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文宇,21岁,谭县人,我喜欢唱,跳,RAP和篮球。”
文宇恶搞了一下,把旁边的钱医生和李敢都弄懵了。
“你喜欢跳后面那个是啥噗?”李敢轻声问他,RAP是啥玩意?念都不会念。
“你猜?”文宇报复他。
“我叫钱学,今年39,甘省人,我最喜欢的是,是,是啥来着...”钱医生被文宇弄得还有点懵,自己喜欢啥都忘记了。
“对了,我喜欢看书。”
直到文宇提醒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他才想起。
又引来一片笑声。
“何用,33岁....”
逐一开始介绍,很多人都说的中规中矩,也有不少搞笑的,比如我喜欢别人长得没我好看,这哥们当了5年兵,长得也比较有特色。
“我叫袁清,25岁,甘省人,我喜欢多走,多看。”
袁清的声音很好听,加上长得漂亮,在队伍里明显很受欢迎。
“尤米,24岁,我喜欢摄像。”
女记者举了举挂在脖子上的相机,她把袁清和李敢隔开了。
“李敢,24岁,我向往诗和远方。”这句话是他用光所有脑细胞想出来的,既能和袁清的喜好相呼应,又显得与众不同。
文宇都忍不住给他点赞,你懂个鸡儿的诗哦。
接下来白起开始点名,说实话,超过一半的人都记不住或者记错,其他人可以帮着提醒。
不过李敢和钱医生就完了,别人也没听懂文宇说的啥,所以今晚轮到他两值夜。
两人住的帐篷并不大,铺上两张草席,基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
“白队长,这附近会有野兽么。”
文宇对附近并不了解。
“没有大型的猛兽,当兵的时候见过狐狸和野猪,不过这两种一般不会主动袭击,到了雪区得注意,无人区有狼和豹子。”
帐篷里没有什么灯光,白起坐在自己席子上,拿手电照着地图在研究明天的路线。
“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吧。”
文宇趟在地上,说实话这么简陋的装备下露营,真不算是很好的体验。
帐篷外,李敢和钱医生正坐在火堆旁。
“没想到第一天晚上就要值夜,都怪文宇那个臭小子。”
钱医生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
“总要轮到的,早点还能有充足的体力,也不算坏事。”
李敢还真是这么想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两个拳头大小的红薯,塞到了火堆地下。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这时候还能想到弄吃的。”
钱医生没有当过兵,对于野外生活既新奇又有点害怕。
“别和我说你吃饱了,你根本挤不过那些当兵的,就喝了点面汤吧?”李敢白了他一眼。
“嘿嘿,你说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有狮子老虎吧?”
钱医生确实没有吃饱肚子,不过他更担心安全问题。
“不要自己吓自己,你.....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沙沙沙地越来越近。”
李敢突然听到动静,示意钱医生别说话。
“你们在聊什么?”
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转身一看是尤米和袁清,开口问的是尤米。
“能不能不要这么鬼鬼祟祟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李敢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自觉的往旁边让了让,他之前坐的位置比较干净。
两个姑娘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现在才晚上8点刚过,她们白天在车上也不是很累,在帐篷里呆着无聊就出来透透气。
“你还是个公安呢,胆子怎么这么小。”
袁清用好看的双眸瞟了他一眼,开口取笑他,把李敢闹了个大红脸。
“说实话我并不怎么怕坏人和野兽,就是有点怕鬼。”
所幸大方承认。
“说起鬼,我给你们讲个鬼故事吧,聊斋里的《画皮》,听过没?”
尤米有恶趣味,喜欢深更半夜讲鬼故事。
“别,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李敢赶紧求饶。
“那么诗人同志,露两手吧。”
袁清发话了,显然对他的“诗和远方”记忆深刻。
李敢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叫你口嗨。
“嗯,这个,那个。”
“赶紧,别墨迹。”尤米看着他那便秘的表情,开口催促。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不管了,李敢把自己唯一背的出来的诗给显摆出来了。
“哈哈哈哈,你真逗,这首诗我大侄女都会,你再藏拙我可就讲故事了啊。”尤米威胁他。
李敢坐蜡了,现在哪还管什么鬼故事,重要的是丢人啊,还是在袁清面前丢人,全TM完了。
“李敢,你的本子落我这了。”
文宇赶来救场,塞给他一个小记事本,李敢打来,里面竟然写着两首诗。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
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捧起一簇浪花
你却给了我整个海洋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撷取一枚红叶
你却给了我整个枫林
让我怎样感谢你
当我走向你的时候
我原想亲吻一朵雪花
你却给了我银色的世界”
“这是你写的?”两个念过大学的姑娘都是文学爱好者,这首诗从来没有听说过,虽然说不上是旷世之作,也可以说是难得的佳品了。
“不是不是,我可没有那本事,忘记是从哪里抄来的了。”
李敢可没有文宇那么厚的脸皮。
“还有没有?”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荫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如果有来生,要化成一阵风
一瞬间也能成为永恒。
没有善感的情怀,
没有多情的眼睛。
一半在雨里洒脱,
一半在春光里旅行;
寂寞了,孤自去远行,
把淡淡的思念统带走,
从不思念、从不爱恋;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只鸟,
飞越永恒,没有迷途的苦恼
东方有火红的希望,南方有温暖的巢床,
向西逐退残阳,向北唤醒芬芳。
如果有来生,
希望每次相遇,
都能化为永恒。”
李敢念完了,舒了口气,总算把自己文艺青年的人设稳固了一下。
“很美的诗,可惜被你念得糟蹋了,拿来我看看。”
袁清伸手要来了小本子。
“这字好丑....”
这是第二次有人评价文宇的华夏字了。
其实李敢的字写的不错,不过不敢在这个时候接话。
“我也给大家朗诵首诗吧。”
尤米来了兴致,朗诵了一首席慕蓉的《一颗开花的树》,声情并茂,比李敢强多了。
“袁清也来一个吧。”尤米在收获了四个人的掌声后,鼓动袁清表演一个。
“那我就清唱一首。
......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能原谅你的荒唐荒唐的是我没有办法遗忘
.......”
她唱的是文宇写给表姐的那首《梦一场》,唱功并不专业,可是声音却很好听。
听众也很给面子的给上掌声和表扬,这个时候传来了烤红薯的香味。
“什么味道?”尤米用力地闻着空气。
“刚才丢进去的红薯应该好了。”李敢拿着树枝从火堆地下拨出了两只红薯。
“看上去很好吃的样子。”尤米两眼放光。
那怎么办,只能让给女士呗。
闻着烤红薯的香味,三个大男人有点受不了,特别是钱医生,饿啊。
李敢回到自己摩托车旁,从袋子里又拿出几只红薯丢了进去。
文宇隐约听到了钱医生肚子的叫声,从自己车上的袋子里拿出几个苹果,还有--鸡翅。
不多不少正好5只鸡全翅,找了五根细枝穿上,刷上酱油,开始现场烧烤,把几人雷的不行。
“你出来玩还带鸡翅?就不怕放坏了么?”
钱医生感觉很不真实。
“不会,有冰袋,放几天应该没问题。”文宇把鸡翅塞给李敢,又跑回车旁,摸出了几瓶水。
“我怎么感觉你像来度假的。”
尤米一手苹果一手红薯,还盯着鸡翅。
“度假不好么?”文宇喝了一大口水,接过鸡翅,拿小刀在上面划了几下,又抹一层酱油。
“当然好,可以吃了么?”
“早呢,先把你手里的吃完再说。”
两个姑娘打着饱嗝回去了,文宇留下来,让钱医生先去休息。
“还有没有诗?再来几首。”
李敢把垃圾收拾干净,开始找堂弟要货。
“没了,你以后自己买点诗集什么的摘抄一些吧,谁叫你装啥不好去装个文化人。”
文宇白了他一眼,向后躺在草地上,开始仰望星空。
“你觉得袁清怎么样?”李敢学他,向后一躺,两人距离一米左右。
“挺漂亮的,工作又好,估计追她的人一大堆,堂哥你得加油啊。”
文宇其实并不怎么看好,袁清给人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距离感,而且她家是正儿八经的鹰市城里人,不太会看的上县里的土包子。
袁华兄妹俩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李敢初中念完后在家待了两年后当的兵,说实话差的有点多,不过也不能正面打击是不。
“唉。”李敢重重叹了口气,他心里也很没底。
“我会尽力帮你的,谁让你是我哥呢。”
四周重归安静,有些帐篷里还传出了连绵起伏的呼噜声。
新江的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文宇让李敢先去休息,下半夜再来换他,他自己身体好,眯一会就恢复了。
文宇一直躺在火堆旁,隔一会就加点柴保持火堆不灭,这一夜过得很平静,除了几个姑娘半夜上厕所需要他在不远处站岗外。
早上3点左右白起把文宇赶回去休息,他醒来发现文宇整晚一直在帮着值夜,对他的印象改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