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俊平嫌弃的一把推开刘正文,“有个香江亲戚有什么好炫耀的?一惊一乍,出去别说是我同学,我丢不起这个人。”
“一惊一乍,还有个香江亲戚……,啧啧啧!
你知不知道,就算是在京城谁家要是有个香江的亲戚,那都能让四邻羡慕的眼红。
家里的门槛都能让媒婆给踩烂。”刘正文啧啧砸着嘴怪叫道。
张俊平无语的摇摇头,没有和刘正文去争论什么。
这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能考上中央美术学院的都是对艺术有着浓郁兴趣,又有一定的天赋的人。
可是,即便是这些人,对艺术的重视程度,也没有了先辈,如徐悲鸿、张大千,又比如他师父杨明德,老太太等人对艺术的狂热。
像刘正文,有天赋,也有热情,并且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可是,在刘正文眼里,张俊平的艺术成就依然比不过有个香江亲戚。
这不能不说一个悲哀。
怪不得,后世评价中央美术学院,都是八十年代是央美堕落的一个时代。
八十年代后,央美就再也没有出一个艺术大师,甚至比不过九十年代的新生代。
“有没有香江亲戚,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日三餐,卧榻一间。
娶媳妇也只能娶一个,你还敢娶两个媳妇?”
“谁说的,这要是迁到香江来,我可是听说香江这边实行的还是一夫多妻制。”刘正文羡慕的舔了舔嘴唇。
男人总是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
“呵呵!
老刘,你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香江七十年代以前确实允许一夫多妻,但是后来,本着保护男人的目的,实行了一夫一妻制。”张俊平笑道。
“保护男人?平儿,你说反了吧?一夫一妻不应该是保护女人的权益嘛?”
“老刘,你啊!还是太年轻!”张俊平摇摇头,拍了拍刘正文的肩膀。
“制定一夫一妻制的是男人,你以为他是为妇女考虑?
错了!完全就是为了保护男人。”
“你这从哪听来的歪理邪说?”
“歪理邪说?老刘,不说别的,你老婆,你能喂饱吗?
如果再多一个,你还能喂饱?
要是喂不饱,你敢保证她们不出去觅食?”张俊平一连串的问话,把刘正文问的哑口无言。
喂不饱自己的媳妇,这个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可是,要说能喂饱,总有些底气不足。
第二天,张俊平没有守在自己的作品前面。
而是在大会堂旁边的一个小会议室里接待刘千里一行人。
张俊平这边,除了黄雪,还有就是之前和渣打银行签合同的那位大律师林言祥。
简单寒暄介绍之后,张俊平直接把自己的东西放到会议桌上。
一个头发只剩一圈,顶着一个酒糟鼻的白人老头,拿出一个放大镜,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张邮票,脸上还带着丝丝激动。
另外一个也是白人,身材高大魁梧,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表情严肃的拿起那幅素描。
一张薄薄的纸片,好似有千斤之重,颤抖的手,暴露了魁梧老外的心情。
张俊平平静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几个老外,小心翼翼的做着鉴定。
“真迹!这是巴勃罗的真迹!”片刻之后,魁梧中年老外率先激动的叫喊起来。
毕加索刚刚去世十年,此时他的作品正是最火热的时候。
也不对,毕加索的画在欧美一直都被疯狂的追捧。
欧美等国家的人真正喜欢的还是他们自己的艺术,比如油画,西方雕塑等等。
至于说东方艺术品,那只是他们的战利品,是他们炫耀自己祖先辉煌经历的一种途径。
还有干脆把东方艺术品当成是一种谋利的工具。
其实,同样的道理,毕加索的素描画,不管欧美等国家的人如何追捧,在张俊平这里就是一个谋利的工具。
张俊平坐在沙发上,看着激动的老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里却不断的盘算着如何利益最大化。
“张先生,恭喜您,您的这幅素描,可以确定是毕加索的真品。”刘千里冲张俊平恭喜道。
张俊平笑了笑,还用你说,要是仿品,他也没脸拿出来啊!
好歹他也是众多大佬一致评价的,未来艺术大师。
丢不起这人。
见张俊平一点兴奋的表情都没有,刘千里心里就有些打鼓。
拍卖行最怕的就是这一类人,太冷静,太理智了。
这样的人也最不好忽悠。
“张先生,为了利益最大化,让您获得更多收益,这件毕加索的素描,我们准备送到伦敦苏富比总部去拍卖……
你还有什么要求?”
“我听说像毕加索的画,可以当作抵押品,抵押给给银行,进行贷款?”张俊平扭头看向自己请来的大律师林言祥。
“是的张先生,毕加索作为世界著名画家,他的作品深受收藏家的喜爱,市场反馈非常不错。
所以,毕加索的画可以作为最优质的资产进行抵押贷款。”林言祥很忠实的回答道。
“呵呵,刘先生,本来我打算拍卖毕加索这幅画是为了筹集资金,进行一项投资生意。
现在,既然银行可以抵押贷款,似乎我也没必要送去拍卖了。”
张俊平这么一说,刘千里顿时急了。
要是能够把毕加索的素描还有那几张邮票送去伦敦总部拍卖,那么他可不仅仅是完成全年任务那么简单。
升职加薪也都少不了。
刚要开口说话,张俊平摆摆手,“不过嘛!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讲诚信,既然之前说了要交给刘先生拍卖。
那这些东西还是交给刘先生来拍卖吧。
但是,我有要求!”
“您说!”刘千里大喜,态度恭敬的说道。
“毕加索的素描,我要求的底价是一百万美元加十副中国的字画或瓷器。
字画要求最低也得是张大千的字画。
至于瓷器最低也得是清三代的瓷器。”张俊平狮子大张嘴,直接提出一个在刘千里看来比较过分的要求。
“张先生,您这个要求,没有先例……”
“呵呵,以后就有了!我后面还有几张毕加索的素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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