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没有否认,而是问从哪弄的,杨树仁一听就明白了,这照片应该就是宁小佳拍的,不过可能发件人并不是她。
冷笑一声看着宁小佳的反应,杨树仁讥讽着问道:“你现在认了吧?还说你没拍?”
宁小佳到底久经情场,这样的糟烂事也不是第一次见,愣神只是一瞬间的事,调整了情绪,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以前是拍过,但是后来我都删了。”
“删了?删了这是什么?”杨树仁不依不饶。
“我怎么知道,这陈芝麻都能翻出来,八成是你得罪什么人了吧?”宁小佳倒打一耙,倒是说中了杨树仁的痛处了,如今这事显然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他到这时候还没想到是谁做的。
“少特么废话,我告诉你啊,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赶快给我平了。”杨树仁一肚子怒气无处发泄,语气自然不会多好。
“切。”宁小佳也不是什么痴情女子。看到杨树仁的态度,自己也懒得装了,直接讥讽道:“怎么平啊?开记者招待会,全市通报啊?”
杨树仁不接她的话头,指着她语气强硬的说道:“这照片不知道让谁发给我媳妇了,你去跟她解释,这照片是假的,P的。”
只要摆平了他媳妇,郭总那边总不好强迫他妹妹离婚吧。
宁小佳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冷言冷语的问道:“你是不是傻啊?我不出现你还可以全盘否认,我出现了,你这事就算坐实了。你有跟我磨叽的功夫,赶快想想怎么哄老婆吧。”
说完懒得再理他,转身小跑着回店里了。
发泄完情绪的杨树仁忽然有点后悔了,这个小情人是个很聪明的人,又解风情,在床上表现的也够S,今天自己这一顿闹,估计以后旧情难续了。
这人啊真是不能在气头上做事,杨树仁冷静了下来,回到车上,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喂,帮我查个电话号。”
杨树仁声音低沉,却一下子惊到了在后座看戏的张泽。
不好!自己是用手机直接给他媳妇发的图片,手机卡是吴睿给他办的,可能用的就是吴睿的身份证号,他这一查,不是把吴睿装里面了。
张泽跳起来,猛地蹦到了前面,站着方向盘上,忽然现出了真身。
杨树仁正低头翻着手机上记的号码呢,这个号码每次打过去都是不在服务区,但是没关系,现在的号码都是实名认证的,很容易查到身份信息。
忽然之间杨树仁感觉方向盘上出现了一个黑影,一抬头,一双线瞳黄眼犹如恶魔之眼一样和他对上了。
然后脑袋嗡的一声,杨树仁什么都不知道了。
呼~,张泽松了口气,紧接着妖力发动,直接封印了杨树仁脑子里关于发照片的记忆。
然后帮他把电话给挂了,又把他手机里的照片和电话号码全都删除,反正只要他记得自己的照片被郭启飞发现了,逻辑上一样说得通。
撤了摄魂眼,张泽退到了一边,等着看他的反应。
杨树仁回过神来,想着今天老婆情人尽数得罪光了,心里一阵烦闷。
叮叮叮,叮叮叮,电话响起。
杨树仁疑惑的接了起来,“狗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什么呀?杨哥,不是你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帮你查个号码么?怎么挂了?”
“我给你打电话?”杨树仁反问一句:“你睡糊涂了吧?”
说完没好气的直接挂断,真是莫名其妙,自己都够愁的了,哪有时间跟你在这扯皮。
嘴里嘀咕着:“特么到底是谁把我照片贴出来的!”
张泽总算把心放在了肚子里,还好还好,虽然出了一点小纰漏,但是整体效果没差别。
杨树仁现在是家里回不去,小情人那不敢去,干脆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房间歇下来,开始琢磨怎么跟郭启飞打离婚官司。
张泽一看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了,直接退出房间,连跑加蹭车,回到了警局。
吴睿早就回来了,此时正在审讯室突击审问呢,但是那个李红根嘴硬的很,就是咬死那个过程不放口。说法和枫林佳苑那三个保安如出一辙。
因为分局已经查证过一次了,李红根心里是非常有底的,知道哪些证据该如何化解。
但是吴睿偏偏还要再问,而且不管他的答案如何,一直表现的非常自信,看起来成竹在胸,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在狡辩。
吴睿的态度让李红根心里不免有点犯嘀咕,小心谨慎的应对着,当审问进行到半个多小时,已经问无可问的时候。审讯室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吴睿站起来去打开了房门,门外是个女警察,怀里抱着一只虎斑猫,虎斑猫的身上还穿着警猫的牵引带。
“吴哥,我把大花带来了,让他在你这待会吧。”
吴睿把大花接过来,顺口问道:“你干什么去啊?”
小雪故作神秘的指了指外面,对吴睿小声说道:“报案人过来了,我过去做笔录。”
她的声音控制的很好,看起来是私密的低语,可是偏偏又让房间里的李红根隐约能听到一些。
报案人?李红根敏感的抬起头,他和枫林佳苑的保安通过信,知道最近有风声说这个案子重新开始查是因为有人打了匿名电话,看到第三人进入了现场。
当时他就想到,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正在隔壁量尺的902业主,那个小伙子是房主的侄子,房主住在美国,据说是想要数据尺寸,请美国那边的设计师出设计方案。
当时他还跟那小伙子在门口聊了几句,如果是他看到,一定能够准确的指认出自己来的。
李红根唯一的希望就是杨树仁已经对这件事做好了善后,但是当他抬起头,应声往门外看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门口的小伙子,正神态轻松的跟身边的警察说着什么。
李红根的身子瞬间有些发软,脑袋里原本条理清晰的证词也变得有点模糊起来。一直被他强制遗忘的,那天房间里的一幕却忽然清晰的跳了出来。
“喵~”警察手里的猫叫了一声,声音凄厉,好像那天女人嘴里的惨叫。
他的脑子里清晰的出现了画面:女人倒地,脖子上一片鲜红,他的手里握着瓦刀,公司发的白手套上晕染了鲜血,红的白的,异常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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