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一个人静静,但是威廉很清楚,就他现在的情况,最好还是去餐厅和学生们待在一起的好。
“威廉,怎么了,你的脸色就和被一条龙正面压过似的?”
餐厅中,早就坐定的亚当斯第一时间给予了威廉友善的问候。
你这是什么奇妙的比喻?
威廉没好气的看着亚当斯,但是因为状态不好,这个眼神给的不太到位。
“不会吧,真的被龙压了?我在禁林见过独角兽——但是禁林难道真的有龙?”
会错意的亚当斯发出了惊呼。
“所以,温室的肥料需要用些新鲜的?”
辛吉德的吐槽还是那样犀利——这位虚弱状态下威廉的第一反应。
“闭嘴,辛吉德——我是为你好,你睡眠不好,我知道几个方子,每天把药泥敷在脸上会有效的改善这一情况。”
亚当斯满脸我是为你好的表情,但如果他说的方子里边没有新鲜龙粪的话,威廉可以把眼前的盘子吃下去。
“不必了,我并不觉得没时间享用早餐有什么好遗憾的,倒是你,十月份雨季快来了,准备一些来应付十月份的雨季吧,那可是场灾难。”
十月份没有一周是不下雨的,这对草药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日子,斯普劳特教授年纪又大了,半夜起来照料温室那些珍贵草药的活得谁来干毋庸置疑了。
被自己抛出的球砸到的亚当斯一脸郁闷的看着辛吉德——大家开开玩笑,你怎么真的捅刀子啊?
辛吉德得意的吹着口哨,这波他完胜。
“诶?今天怎么还没有准备好饭菜?皮皮鬼又去厨房捣乱了?”
凯特尔伯恩教授看着斗嘴的两人,一边笑着一边发出了疑问——他最近老喜欢凑这边来,声称年轻人的活跃会让他舒适许多,但是威廉严重怀疑他是为了躲麦格教授。
“捣乱,不应该吧?一般下雨天他会去洗手间那边恶作剧。”
所以你们都总结出规律了嘛?
不过威廉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来——早上的时候,好像是洛哈特教授给小精灵们下了一大批糖果的单子来着?
没等他说出这个猜想来,原本光着的餐盘之中突然涌现出了大批的糖果。
没错,威廉上午吃过的同款。
“我不敢相信——学校的午餐居然第一份上的是糖果。”
辛吉德盯着餐盘发了三秒钟的呆,然后抓了一颗出来。
“味道还不错,威廉教授,你试试?”
威廉从善如流,至于亚当斯,早已经拿了一颗,盯着包装纸看起来——洛哈特在上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无比张扬。
“出色的想法——要我说,你们就应该有些年轻人的活力才对,不要老是板起脸学米勒娃的样子。”
凯特尔伯恩教授笑着给予年轻的教授们人生经验——如果不是他今年还是实习期的话,威廉觉得他的话会更有说服力些。
“对了,说起米勒娃来,我突然就想起上午的事情了。”
凯特尔伯恩教授用仅存的手拍了拍脑袋,“实际上,预言家日报也来人了,试图就洛哈特的俱乐部来一次专访活动,但是预言家日报的记者造访的请求被麦格教授拒绝了,不过她还是勉强同意了洛哈特教授其它活动的需求,今天可是很热闹的一天啊。”
预言家日报?闹这么大?
还有,教授,是不是城堡内所有八卦讯息你都了解啊——你都快退休的人了!
“我不能更同意了——看那边。”
没等威廉这边发问,辛吉德教授已然发现了盲点——顺着他的手指,威廉看到了一身粉红色的袍子。
毫无疑问,能在城堡穿这么骚气的教授,有且只有一个。
洛哈特教授。
“诸位,虽然天色并不怎么友好,但毫无疑问,今天是温暖的一天!”
“是的,没错,我,洛哈特教授,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黑魔法防御术——好吧,是魔法自卫课教授,在今天做出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决定!”
“没错——洛哈特为你排忧解难俱乐部,就在今晚,你们还等什么呢?”
威廉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拉了下,是辛吉德。
“从早上就开始了,亚当斯痴迷了一上午了——早上我就听到了洛哈特教授喋喋不休的冲所有人介绍他收到的学生来信,我简直…”
威廉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毕竟洛哈特教授除却教授的身份外还有个传奇冒险家加畅销书作者的名头,喜欢表现一些也没什么,就当看亚当斯的面子上,忍忍算了,就像威廉当年的舍友,猪狗大战的时候还不是最后选择了妥协,难道还打起来?
然而威廉很快就忍不住了——在洛哈特教授发表完演说之后。
一队穿着礼服的小矮人带着乐器走了过来,它们难听的歌声让威廉突然明白了什么是比阿兹卡班的日子更难熬的时光——坐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有小矮人在唱歌。
‘如果还在监狱内的话,我一定让大个抽这个新来的!’
他恶狠狠的想到,然后整个人感觉轻快了起来——这是以毒攻毒后遗症解除了?还是后遗症的时间过去了?
威廉闭上眼睛,开始拼命回想起来。
托这段时间恶补的知识的福,他很快有了个模糊的猜想。
‘这是对过去美好回忆的认可,来抵消黑魔法带来精神冲击?’
不得而知——黑魔法这个东西的研究本来就不会放在明面上说的,哪怕是精通这些的巫师都会悄悄隐藏起来。
等到威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恐怖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我敢打赌,洛哈特教授雇佣那些小矮人的时候肯定没有要求对方善于歌唱。”
“不,我怀疑他上次的尾款没结清,这是过来催款的队伍。”
威廉迅速反驳道。
连一直支持洛哈特教授的亚当斯都不由的点了点头——这歌声的确太难听了。
餐桌上的教授们也开始低语起来,看来这场开业仪式的确做的很失败。
唯独例外的是凯特尔伯恩教授,他现在的神情都是回忆中那种朦胧的感觉。
“凯特尔伯恩教授?”
亚当斯小声的喊了一句,怀疑起这位教授是否也和一位歌声难听的朋友有过什么故事。
“太久了,我都忘记了有多久没在霍格沃茨听到类似歌剧的声音了——上次听到的时候,阿不思还不是校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