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韩元回到府邸的时候,自己一个人躲进了书房,谁也不允许靠近书房。
三子一群人更是一脸担忧的时不时回头看看书房,生怕自己军师有什么想不开的。
躲在书房的韩元则是一脸侧苍白,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历史都是笑话。
自己从一开始就跳进了这个陷阱,或者说是皇帝和太上皇共同挖的坑里。
亦或者说自己就是一个棋子,被皇帝和太上皇两人共同执子,就看韩元怎么选择了。
自己从来没有有想过大富大贵,只是想着好好享受这短暂的一生,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可,这只不是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无人知道韩元这短短的几天经历了什么,对于韩元来说,这几天的折磨,没有任何一件事情相比。
自己若是选择错了一步,等待自己的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百骑司死那么多人,自己那个岳父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到现在他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韩元望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玉佩,脸上露出一丝的嘲讽笑容,是啊,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自己那个便宜岳父和岳母早就提醒过自己,只是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
难道那个冰冷的位置就真的有那么好么,坐到了那个位置就等于一辈子困死在了长安城。
虽然看起来威武霸气,实际上不过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冰冷机器而已。
临近傍晚的时候,程咬金一个人来到了韩元的府邸,他还是如同往日一样,先到厨房转悠了一群。
拎着一只张大厨刚做好的烤鸡一边啃着一边朝着书房而去,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行了,你们下去吧,这事不是你们能够插手的了。”程咬金用那油乎乎的手在三子身上拍了拍,自顾自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我不是说了,谁来都不见么。”韩元听到房门推开的声音,抬起头没好气的说道。
当看到程咬金那一边啃着烧鸡,一边嘿嘿的笑着,韩元顿时也没了气。
“小子,怎么那么大的气啊?”程咬金随便抽了一张宣纸,把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吐在了上面。
随后丝毫不顾什么,直接坐了下来。
“哎,就是一些小事,不过,程伯父今日怎么这么闲啊?”韩元并没有声张,此事只能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牵着到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对于韩元来说都是愧疚,自己怎么能够连累其他人呢。
“你小子还在我这里装,不就是红花卫么,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程咬金拉过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对着嘴喝了起来。
“红花卫?您这是什么意思啊?”韩元听到那三个字,心里猛地一颤,还是装作一副疑惑的问道。
“行了,你别装了,这天下就没有俺老程不知道的东西,红花卫来历你应该也知道,俺就不用多说了。”
程咬金不屑的瞥了韩元一眼,小兔崽子,还跟俺老程装呢,这都是俺玩剩下的手段。
“哎,没想到程伯父您才是这聪明人啊。”韩元抬起头,轻笑一声说道。
程咬金丝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与往日的模样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人似的。
“聪明人,俺不想做,俺想做个笨人,只有笨人才能活得久一点。”
说完之后,程咬金把啃了一般的烧鸡放在了一边,一脸淡然的看着韩元。
“小子,其实这世间都是人情世故,真正聪明的人从来不会到处宣扬自己聪明,只有蠢蛋才会到处宣扬自己聪明。”
“俺并不是说你是傻子,你是个性情人,俺老程和你在一块安心,其实有些事情你只是想的太复杂了。”
“棋子,其实并不分身份高低,就像你岳父,他不过也是一枚棋子,也是世家的一枚棋子,只不过他跳出了棋盘,成为了下棋的人。”
韩元听完程咬金的话沉默了下来。
程咬金瞥了韩元一眼,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了,“红花卫其实也没有什么,若是陛下想动手,他们早就没了。”
“若是陛下动手,你真以为他们能活到现在吗?他们的存在是有必要的,他们不过就是一枚不知死活的鱼饵罢了。”
“等到调到了鱼,他们就没有任何用处了,至于你这个玉佩,没有什么卵用。”
韩元听到这话,心里的麻团一下子解开了,在这一刻就像是阴翳了半月的天空一下子放晴了。
是啊,自己岳父可不是什么一个简单的人物,既然他没有找自己,那么这些肯定在他的意料之中。
红花卫对于自己岳父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之所以没有动他,就是因为他们还有用处。
等等,用处。
世家!
韩元的心猛地一下就提了起来,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许久,韩元长出了一口气。
“多谢程伯父指点迷津了。”
程咬金见到韩元的眼睛清明了起来,顿时恢复了往日的憨憨模样。
“不用谢,回头你出海的时候,捎上我家一些儿郎就行了,他们个个都是好手,还能充当护卫。”
“随便用,不要怕他们死。”
韩元听到这话,翻了翻白眼。
“您这算盘打的可真好,不用耗费什么,就让我免费给您培养了一批水手,而且航路他们还记住了。”
“到时候您还能再下面的航海之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今后谁在说您傻,我上去就给他两个大耳光子。”
程咬金被韩元看穿了意图,丝毫没有任何的尴尬,反而是一脸笑容的看着韩元。
仿佛丝毫不担心韩元会拒绝自己。
“行,丑话我先说在前面,这是第一次出海,就连我都没有办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万一全军覆没,您可不能怪我。”韩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放心,俺老程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尽管用,就算全军覆没俺老程也不眨眼睛,你要是不信,俺老程给你立契约。”程咬金听到韩元的话,顿时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拍着胸口保证了起来。
“别,我信您。”韩元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不愧是程妖精。
这一手玩的可真是厉害啊!
...
...
就这样平淡的日子过了有半月有余,一只风尘仆仆的商队从远处朝着长安而来。
坐在前面马车的是一位蒙面着面的女子,虽然遮住了脸,可那一双眼睛晶莹剔透,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长安。
直到看到那高大的城墙之后,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的惊喜。
“大小姐,长安快到了。”坐在前面驱赶马车的汉子,笑呵呵的说道。
“我知道,你就好好赶你的车吧。”
此人正是二贤庄的大小姐,单璐璐。
他们一行人收到三子快马加鞭传来的密信,单璐璐就有些担忧,安排好了二贤庄的事情后,便随着商队一同来到长安。
“大您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么,咱们二贤庄名声响当当的。”驱车的汉子裂开嘴笑着说道。
“小龙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不想出来回头我就把你给换掉。”单璐璐听到驱车汉子的话,有些恼怒的瞪了那汉子一眼。
“大小姐,其实您不应该来长安的,现在各方在博弈,军师又是重要的一环,您现在来,太不安全了。”
那汉子犹豫了一会,还是认真的开口说道。
单璐璐轻轻摇了摇头,丝毫不在意的说道:“若是没有他,我们二贤庄早就没了,明知道是送死,我们必须去。”
“不然日后二贤庄如何立足绿林。”
那汉子微微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并没有继续劝解下去,他知道自家大小姐的脾气。
跟家主一样硬,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即便前面刀山火海,也要好好去闯闯。
...
...
“三子,你这么神神秘秘的叫我回来干嘛?”韩元一脸狐疑的看着拖着自己往府邸赶的三子问道。
“您回去就知道了,绝对是好事。”三子看了韩元一眼,专心致志的驱赶起来了马车。
“你个狗东西,现在学会这坏毛病了,早晚有一天老子非要收拾你。”韩元听到三子这话,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军师就是您回去打死我都行。”三子丝毫不在乎韩元的威胁,和自家军师相处了这么久,他早就摸透了自家军师的脾气了。
自家军师脾气好到离谱,他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侯府里面对下人这么松散的。
甚至给的俸禄比外面的高了十多倍,而且从来没有把下人当做奴仆一样使唤。
府邸里的一些小丫鬟对自家军师可是芳心暗许,指望着自家军师能吝惜她们呢,好让她们鲤鱼越龙门。
三子对她们的心思不屑一顾,就算自己不管,那公主的侍女就不是简单人物。
早就防着这些骚狐狸呢,韩元房内的一切都是那几个侍女亲手操劳的。
不一会就到了府邸,三子对着韩元嘿嘿一笑,随后便关上了府邸的大门。
“你个狗日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韩元看到三子这一系列的操作越来越疑惑。
三子指着那房间笑而不语,这着实让韩元看的一头懵逼,无奈的摇了摇头。
便径直走向了房间,韩元推开房门,没好气的说道:“狗日的三子,你要是忽悠老子,老子非把你狗日的烧鸡给扣了。”
等到韩元关上房门之后,猛然一愣,仿佛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嘶,我不会在做梦吧。”
听到韩元这话,正有些羞涩的单璐璐再也忍不住了,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一般。
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青春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嘶!
美!
韩元吞了一口口水,摸着脑袋嘿嘿笑道:“你怎么来了?”
单璐璐拿起桌子的上的茶壶给韩元倒了一杯茶,递到了韩元的面前。
“长安商铺有些事情,我就亲自过来处理了一下。顺道来看看你。”
“顺道?”
韩元嘀咕了一下。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顺道啊,这好像是专门来看自己,顺道来处理一下问题啊。
“我听三子说您遇到了红花卫。”单璐璐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韩元无奈的摇摇头,拉着单璐璐坐了下来,“这狗东西,明天我就把他烧鸡给断了,什么话都乱说。”
“别听他放屁,我一点事情都没有,红花卫不过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而已。”
单璐璐自然听的出来韩元是在安慰自己,她望着韩元那有些消瘦的脸庞,眼眶不由自主的就红了起来。
“都是我们拖累了你,要不是我们,你可能现在过得更好。”
韩元听到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单璐璐的鼻子,丝毫不在意的说道:“我还要谢谢你们绑架了我,要不然这么漂亮的大小姐就见不到了。”
单璐璐听到这话,有些羞涩的把头躲到了韩元的怀里,听着韩元那有力的心跳,有种莫名的心安。
她犹豫了一会,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自己来之前老婆婆给自己说的那些话。
不由的脸蛋就通红了起来。
“咱们是江湖儿女,喜欢就喜欢,大小姐,您可不能犹豫,不管怎么说咱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
“要知道当年那老头子就是这么干的。”
“郎君,现在妾身也是你的人了,二贤庄也是您的,妾身也没想着有个身份,只是想着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单璐璐抬起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韩元的眼睛。
嘶!
这算是表白了么?
单璐璐见到韩元犹豫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那倩倩细手开始解起来韩元的衣服。
“不是,这——”
没等韩元开口,单璐璐直接把樱桃小嘴对了上去,一下子就要堵住了韩元的嘴。
操,这自己不上就不是男人了!
床帘悄然被拉住了,那暖暖的斜阳从窗口射入了房内。
波涛翻腾,烛灯摇曳。
事毕。
韩元躺在床上抱着单璐璐,有些惊讶的看着单璐璐,“这些姿势你都是在哪里学的啊?”
单璐璐有些羞涩的把脑袋藏在了韩元的胸膛上,用着如同春雨一般的声音说道:“来时候,婆婆教的,她说男人喜欢特别的女子。”
老婆婆啊,你可真懂我啊!
韩元嘿嘿一笑,随后再次扯过被子,再次吹响了战斗的号角。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