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雨宫泉细眉微皱,听到了不好的称呼。
顺着新居桃子高耸的胸口往右前方望去,视线中便出现了一道挺直婉约的身姿。
白色衬衫平整的恰到好处,红色的领结正系在领口,还有几缕丝带随着微风飘荡,迎着风向很有规律的挪动脚步,蓝白色花格的短裙微微向后扬起,时不时还有几片绿叶飘转在脚边。
洁白如瓷的双臂垂放在身前,提着黑色的皮质书包,并没有像往常一般束起马尾,只是将成瀑的青丝披散在肩膀上,发梢也被风吹得略微扬起。
虽然身上总是若有若无的渗出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可许多人不论男生女生免不了还是多看两眼。
即便都月华平时在学园里的交际并不宽广,甚至极大部分都只限于工作往来,但人气人物可不论所谓的人际关系。
哪怕只是走在校园的道路上,雨宫泉都能听到旁边有人议论。
两个男生在她们左手边,鬼鬼祟祟的朝着都月华那边望去。
“那个是三年级的都月学姐吗?”留着寸头的男生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一边捂着嘴巴对自己的朋友问道。
“对啊,很有气质对吧。”
旁边的胖子嘿嘿一笑。
“嗯嗯,真的超级漂亮,听说还是剑道部的部长?”
寸头男生不由感慨了一句。
“怎么?你心动了?”
胖子瞥了自己朋友一眼,眼神中的不屑几乎溢出。
“也不知道谁能和都月学姐交往,虽然性格冷了点,但是在漂亮面前一文不值!”
寸头男生表示冷不冷淡无所谓,总之漂亮可爱就是真理对了。
“反正不是你这个混蛋,估计你毕业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女朋友。”
胖子当即不屑的笑了一声,阴恻恻的评价了一句。
“混蛋你说谁啊!”
寸头愣了下,遂即红了脖子。
“说你啊混蛋!”
胖子也不甘示弱,脖子比他还红。
“......”
最后这两个男生的话题已经不在都月华的身上了,因为他们也清楚根本就不可能和都月华有什么交际,也就是偶尔看到了眼不由嘴中说上两句当起谈资。
可雨宫泉听到了心里就是感觉非常不爽!
就算是都月学姐这会儿是从自己身边夺走兄长大人的“敌人”,但现在就是兄长大人身边正式承认的交往对象,他们那么说雨宫泉总觉得心里面总想去骂上两句。
这并不关乎她和都月华的敌对关系,而是维护夏目家和夏目枫的地位。
在家庭荣誉感这方面还没人能比得过雨宫泉。
但人家也就只是说上两句而已,雨宫泉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发作,只能心里面压下去自己的不爽。
据某人多年来的不完全统计,女生话题占据高中的百分之八十。
而其中热度最高的分别是漂亮女生和较丑女生。
高中时期正是青春期精力挥发不完的时候,在男生居多的情况下对两极分化的标准也很在意,同样话题和热度也不是一般的高。
就像是都月华本人明明很少与他人交际,可就凭着外貌就在大河学园热度不减,三年下来几乎都会或多或少的听过她的名字。
尊敬的桃子大人之前从来不关心这些事情,也不认识都月华到底是何方神圣,只是偶尔间会听同学提起过这个名字,但转念之年这份记忆又被下午该吃什么给覆盖。
只是最近自己的好朋友竟然被横刀夺爱,这就引起了义气冲天桃子大人的注意。
现在网络信息时代如此发达,得到些比如照片的基本信息,还是非常轻松容易的,所以刚才新居桃子才能一眼认出来不远处的都月华。
当然也有对方那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超脱于众人。
实在是从哪方面都无可挑剔,简直就像是从画卷中走出的美人。
“不过就算是再漂亮,也不能抢阿泉的欧尼桑!”
新居桃子浑身正气满满,可以为了朋友插上两刀,怎能为外貌之类所动,那些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可是...真的好漂亮啊...”
自从刚才新居桃子有些傻乎乎的直接叫出来之后,三人就陷入了一种无言的沉默之中。
紫藤香织习惯性的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雨宫泉脸色的难看,不由在心底暗暗的叹了口气。
她幽幽的走到了雨宫泉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下雨宫泉的表情,迟疑了下还是问道:“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雨宫泉闻声犹豫了下:“不用了吧...”
说实话她是不太愿意面对都月华的,并不是因为自己见到对方心中不悦,而是有种比不过的自卑感。
无论是身世还是外貌都比不过对方,自己在名份上又只是兄长的妹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没机会了...
还是不见得好,打招呼也尴尬。
其实这种时候就能够看出来潜力的重要性了。
比如如果作为一个游戏玩家去玩游戏得时候,开局肯定都有着各种选择和不同得方式,很多人都会选择前期发展快战斗力高的,因为这样省事而且前期玩的很爽,可越到后面就越是乏力,反而跟不上前期很弱的角色,这也就是所谓的潜力效应。
妹妹的身份确实让雨宫泉在刚开始的时候,获得了夏目枫的好感以及各方面的照顾。
但也就止步于此了,很难再往前一步。
除非——
除非当初大正爷爷说的话是真的,而且父亲还能亲自现身说法,说不定自己的妹妹身份,就能晋升成为......
童养媳?
不对不对,是未婚妻。
而且是父母从小就定下的。
毕竟她和兄长大人又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只是现在名份上怎么都说不过去而已。
但雨宫泉能有什么坏心思?
只是想和兄长大人结婚而已,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可惜父亲找不到人...
雨宫泉从来未曾有这么想念父亲的一天,当初的音容笑貌依旧在眼前浮现。
低着头抿了抿自己的嘴唇,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只是这样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兄长大人又好像不太上心的样子,到头来还是得靠着自己了,可自己又该去找谁帮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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