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一点都不避讳叶翎。
自顾自大声嚷嚷道:
“他作为一个男人,拥有杀戮欲和原始的本能,这是一起和性有关的犯案!
关于这个有很多众所周知的例子!”
唐川听着中年女人的话,一阵头疼。
他一手扶额。
“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的时候,叶翎的腿就被子弹打穿了。
他脸走路都不好使,就更别说是跑动了。
现在经过处理之后,他的脚都不能正常走路。
还是一瘸一拐的。
况且叶翎一整晚都跟叶翎在一起。”
中年女人突然沮丧起来。她满怀希望地绞尽脑汁。
“好吧。”
唐川委婉地请这个中年女人离开。
“你的话对我们还是蛮有帮助的。
接下来我们还要继续调查,非常感谢你。”
唐川殷勤地把她送到门口,然后擦着额头走了回来。
医生小声说道。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偏激的人。而且内心十分阴暗,
怎么没人把她给杀了......”
“如果她一直是这种状态,那我觉得也许会有人的。”
叶翎不以为然的说道。
“她这种性格被杀死,也算是情有可原。”唐川也如此说道。
接下来,唐川又询问了一个房间在路晓房间附近的一个人。
这个人说,他不到十一点就关灯睡觉了。
但是他没有听见枪声,也没有听见开软木塞的声音。
他所听见的唯一的声响就是溅水的声音。
很响的一声,就在他的舷窗附近。
但那时后来的事情了,在后半夜。
“你的房间在右舷甲板下面,对么?”
“是的是的,就在那里。我听到了很响的溅水声。”
被唐川询问的男人挥动手臂,以表示声音巨大。
“你能够告诉我那是在什么时候么?”
被问话的男人想了想。
“在我睡着之后的一到三个小时。
我觉得是两个小时。”
“比如,大约是一点十分的时候?”
唐川试探性地引导道。
“很有可能。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件,
不过也用不着大惊小怪。
世界上还有很多多余的女人!”
唐川意识到不可能从这个男人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简单的寒暄之后,也让他离开了。
唐川打算再找一次律师问话。
“侦探先生,你不是已经找我问过一次了么?”
律师脸上挂着疑惑,慢慢走近房间之中。
唐川笑着说道:
“我之前不是打好招呼了么?
如果有新的问题会再次找你的。”
“那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上次你说的那些就是全部了么?没有忘记的部分?”
律师点点头。
“那今天的问题很简单。如果让你调查这件事情,你会先找谁呢?”
律师低下头沉默了几秒钟。
“我想,这个问题不是太难。
有一件事对于你们也不是什么新闻,船上也充满了流言蜚语。
那个叫张叶的女人很可疑的。
虽然路晓没有对我说过什么,但我并不是又聋又瞎。
张叶跟叶翎之间有些私情,对吧?”
说道这个的时候,律师盯住了叶翎。
“所以你们调查的重点对象是显而易见的。
你们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听你的意思,你认为是张叶开枪打死了路晓?”
唐川问道。
“我认为是这样。当然,我并不知道实情,
只是我个人的推测而已。”
“很遗憾告诉你,我们的确了解一些内情。”
“嗯?”律师似乎非常惊讶。
唐川再次开口。
“我们了解到。张叶完全没有可能开枪打死路晓。”
唐川将有关张叶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看样子律师并不愿意这个说法。
“我同意表上看起来是这样的。
但是那个女仆有没有可能在说谎?
没准她根本没有整夜守着张叶。
她打了个盹,张叶趁机偷偷溜出去又溜了回来。”
“这是不太可能的。”医生说道。
“我总觉得这非常有可能。”律师如此表示道。
唐川礼貌而权威的说道:
“我觉得你有必要相信我说的话。我非常认真仔细地检查了所有的可能性。
结论非常明确了,张叶并没有开枪打死路晓。
所有我只好去寻找其他的线索。
我希望你能够对我们有所帮助。”
“我?”律师因为紧张吓了一跳。
“你是路晓的律师,也是她未成年的时候,财产的托管人。
你了解她的各种生活。
你也是她商战之中的助手。
也许你知道谁跟她有仇,什么人想要她死的动机。”
律师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
“谢谢你给我信任,但是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财产托管而已,也不算是管家。
所以路晓小姐的生长环境和人际交往,我几乎一无所知。”
“但是......”唐川若有所思的说道,
“在这条船上,有人很有兴趣除掉路晓。
你知道昨天白天中发生的一件事故么?
路晓小姐差点一点死了。
就在岸上的神庙那里、
一块大圆石头从峭壁上滚了下来。
说起这个来,你当时是没有在场的对吧?”
“是的,我不在,我那时候正在庙里。
当然,后来我听说了,太险了了!
但也有可能是个意外,你不这样认为么?”
唐川耸耸肩,“当初我会很想,
其他人也会这么想,
但是现在我并不这样认为。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说,这件事是肯定有点问题的。
一个事故发生的时候,它可能是意外。
但是不幸的事件一再发生在同一个身上的时候,
就说明,之前的意外可能并不是意外那么简单。”
“这样说也是对的。”律师用一块做工精良的丝绸手帕擦了擦脸。
唐川接着说:“叶翎之二前提到过,船上有个人,跟她的家人有过节。
你知道这个人是谁么?”
这次,唐川的问题是真的把律师问住了。
“这个问题......我并不知道。”
“路晓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情么?”
“没有。”
律师摇了摇头。
“你是她父亲非常亲近的朋友。
那你记不记得,她父亲生意上的交易可能毁掉过某些竞争对手?”
律师沮丧地摇了摇头。
“我想不到什么明显的事情。
你说的那种交易经常会有,不过我记不起来有什么人威胁过她。”
“总而言之,也就是说你帮不了我们了?”
“十分抱歉,情况大致就这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