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千代田区永田町二丁目3番1号。
只是看名字的话或许会让人认为这只是一处千代田区的住所,并没有什么值得令人多注意并且认为出奇的地方。
但它还有另外一层地址的含义——总理大臣官邸。
不过总理大臣在此处办公,并不是常居住在此处,所以总理大臣官邸只是总理大臣的办公厅舍而已。
现在的官邸建筑是在二十年代末的一位总理大臣任内时动工兴建,二十一世纪初由下一任总理大臣任内时起用,因此外观看起来还是颇为新颖的,建筑距离地上五层,浇筑了地下一层的钢筋水泥。
此时的官邸内来往着装正式的人很多,时不时便有威严极重的中年人经过,同时身旁还跟随着两三个秘书似的人物。
在这里来往的人不仅要经过重重盘查才能经过,而且没有任何人在官邸之内大声喧哗,急促而又稳定的步伐才是这里的常态,几乎没有一个职员在自己的职位上空闲。
礼宫夕纪和竹下勇太小心翼翼的跟在前面领头人的步伐,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不敢多发一言,良好的素养和敬畏之心让她养成了很好的本能,不会让她在这种地方展示出丑态。
一路上不断跟经过的人微微鞠躬,只让她感觉本来就酸痛的腰肢更难忍,直到七拐八拐经过长长的走廊,进到一间空白无人的休息室内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礼宫部长和竹下警务请在这里稍作休息,几位大臣正在召开关于你们提交材料的会议,需要你出席的时候我会来通知你的。”
“是,我明白了。”
礼宫夕纪和竹下勇太朝着说话的男人九十度鞠躬,直到男人退出房间把门带上发出声响之后,她才稍稍抬头看了眼这才站起身来,环绕着房间看了眼找个位置坐下来等待。
待到两人正襟危坐的坐下之后才勉强松了些精神
房间安静的有些可怕。
脸色稚嫩的竹下勇太还是受不了这种安静的气氛,忍不住望向身旁的礼宫夕纪开口问道:“老大,你说那些大人物会重视我们的推理吗?”
礼宫夕纪捏了捏自己的眼角,神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憔悴,一股疲累感止不住的往上升,甚至只要闭眼就有股眩晕感升起,她暗自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振奋了下精神,免得等会有专人过来传唤表现的不好。
听见直到这会儿自己的下属还在问这种问题,礼宫夕纪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既然总理官邸都已经传唤我们,甚至现在都进行这次讨论的会议了,当然是已经重视起来了。”
“可之前听说不也进行了几次会议,但是之后的动作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甚至都不经过我们警视厅进行观察,直接派遣了警察厅的特别行动队进行负责,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的信息传来。”
“毕竟那种诡异的事件没有再次发生,会不会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也选择性的忘记了。”竹下勇太伸出手指了指上面,一脸闷闷不乐的回答道。
礼宫夕纪摇了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这次肯定不一样,不要再胡乱猜测了。”
竹下勇太微微叹了口气,也没再这个话题上多言,只是犹豫了下还是问道:“不过话说回来,大姐头你真的认为是那个家伙吗?”
直到现在他还是有点不太敢确信,哪怕是种种证据的迹象都表明是那家伙,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还是下定论,而且只从资料调查和外表根本看不出来。
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普通人而已,怎么可能有那种能力去做下大案。
礼宫夕纪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眼中的犹豫逐渐转变为坚定:“现在各种矛头已经指向了他的头上,就算是上次皇城边的诡异事件和他无关,但那次台东区的极道组织事件也绝对和他有关,那个证人的存在已经让我坚信了自己的第六感。”
“而且那次台东区的事件也不简单,上面虽然明里暗里的敷衍过去,但一直都还是保留着案宗,就从这次的议题中存在便能证明。”
她心里确信上面的人绝对不是只走走过场而已,就从前两天自己递交材料之后,颁发的升职任书就能看得出来。
本来因为最近这几件案子没有任何的进展,身为警视厅刑事部顶的压力自然是首当其中。
别说是身为小小的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课长的她被停职,就连礼宫夕纪的顶头上司中村由也被停职务,甚至就连警视厅次长也直接向阁房长官递交了辞呈,充当了那次事件的替罪羊。
如果不是自己递交的材料有用,并且还被上面的人所重视的话,她别说因此成为刑事部副部长暂领部长职务,恐怕就连本来的课长职务都根本保不住,情况好点估计能发配到北海道那边的乡下警署,情况不好点估计就直接变成了无业游民。
不过从现在的进程看来情况是好的。
“好吧。”竹下勇太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多想,只是扫视了一圈周围小声嘀咕道:“话说这里的人都不给茶水喝吗,这么大早一杯水没喝就被传唤过来,不说早餐起码也提供个茶水吧,总不能总理大臣的官邸这么穷...”
礼宫夕纪闻声黑了黑脸,却没有开口说什么话,因为她也挺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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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邸五层中心会议室之内。
会议室用特质钢材建造的大门紧紧关闭着,室内长长的会议桌前分座次坐了七八个人,放眼望去没有一位年轻的面孔,甚至基本上头发都有些微微发白。
两名中年书记官在最后的座次拿着笔记本,正聚精会神的聆听并且记录会议内容。
而在正上方居座首位静静的坐着一位身着正装的老人,双手交叉合拢放在面前的办公桌上,微垂着眼眸并没有把视线望向在场任何人,仿佛就像是在这种会议上睡着了一般,但实际上却是在闭目养神中聆听意见。
身旁还有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秘书正宣读着手中的资料,直到十分钟之后才将资料内容宣读完毕。
随后在右手位居座的内阁干事长放下手中的资料,望向在场所有人观察了下的脸上表情,沉声询问道:“诸位怎么看待这次警视厅递交上来的资料。”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