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杨的话语刚一出口。
胡便出了声,语气同样透着激动,“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了!我就说嘛,之前孙教授翻译出来的凤鸣歧山记,怎么会看起来只是一篇普通的祭文!”
“原来,这种龙骨天书,一共有两道保密手段!这种保密工作,也真算是做到家了!”
胡一阵激动道。
听到这里。
丁泽想了想,虽然觉得这个时候泼冷水,不是太合适,不过……
‘即使我不泼,这盆冷水马上也会自己泼下来……’
想着,丁泽吸了一口香烟,开口道,“那个,老胡,杨小姐,你们两是不是激动的有点太早了?”
“你们知道这些玉环要怎么排列,才能解开龙骨天书上的真实信息吗?”
话语传出。
咯噔。
瞬间。
上一秒还在兴头上,兀自一阵激动的胡和雪莉杨两人,身子齐齐微微一震,与此同时,脸上和眼中的激动意味,噌噌噌,急速消退。
胡:“……”
雪莉杨:“.…..”
两人愣住,都没出声。
丁泽瞧见。
‘该说不要说的,干坏事的感觉,还真爽。’
如是想着,丁泽憋住了笑,故作严肃的接着说道,“我刚才忽然想起来,献王老儿的右手里,除了这些玉环外,还有一些黑色的残渣。”
“当时我没太在意,现在看来,那些残渣,应该是这些玉环的连接部位,朽烂形成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玉环,本来应该是按照特定顺序串起来的……说不定,在我动手把它们从献王老儿的右手里拿出来之前,它们还是以那种特定顺序排列着在。”
“哎,”丁泽说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要是早知道这档子事,当时就应该直接把献王老儿的右手给砍了带回来。”
话语传出。
已经有一小会儿没出声的胖子,开了口,语气倒是没有多少失望,多少担忧,显得有些轻松。
“老丁,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提前知道这种事。”
“要我说,我们不知道怎么排列这些玉环,就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因为,有一个人,极有可能会知道!”
闻言。
胡和雪莉杨齐齐一惊,跟着,异口同声发问,“谁?”
胖子咧嘴一笑,“孙教授!你们想啊,他能够翻译出来龙骨天书上的文字,而且他上次还说过‘密文,暗示中的暗示’这种话。”
“那我们把玉环带过去给他研究研究,以他的能力,应该不难研究出来这些玉环的正确排列方式吧。”
胡听见,点了点头,刚才表现的失落意味,顿时减少了很多。“有道理!我差点把孙教授给忘了。”
雪莉杨跟着出了声,“嗯,胖子说的对,孙教授对这一块很精通,我们可以试着去请他帮忙……”
“即使他研究不出来这些玉环的正确顺序,我们也可以请他把献王藏起来的这块龙骨天书上的内容翻译出来。”
“我想,考虑到献王将这块龙骨天书藏得那么隐蔽,以及献王将这些玉环带进了棺材里的事实……”
“这块龙骨天书上的信息,必然跟雮尘珠有关…….说不定,信息里,会有使用雮尘珠破解我们身上的诅咒的方法!””
雪莉杨一口气如是说道,随即,看了看胡和胖子,“那我们明天就先直接去古蓝县吧。”
“好,”胡和胖子应声,表示同意。
此话一出,明天的计划,便算是定了下来。
见状,丁泽笑了笑。
原著里,胡三人最后逃亡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此刻放在地上的这块龙骨天书。
因此,这块龙骨天书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信息……他并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觉得,雪莉杨刚才的推测,应该基本没问题。
‘即使这块龙骨天书上,没有解除诅咒的方法,那至少,也该会有些一些指向藏地的明示或者暗示。’
丁泽想了想,开口道,“既然已经有了方向,那这些东西也就没什么继续研究的必要了……”
丁泽说着,故意顿了顿,同时看向密封袋里的玉环。
“对了,老胡,我刚才注意到,这些玉环一共有十六枚……这个数字有什么讲究吗?”
胡听见,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拿起玉环,“十六枚……”
念叨了一句。
胡皱起了眉头,有了一阵沉默。
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
“我能想到的是,根据这些玉环的作用,它们极有可能是暗合了上古失传的“十六字天卦”……”
“特么的,”胡说着,忽然骂了一句,“要真是这么回事,我就真觉得这是老天不让我们轻易解除诅咒了!”
“怎么说?”雪莉杨疑惑的问道。
胡:“因为如果我手里那份《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全本的话,我就应该可以知道这十六枚玉环的排列方式……”
胡吧啦吧啦,解释了一通。
丁泽叼着香烟,安静听完,见雪莉杨没再问,便摇了摇头,“也许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算了,总之,不管怎么样,先试试看孙教授那边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办法。”
“嗯,只能这样了,”胡有些遗憾的说道。
“那就这样,时间不早,明天还得早起,先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丁泽说着,伸手麻溜拿起了镇尸古镜。
“这块镇尸古镜,我可能有点用,就先带走了。剩下来的这些明器,跟之前一样,胖子,老胡,你们带回去帮我卖了吧。”
胖子和胡听见,点了点头,没有意见。
很快。
地上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这时。
见时机合适。
丁泽便再次装作忽然想起来了的样子,问胡,“差点忘了……老胡,之前你说你在藏地看到过那些铜人铜兽,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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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逝。
胡吧啦吧啦吧啦,讲述起了他当年在藏地的那段经历。
这段讲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故事讲完。
夜已经有点深了。
四人再聊了聊,便陆续睡了过去。
转眼。
时间到了第二天早晨。
四人这次没睡懒觉,全都起了个大早,洗漱一番,在客栈里吃了个顿早饭,跟着,回房间收拾行李。
很快。
一切手势妥当。
“走吧,”胡出声道。
丁泽听见,掏了一沓钱,然后写了一张纸条,将钱和纸条,都放到了被子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