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为观止!叹为观止!
刘先生在雕塑上的成就,绝对比传说中更厉害!
已经融合中西方雕塑的特点,自称一派!
这是开山鼻祖啊!
要是我,我也不舍得把他们送走!”马都用很夸张的语气大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欢,眼睛恨不得长到雕塑上。
只是,也许是受后世的影响,张俊平总感觉马都的眼睛里带有浓浓的失望。
估计是失望,如此精美足以传世的艺术品居然不是他的,还没办法捡漏。
不管马都怀着什么样的想法,张俊平还是很赞同他对对老太太技艺的评价,“师父的雕塑融合了西方的写真,无论是肌肤还是衣服都非常逼真,眼睛、神貌却又比西方雕塑多了几分灵动,更加传神。
如此技艺,我恐怕一生都无法达到!”
“名师出高徒,我相信你有一天也会达到这样的水平!
兄弟,真有那一天,你可别装作不认识哥哥!
哥哥可还指着你吹牛呢!”
“怎么会呢!我和马哥虽然才第二次见面,但是却感觉好像是认识很多年老朋友!”
张俊平心里笑道,却是认识很多年了,自己就是从小听老马吹牛长大的。
“哎呀!兄弟,你说的太对了!
我也是这种感觉,一见你就感觉好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样,你知道,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亲!
以后你就是我马卫都的兄弟了,有事尽管说话!
我老马在北京四九城我多少还有点面子!”马都更是夸张,一把抱住张俊平,使劲拍着张俊平的后背。
这老马倒是没有吹牛,作为部队大院出来的,老马在京城还是很有些门路的。
老马的父亲,曾经是老师,后来投笔从戎,打过孟良崮战役,从抗日战争到解放战争,一路打过来,后来又奉命组建空军。
这样一份履历,这样的背景,在八十年代,老马绝对很牛逼。
参观完老太太的作品,张俊平又带着马都去另外一个藏馆,参观老太太收藏的艺术品。
这个藏馆里,收藏许多近代画家,书法家的字画,像徐悲鸿的马,傅抱石的山水画,齐白石的虾,张大千的仕女图、扇面,郭沫若、谢稚柳的字。
还有许多泥塑,木雕,根雕,玉雕,以及西方石雕藏品。
这个藏馆里的藏品很杂,各种品类的都有。
但是,这里面任何一件藏品,放到后世,都能让人富裕的过一生。
马都看的眼睛都红了。
“好了,别看了,过过眼瘾得了!
这些艺术品,你再看也变不成你的!”张俊平好笑的拍拍马都的肩膀。
完全忘了他第一次进这个藏馆的时候,比马都更加不堪。
毕竟,马都知道这些字画值钱,还不知道后世这些字画被炒到什么程度。
如果非要按照金钱来计算的话,这一屋子几百件艺术品,价值最少也得几十上百亿。
“唉!兄弟,我现在有些后悔了!”
“得了!后悔啥?
你就当是到故宫博物院参观,开眼界了!
那里面的好物件更多,你还能弄回家?
你要是真喜欢,改天咱们一块去掏老院子去!”
张俊平知道马都的性格,看到好东西就想往家划拉。
后世说什么不收藏书画作品,不是不喜欢,纯粹是因为书画作品不好保存,不适合经常拿出来装逼。
早期,可是没少收藏书画作品。
要不然,他哪来的钱,又是建博物馆,又是搞收藏的?
这也说明,马都这人精明,喜欢古玩,但是不痴迷,有自己清醒的认识。
搞收藏的最怕痴迷,人一旦痴迷,这脑子就不清醒,这是收藏家的大忌。
张俊平把马都带到自己的小工作室,让他清醒一会。
可是进了张俊平的工作室,马都更不清醒了。
“兄弟,你之前说,你师父交给任务,该不会就是这些家具吧?”
“是啊!师父让我把这些家具全部研究明白了,并且把这些家具维修好,并且写一篇她认可的论文,才允许我学雕塑!”
“兄弟,不!哥哥!你是我哥!
那啥,你师父那些藏品我就不惦记了,这些家具修好,你兑给几件!
不要多,够布置一个房间的就成!”马都一把拉住张俊平的手,为了家具连哥都喊上了。
张俊平差点被马都给气消了,还真敢开口。
马都想要的肯定不是核桃木或者榆木家具,最次也的是老红木的。
这里家具虽多,可是老红木、小叶紫檀、金丝楠、海南黄花梨、乌木也就那么二三十件。
摆一个房间,最少也要六七件家具才行。
“张哥,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保证不还价!”马都怕张俊平不同意,紧跟着又补偿了一句。
“真的?多少钱随便我说?”张俊平玩味的看着马都。
现在马都可不是后世那个身价上百亿的马大佬。
这会的马都,估计全部身价也不值五百块钱,就这还是算上他那辆自行车的身价。
看到张俊平的眼神,马都顿时萎了,讪笑着,“那个,张哥,你也知道,我刚知青回来,今年才进青年文学杂志社,这手里……”
张俊平刚要拒绝,突然想到什么,然后笑着对马都说道:“其实,送你一套家具也不是不行!
小叶紫檀,海南黄花梨,金丝楠木的就别想了,我可以送你一套老红木的家具!
明代,清代随你选!”张俊平摸索着下巴说道。
老红木学名叫交趾黄檀,南方习惯叫大红酸枝,北方习惯叫老红木。
“张哥您就说吧!让我干啥?
只要不犯法,不违背道德良心,我豁出命,干了!”马都一下就听出,张俊平这是有事让他做,立马拍着胸牌,慷慨激昂的保证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兄弟毕业以后打算在北京安家,想着开个工作室!
这不发现一个地方,非常合适做工作室!
你要是能帮我买下来,那我就白送你一套老红木的家具!”张俊平微笑道说出自己的要求。
“张哥,你相中的是那个单位的房子?”
马都已经清醒过来,没有盲目的答应,而是谨慎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