虽然也十分不舍,但见到一旁的徐毅在那里等着,当即催促道。
“无妨,平之从未出过远门,尊夫人此举着实是人间常情,岳某能够理解。”
见到林震南催促,徐毅笑呵呵地道。
昨天晚上收了人家近千块灵石,更仗之突破金丹巅峰,徐毅心情大好,对这等自然小事不会在意,林震南夫人要说便让她说就是,左右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多谢岳掌门!”
林夫人好歹是洛阳金刀王元霸之女,也识得大体,听到丈夫催促也意识到了自己不对,赶紧不好意思的致歉一声,之后又和林平之简单交待了几句,便任由林震南将儿子拉走。
“岳掌门,回到华山之后,就有劳岳掌门照料我儿了,我林震南不求我儿能如岳掌门一般成就金丹,天下绝顶,只求能让他有一些自保之力,平平安安过完一生便足矣。”
林震南与徐毅走在府中,双眸之中满是恳求地对徐毅说道。
“放心!岳某既然收了平之为弟子,那自然不会藏私,一生所学必定倾囊相授,不说让平之成就金丹,但一个先天却是没有多大问题。”
徐毅闻言抚须笑道。
林平之本就资质不算差,如果想要成为金丹高手那自然很是困难,但区区一个先天而已。
只要自己把华山派一些先天功法,如《混元功》、《抱元劲》等传授给他,自己之后再细心点拨其一番,那么假以时日,他自然可以成就。
“如此,就多谢岳掌门了!”
林震南听到徐毅的话语,顿时躬身一拜,心中满是喜悦。
他自己受限于《假辟邪剑法》,纵使如何努力,到了如今年近五十,都只是区区一个后天四阶。
他儿子资质比他好,原本可以有更好的前途,但受限于功法,将来却只能如他一般武功平平。
这放在过去他自然不在意,可自从前些日子受了余沧海之威胁再加上亲眼看见了徐毅之神威,他的心中自然不会再如以前那般认为武功不重要,此刻听到徐毅的承诺,当即感激涕零起来。
“岳掌门放心,只要我儿能有所成就,我福威镖局必定倾尽全力为岳掌门多多赚取灵石。”
得到徐毅的承诺,林震南也投桃报李,满是郑重道。
“嗯!”
徐毅闻言淡笑点头,之后与林平之各自骑着一匹黑麟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