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就干吧,到时候谁干谁还不一定。”
陈牧羽故作镇定的耸了耸肩,“不过,我很好奇,这嗜血魔灵的魔珠,有那么大的效果么,让九阶强者抢成这样?”
灵母无奈的叹了口气,“神魔修炼,最注重的就是精血,九阶强者也不例外,但神魔血脉驳杂,直接吸收神魔精血,如果只是一类两类还好,炼化炼化就得了,但要是太多不同种类的神魔精血,多种血脉力量掺杂,就像一个凌乱的毛线团一样,炼化起来不仅费时费力,还容易被莫名其妙的血脉力量污染自身血脉……”
“但是,我们古血族却并不担心这一点,我们的天赋就是无限制的吸收其他任何血脉的精血,而且非但不会被其他血脉同化,甚至还可以同化掉其他血脉,而嗜血魔灵便是古血族无数陨落强者的意志所化,利用他来作为媒介,将驳杂的精血能量熔炼成精纯的血能,通过魔灵转化的能量,能被神魔更好的吸收,没有副作用不说,反而还能有一些增幅……”
“所以,你可以将魔灵理解为一个炼药的药炉,而这云檀星上的众多神魔,都只是药材而已,按照现在这药量,这魔珠一成,其庞大的能量,应该足够让九阶大能提升一个小境界,至少中期升后期是绝对够了。”
“当然,如果他们到时候再大战一场,引更多的强者入药,甚至能搞到九阶强者入药的话,嘿嘿,诞生新的九阶巅峰强者都有可能。”
“可悲啊,辛辛苦苦修炼一辈子,最终却只能沦为别人炉子里的药材,成为别人变强路上的踏脚石。”
灵母最后感慨了一声,“牧羽兄,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牧羽眼神微动,“灵母兄但说无妨。”
灵母手一摊,“我不知道牧羽兄究竟有什么依仗,但是,如果你想抓着魔灵不放,将来必定和那些九阶大能有一战,说句不客气的话,此举只能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陈牧羽不动声色,他又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呢,“灵母兄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良策?”
“良策倒是算不上。”
灵母摇了摇头,“光凭乾王、魃瑛两位九阶,怕是难护得魔灵周全的,更难护得你之周全,牧羽兄手下不缺人才,但缺的却是真正的强者,牧羽兄可有考虑过血界八祖?”
陈牧羽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让我招揽他们?”
灵母道,“这血界八祖,除了我之外,其余七位也都尽是伪九阶强者,其中几个甚至还隐约比我更强大几分,一旦离开血界,他们几个突破九阶,也只是短时间的事,如此一来,加上我,牧羽兄便多了八位可靠的九阶盟友。”
“以我血界八祖,加上乾王魃瑛,十位九阶,哪怕只是九阶初期,也应该足够对那些个神魔界的大能们构成威慑了吧?”说到这儿,灵母一改之前的颓然,取而代之的却是慢慢的自信。
陈牧羽略微呆滞。
灵母以为震惊到了他,当即笑道,“牧羽兄放心,只要你肯点头,我来帮你当说客,血界八祖虽然好几个都互有矛盾,但我这个人向来不喜争斗,与他们其中的大部分都还关系不错……”
陈牧羽听到这儿,连连摆手苦笑,“那七人贪生怕死,我等在血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都不见他们露面,你还指望他们能出来给我们助战?”
“牧羽兄,你不要小瞧了突破九阶的吸引力,他们不可能不动心,加上有我出面,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能把他们给请出来。”灵母满脸都写着自信。
陈牧羽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先前出去,是回血界去了?”
灵母尴尬一笑,“只是外围转了转,那封界挡着,出来后便已经回不去了。”
呵。
陈牧羽心中冷笑,请血界八祖加入他们,一下诞生八个九阶。
听起来是挺鼓舞人心的,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
这股力量可不小,八个九阶,对于那些九阶大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慑不假,但对于他陈牧羽来说,更是难以掌控的力量啊。
你拿什么保证他们就会死心塌地的和我联盟呢?
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出来突破九阶之后,反手就干我?亦或者更干脆的,直接加入敌方去了?
这方法可行,但是却很危险。
完全就是在玩火,不可控的因素实在是太多。
对于没有把握的事,陈牧羽是轻易不会去做的,他可不想带一拨人出来,结果却被这波人在背后捅上一刀。
当然,如果这事有把握,那就两说了。
不管怎样,一切等乾王他们突破了再说,血界八祖的确是个后手,到时候让乾王他们出手收拾收拾,给他们压一压价,届时,他身上积攒的财富值一花,八个全部录入麾下,如此一来,可不就都在掌控之中了么。
灵母有他的小心思,陈牧羽心中跟明镜一样,但也要看他的对手是谁,和自己玩心眼,那就等着到时候哭吧。
“牧羽兄,你觉得如何?”灵母询问。
陈牧羽脸上带着几分欣喜,“的确是个好出路,灵母兄容我好生计量计量,之后再给你答复。”
看得出来,陈牧羽对他还是有防范。
灵母叹了口气,微微颔首,也不再过多的纠缠。
……
——
东域,封界。
苍茫的大山之中,一座高台垒起,古朴而苍凉。
高台之下,上百名神魔盘腿而坐,将功力血气注入一块块巨石之中。
巨石在众神魔的功力灌注之下,渐渐转变为玉色,表面勾画出一道道晦涩的铭文。
当石块蜕变成真正的白玉色,便有人将石块移走,放置到高台之上,一块一块的往上垒。
一众神魔都是脸色苍白,显然这一番操作,让他们消耗巨大,难以支撑。
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上,一名老者坐在藤椅之上,悠闲的看着这一幕,旁边有几人侍奉,俯瞰下方,不带半点怜悯,如同看一群没有生命的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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