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盗窃是门大学问,一般人干不了。”白展堂一听,摆了摆手。
郭芙蓉一听,顿时大失所望。
“要不这样,以后劫富由我来,济贫就交给你了。”白展堂见状又道。
“好啊,好啊。”郭芙蓉一听,终于开心起来。
“糟了,大嘴,老白故态复萌,又要重鞋老路了。”俩人的对话,没有背人,被秀才听个正着。听说之后,他不禁忐忑不安,向项南通风报信道。
“他就算重出江湖,也偷不到你头上,你瞎担心什么呀。”项南摆摆手道,“放心吧,没事的。”
秀才听他这么说,也只好点点头,“不过,大嘴,你能不能回来住几天,我真怕自己一个人住。”
项南见他脸色都白了,也只好点了点头,“好吧,看你吓成这样,值当的么!”
……
晚上时候,白展堂就换上一身紧身衣,悄悄熘了出去。
“老白真的行动了~”秀才见状,咬着手指哆嗦道。
“别怕,兔子不吃窝边草。”项南安慰他道,“你看老白不是去外面偷了嘛。”
“但愿如此。”吕秀才点了点头。
“你俩别那么多废话。白大哥这叫劫富济贫,盗亦有道你懂不懂?就你俩那点散碎银子,也值当的白大哥去偷?”郭芙蓉听他俩背后说老白,不乐意的呵斥道。
项南见状,反倒心中一喜。
在此之前,小郭对他基本都是笑语盈盈,如今却冲自己使脸色,显然自己在她心中,地位已经明显下降。
“那有钱人招谁惹谁了,就活该被偷么?”他随后故意反驳道。
“……”郭芙蓉被问得一怔,随后一脸厌弃的道,“跟你们说不清楚。”
“你说不清楚,是因为你的道理根本就不通。什么‘盗亦有道’,根本就是胡说八道。”项南撇撇嘴,故意气郭芙蓉道,“偷点东西,施舍给别人,就算是侠义了?”
“没错,子曾经曰过: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吕秀才也点头道,“用不法的手段实现所谓的正义,连正义二字都被玷污了。”
“你们两个给我闭嘴。”郭芙蓉气得大喝道。
“你堵住我们的嘴,能堵住我们的心么?”项南继续激火道。
“没错,子曾经曰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我们是有说话的权力的。”吕秀才也墨迹道。
“排山倒海~”郭芙蓉再也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喝一声道。
……
就在这时,门一开,老白熘了回来。
郭芙蓉顾不得理项南、秀才,立刻收掌,迎上前去,“怎么样,老白,收获大么?”
老白笑了笑,随即丢给她一个扳指。
“你这一晚上,就偷了个这?”郭芙蓉不解的问道。
“东西最小,却价值连城。钱掌柜的当铺里,数它最值钱。”白展堂解释道。
“好,回头我就把它换成银子,分发给周围的贫苦百姓。”郭芙蓉这才恍然,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郭芙蓉吓一跳,赶忙把扳指藏了起来。
“谁啊?”佟掌柜高声问道。
“是我,开门。”邢捕头的声音传进来道。
老白走过去将门打开,“哎呀,邢捕头,这么晚了,有啥事么?”
“钱掌柜的当铺,刚刚被人偷了。”邢捕头解释道。
大家听了,都一阵沉默。
“你们都不惊讶么?”邢捕头见状,疑惑地问道。
“噢,惊讶惊讶,惊得不知该说什么了。”掌柜的连忙掩饰道。
“经过初步调查,我认为是家贼干得。”邢捕头又道。
“不会吧?你咋看出来的?”吕秀才惊讶的道。
“门窗纹丝未动,地上没有脚印,锁没有被撬开,东西却失窃了。不是家贼,还能是谁?”邢捕头得意的道。
“没准是大贼所为。”吕秀才提醒道。
“大贼就偷一扳指啊?”邢捕头笑道,“行了,我先把当铺那几个伙计都带回衙门,押起来再说。”
“无凭无据,就要押人?”郭芙蓉不忍道。
“怎么没凭没据,他们可都是嫌疑犯。”邢捕头冷笑道,“今天晚上我加班加点审问,你们明天就等我好消息吧。
哈哈,小贼,犯到我手里,我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说着,他仰天大笑两声离开。
“这个扳指,还挺值钱啊~”郭芙蓉掏出怀中的扳指,不禁感慨道,没想到一个扳指会给别人带来那么多麻烦。
……
老邢走后,项南洗漱睡觉。
回到屋里时,就见秀才满屋乱转,好像热锅上的蚂蚁。
“秀才,还不睡觉,你干嘛呢?”项南不解的问道。
“我哪里睡得着啊。大嘴,你说我这银子、我这地契该藏哪儿啊?”秀才心惊胆战地道。
他最值钱的就这几十两银子,还有同福客栈的地契,要是都被偷了的话,那他真的死得心都有了。
“你还藏啥嘛?老白真想偷你,你藏在哪儿,老白都能翻出来。你别忘了,人家可是贼祖宗。”项南撇撇嘴道,“老白要不想偷你,你就算把银子、地契摆在他面前,他都未必看上一眼。
既然如此,你还藏什么,索性大大方方,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否则,不等老白偷你,你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吕秀才一听,也觉得有理,终于放宽心。
……
转过天来。
“小郭,你真打算跟老白继续这么混下去?”项南问郭芙蓉道。
“什么叫混呐,我们这是劫富济贫,为的是黎民苍生。”郭芙蓉不满的道。
“可黎民苍生都因为你们被抓起来啦。”项南又道。
“那叫不得已而为之嘛,他们会体谅的。”郭芙蓉一怔,依旧嘴硬道。
“莫名其妙把你关起来,看你体不体谅。”项南翻了个白眼道。
“这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懂什么呀你~”郭芙蓉也鄙视道,感觉跟项南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就在这时,邢捕头正好来到,“大嘴,赶紧来碗粥,再来俩油饼。”
“好咧。”项南点点头,随即盛来一碗粥,两张金黄酥脆的油饼,外加一碟滴了香油的小咸菜儿,“老邢,钱掌柜的窃桉,是不是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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