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一路回到客栈,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和周止若的初接触。
从结果上来看,苏乙觉得自己这次还算是比较成功的,撩完就跑,给人姑娘留下了深刻印象。
周止若虽然也和张无忌年幼相识,不过却没有像是殷离那么偏激,从小就对张无忌念念不忘,情根深种。
因此,苏乙觉得这次自己的把握还是挺大的,更别提他为了追求保险还在灭绝师太那儿也提前预埋了钥匙,他相信以自己在灭绝师太那里刷的好感度,以及其它一些因素,足够让灭绝师太成为自己的助攻的。
对于周止若这个人,苏乙也是挺喜欢的。
当然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但也没有见色起意那么肤浅。
喜不喜欢一个人,眼缘是一方面,感觉又是一方面。
以周止若的美貌,苏乙对她的“眼缘”自然不会差,而周止若给苏乙的感觉也还不错,“茶茶”的性格,已经初现端倪,这个女孩绝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柔弱性子,但正是因为这样苏乙才觉得她特殊。
他本就喜欢聪明的女孩。
苏奴儿等三人一直在大厅里等着苏乙回来,苏乙发现苏奴儿跟徐达和花云之间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这不意外,他们本就都是义军出身,也都非贪生怕死之徒,肯定会有共同的语言。
苏乙对此乐见其成,他相信苏奴儿的忠诚,也希望苏奴儿能够让徐达和花云尽快消除心结,为他服务。
“公子!”
见苏乙走进来,三人齐齐站起身来向苏乙打招呼,就连之前一直跟苏乙别着劲的花云也是如此。
苏乙点头,走近落座,环顾一周,开口道:“我和峨眉派已达成一致目标,如今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关系!”
“我已经说服了灭绝师太,不会对凡是和明教有关之人赶尽杀绝,而是对其中一心抗元并无残害无辜之恶迹的义士加以甄别。”苏乙看着他们,“这甄别的任务,就落在你们三人头上,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三人面面相觑,都十分错愕。
“公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策反说降那些没有恶迹的义军将领?”徐达最先明白过来,忍不住皱眉道,“这恐怕很难实现。诚如你所料,虽然很多分舵的兄弟未必见得想来,但只要是来了,那就必然会为明教尽忠,为兄弟守义。”
“若是临阵叛变,便是有失大义,为人不齿。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若是不能受到麾下弟兄们的推崇和敬重,便等于失去了根本!因此我认为劝降之事,极难达成!”
“如果容易的话,又何必劳烦你们?”苏乙澹澹道。
“该说的道理,我已跟你说过了,”苏乙看着徐达,“我给你个方向,你可从这几个方面劝说。”
“其一,此番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乃是江湖恩怨,跟义军无关!江湖恩怨,从来都是单打独斗,而不该是军阵厮杀。”
“其二,明教扶持义军,正派也可以扶持义军,如今正派决意组建一支仁义之师,代表正派,向蒙元宣战,驱除鞑虏,复我河山!你们便是正派挑选的第一批人,所以你们不是劝降,而是招揽!”
“第三,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明教必败!若是痴迷不悟,只会为明教高层所犯累累恶行陪葬!六大派进剿明教,却不愿和义军为敌,明教也不该因为江湖私人恩怨,牵扯到抗元义军,影响到抗元大业!”
徐达若有所思点头道:“若是这样的话……尚有劝降可能,不过公子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苏乙澹然道:“我当然知道凡是敢反抗朝堂的英雄义士,必然都是意志坚定之辈,不容易被人轻易说服。不过在明面上,六大派也会配合你们的劝降行动。”
顿了顿,苏乙深深看着徐达道:“这对你来说,既是一次考验,也是一次机会。能招降多少人,聚揽多大队伍,以后新义军的起点和根基就有多大。天德,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徐达终于动容,他呆立良久,突然郑重整理衣衫,深深向苏乙一躬道:“徐达,必不辜负公子厚望!”
声音略带颤抖,显然是难掩其心中澎湃。
苏乙点头,又看向花云:“朱元章不愿为仆一年,所以把你的命交给了我。花时泽,其实从朱元章离开客栈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了!你虽是粗人,却是响当当的汉子,这一点,你不会否认吧?”
过了这么长时间,冲动冷却下来,其实花云已经想通这件事了。
虽然他不后悔为朱元章赴死,但这种被人放弃的滋味,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我知道!”花云嗡声道,“我和朱大——朱元章,已经恩怨两清!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大家各走各道,两不相欠!”
“还不算湖涂。”苏乙笑了笑,“在我这儿,一样杀鞑子,不用你端茶倒水!只有一点,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准做!否则就算你杀了鞑子皇帝,我也会摘了你的脑袋!”
花云冷哼一声道:“你问徐大哥,我花云何曾做过一件有违良心的事?你若是不信我,最好现在就一刀宰了我!”
苏乙哈哈一笑:“好,你这么说,我便信你!花云,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你骂我狗贼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来,好好叫声公子让我听听。”
花云看着苏乙,也学着刚才徐达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抱拳躬身:“花云,拜见公子!”
“好!”苏乙见花云归心,比徐达向他效忠还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这种傻不拉几认死理的汉子。
他拍着花云的肩膀高兴道:“等我下次回来,我专门给你打造一身功夫,你学了我的功夫,我包你上了战场比楚霸王项羽还勇勐!”
花云顿时精神一振:“公子这话不是骗我吧?”
“当然!”苏乙道。
花云大喜:“好!那我等你回来!”
苏乙点头笑了笑,看看徐达:“你和时泽先去休息吧,我还有些话跟三七说。”
“是,公子!”徐达和花云齐齐拱手退下了。
等两人离开后,苏乙看向苏奴儿道:“三七,我记得你说过,你以前在义军中是个什长吧?”
“是,公子。”苏奴儿道。
“这个徐达和花云,一个帅才,一个是将才,他们领兵打仗的本事,应该都在你之上。”苏乙道,“而且他们是明教众人,因此之后招降之事,你只需要监管,甚至是要以他们为主,不能越俎代庖,明白吗?”
“公子你放心,我不会坏事的。”苏奴儿道。
苏乙摆摆手:“不是怕你坏事,而是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不信他们。”
“我明白。”苏奴儿点头,“徐达和花云都是忠义汉子,他们能追随公子,也是他们的福气。”
“我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带着你们多有不便,而且你们也必须跟着峨眉派一起行动。”苏乙道,“峨眉派明日出发,到时候你就代表我,和峨眉派交流互通。峨眉派的灭绝师太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若是发生任何事情,你只管对她据实以告,不必遮掩。”
之所以交代这一句,一是表达他对灭绝师太的信任,二是怕苏奴儿好心办了坏事。
苏奴儿再次称是,表示自己记下了。
“这一路西去,必然会遇到明教骚扰侵袭,记住,不能做看客,要和峨眉派一起对敌,必要时你们三个都要表现出价值来,不必藏拙。”苏乙吩咐道。
“是,我明白了!”苏奴儿认真应下。
苏乙想了想,又道:“这一路西去,也许你们会遇到珠儿,倒也不必对她太过维护。只是不要让灭绝师太伤了她便是。”
这是苏乙未雨绸缪,想着事情若是按照原剧情那般发展,也许殷离还是会和峨眉派起冲突,到时候难保灭绝师太会给她一些苦头吃。
不过若是苏奴儿和殷离提前相认,看在苏乙的面子上,灭绝师太也不会对殷离太过分的,苏乙再交代一声也只是以防万一。
“若是同行还有个叫曾阿牛的小子……那人是我新收的徒儿,你不必跟他相认,也不必干涉他做事,只是看着便是。”苏乙又道。
给苏奴儿交代完所有事情,苏乙便独自上路了。
他迎着夕阳纵马西去,他给灭绝师太所说是去打探明教消息,查探其背后有无阴谋。
实际上他是准备去光明顶的。
如今光明顶密道中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坦胸露乳很风骚地向他招手,他若是连这都错过,那就堪称愚蠢了。
他打算截了自己好徒儿张无忌的胡,提前把乾坤大挪移心法拿到手。
他才不想张无忌去做什么明教教主呢,自家的徒儿,应该给自己的新义军做大总管,替自己服务才对。
此去光明顶还有数百里路,苏乙就算披星戴月也需两天才能抵达。
这一夜,苏乙马不停蹄,一路过了斡端,到了一座牧村略作休整,第二天辰时便接着上路了。
与此同时,修整了一夜的峨眉派也再次出发,向西行进。
苏奴儿早早就带着徐达和花云来和灭绝师太汇合了,灭绝师太对苏乙客气,却不见得对苏乙麾下也客气,尤其因为对明教的偏见,对徐达和花云二人还有些不待见。
若非苏乙昨日便和灭绝师太说过,凡是他招揽来的人必然要脱离明教,哪怕是有苏乙的面子,灭绝师太也不会允许徐达和花云和峨眉派同行。
一行人一路前往三圣浚,来到了昆仑派的总部,拜访了昆仑掌门何太冲,和他的夫人班淑娴。
昆仑派算是正派中的西域大派,能在西域武林立足,其门派实力自不容小觑。
何太冲也不是什么小人物,无论是身份还是武功,都属武林一流。
他本人虽自私凉薄,但对外表现却颇有风度,名声很好,还博得了“铁琴先生”的雅号。
武功方面,他剑术卓绝,功力深厚,比起灭绝也就稍逊一筹。
灭绝师太对何太冲极为看重,因此才亲自登门拜访,以示尊重。
而何太冲夫妇也给足了灭绝师太面子,两人远离山门十里外迎接峨眉派,双方互敬互重,商洽友好,很快达成一致,没有丝毫波澜。
昆仑派远在西域,和光明顶毗邻,双方之间日积月累,生出诸多龃龉。
昆仑派的上代掌门白鹿子,就是死于明教光明左使杨逍之手。
于公于私,何太冲都十分支持灭绝师太号召六大派齐攻光明顶的举措。
而且他们表现得非常积极,不但积极响应,还主动提出,邀请附近的朱武连环庄“共襄盛举”。
灭绝师太也是知道朱武连环庄的,也很清楚这个门派的先祖朱子柳和武敦儒和峨眉祖师郭襄也颇有渊源。因此也愿意让朱武连环庄加入。
何太冲非常高兴,决定连夜出发去邀请。
灭绝师太也不好置之不理,因此派了丁敏君和周止若同行。
双方四人趁着夜色匆匆往朱武连环庄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苏乙呆过的五个泉子,殷离的暂居之所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摔断了一条腿的张无忌。
其实按照苏乙的吩咐,张无忌应该还呆在山谷里苦练武功的,至少要将苏乙传他的两招独孤九剑和拳法练至炉火纯青才能出山。
但张无忌按照以往惯例,给朱长岭送吃的时候,却察觉朱长岭竟卡在石洞之中,进出不得了。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明白朱长岭为什么突然自寻死路。
面对朱长岭的凄厉惨嚎和苦苦哀求,张无忌心生不忍,最终还是决定暂时抛下师父的教诲,出手相救。
他施展缩骨功,进入石洞,费力将朱长岭救出去,还帮他接骨疗伤。
朱长岭问他这些年的遭遇,张无忌也不知是出于炫耀还是本身老实,竟一五一十跟朱长岭说了。
结果这五年来受尽风吹日晒,苦不堪言的朱长岭顿时嫉妒到质壁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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