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省的各地基本上都是以种植苹果为主，但销量实在说不上好。
尤其是这几年，很多农户等不到客商，没办法的情况下，就各自让外出打工的亲戚朋友在朋友圈帮着卖，结果越卖客商就越少，即使有客商来，他们也不要那些卖剩下的，他们不要，果农就只能继续在朋友圈卖，而果农越在网上卖，他们越不要。
如此形成了恶性循环，以至于这几年附近的几个县苹果滞销格外严重。
“没问题，明天晚上7点，还是在我们电台直播，你那边把资料准备一下，然后叮嘱他们，一定要管控好苹果的质量，不能以次充好，不然就是一锤子买卖。”
“哎呀！那简直太感谢了！您放心，我让下面人去发货的现场盯着，质量肯定没任何问题。”
陈海森激动的握着凌云的手，不停的说着谢谢。
对于凌云来说，他还是挺愿意帮助农民兄弟卖滞销农产品的，一是符合电台的助农扶农政策，二是这玩意质量有保障，三是有助农扶农的金字招牌，卖的时候也更好卖，而且人设还能立起来，四是正好在斗音平台签约了，刚好也能应付一下直播时长。
和陈海森谈好之后，凌云就等着他那边准备一下资料，第二天就可以开始直播了，可没想到，当天晚上斗音的视频区却炸锅了。
当时他正在准备晚上电台节目的文案，胖子拿着手机一溜小跑扑了过来。
“完犊子了，赶紧看看视频，你被一群人给挂了！”
凌云接过手机，只看了十秒脸色就阴沉起来了。
屏幕上是一个叫【牛肉哥】的主播，拥有粉丝1322万，此时他高傲的坐在电脑桌前，戴着牛仔帽端着红酒杯，嘴里正在喷粪。
【主播名字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非常同情】
“大家都知道吧，前几天十八线电台一个落魄主持人也跑来直播带货了，并且很快就进入了人气榜第一，很多人可能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今天牛肉哥来告诉你们，他就是一个割韭菜的！打着助农扶农的旗号骗你们这些傻子买苹果！60块一箱，你们打听打听，咱们全斗音有这么贵的苹果吗？牛肉哥以前也卖过苹果，都是9块9包邮十斤的，大家知道……”
翻开评论区，凌云却有些哭笑不得。
“牛肉哥说的对，现在这些直播带货的都一个鸟样，包括你自己！”
“猪黑还笑老鸦黑，呵呵，你们特么都是一路货色。”
“妓女笑嫖客，谁都别说谁，你那破苹果什么德行，心里难道没点逼数？”
“你家9块9的苹果真好，我买回家老婆还夸我了，说没我蛋大，谢谢，第一次被老婆夸。”
……
凌云还想往下翻看评论，胖子又划拉了两下，指着屏幕。
“你再看这个，这也是百万粉丝的大V在挂你，还有这个，这个……”
他又划了好几个视频，虽然文案不同，但内容都差不多，明里暗里说的都是凌云直播带货的事。
凌云点开他们几个人的资料，随后用MCN查询工具稍微一查，立刻露出苦笑。
“这几位都是陈翠翠MCN机构旗下的，牛肉哥是里面最厉害的，拥有粉丝1300多万。”
“陈翠翠谁啊？”
“就今天来台里找我加MCN的那个大长腿，我给拒绝了，还当面侮辱了她，估计她在报复我……”
“啊？你把人给糟蹋了？怪不得这女的发了狠，几乎发动了她们矩阵下所有账号来黑你啊，我曹……我看明天陈海森的直播恐怕有些麻烦啊，要是直播间没人就悲剧了。”
“不是糟蹋，是侮辱……算了，都差不多。”
胖子这么一说，凌云心里也打了个激灵，心说是啊，现在网上全是自己的负面消息，明天的直播要是没什么人来，或者全是黑粉，这特么可怎么玩？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了，拍了拍胖子肩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胖子蹙眉啊了一声。
“你还要挑衅这娘们？她是MCN老板，肯定还认识其他MCN机构的老板，到时候人家要发了疯联合其他人一起黑你，你你你……”
“放心吧，就按我说的做，我今晚还得抽空和谢安雯那边聊聊合同的细节问题，最好赶在今晚能敲定下来。陈翠翠这边就交给你去应付了。”
凌云笑着说完，把手机递给胖子，正准备忙活自己的事，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提醒胖子。
“对了，骂的时候记得千万别说脏字，也别用咱俩的号，去弄个小号，省的再惹出其他麻烦。”
胖子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骂人这事自己最擅长了。
片刻后，凌云拉开了Q找到了谢安雯，而胖子也拉开了Q，却是重新注册了个新号码。
通过凌云提供的信息，他很快就以凌云的名字为突破口，添加了陈翠翠。
陈翠翠：嘻嘻，看到我旗下大V发的视频害怕了？这是找我来求和的？也行，那就加入我的MCN矩阵，以后我给你流量资源，我帮你写文案，我替你做宣传，一年内我保证红透半边天。
凌云（胖子伪装的）：加你大爷个灯壳子，你不就有两个破号吗？有本事再多叫点人来骂！我要认怂就是你孙子！
陈翠翠：呵呵，行，咱们走着瞧！
凌云：我在线等你，赶紧叫人，有多大能来让爷爷看看，叫不来100个百万级别大V就别装大尾巴狼！一个破MCN装什么犊子？
看到凌云毫无形象的辱骂，电脑那边的陈翠翠已经疯了，她狠狠的砸了砸电脑键盘，顾不上回复，直接拿起电话打开了MCN大群。
“哥哥们，小妹我被人欺负了，都来帮我报仇啊，嘤嘤嘤……”
“谁敢惹你？把账号发来我让下面主播黑死他！”
“对，把账号挂到群里，我帮你再联系一下MCN机构，哥哥人脉广，肯定帮你找回场子！”
“咱们联手把他给封杀了，让他也知道我们MCN的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