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思索片刻,决定还是先试试。
只要运气够好,操作得当,未必不能办成想办的事。
江夏记得,原本的世界线里,旭胜义和毛利小五郎的交集,是毛利小五郎帮旭胜义找回过丢失的猫。
他关掉电脑,来到安室透的侦探事务所,翻了翻捡猫日记,以及挂在门口的预约簿。
然而委托人一栏,并没有出现过旭胜义的名字,也没有其他姓旭的人,比如旭胜义的夫人。
……也不知道是这猫是没丢,
还是其实已经丢过,只不过旭胜义没到他这里查,而是被倔强的世界线影响,去找了毛利小五郎。
毕竟,虽然现在毛利小五郎的杀人案都被不讲武德的年轻人抢走了,但毛利侦探事务所在找各种东西的方面,依旧出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江夏索性找了几件木下洋子送他的新周边,带着它们当借口去了一趟毛利侦探事务所,打探消息。
毛利小五郎平日里不修边幅,委托单都在桌上堆着。江夏打眼一扫,还真的在其中看到了旭胜义的找猫委托。
照片上是一只偏姜黄色的猫,身侧有一片心形白毛,毛色和特征都很独特。
江夏看着那张照片,感觉自己找到了蹭毛利小五郎案件的切入点。
——从委托单上备注的完成情况来看,毛利小五郎还没能找到这只猫。
而提到找猫,江夏正好有一群在这方面天赋异禀的小弟。
如果他能先一步捡到这只猫,把猫送到毛利小五郎这里,毛利小五郎日后再遇到名字里带“九”的旭胜义时,说不定就能顺便想起江夏,并从“江”里拆个“二”之类的。
这样一来,江夏就能顺理成章的参与进去。
想到这,在毛利小五郎开心地拆着木下洋子的非卖品周边时,江夏顺手拿起那张猫照。
他迟疑道:“这只猫……我好像在哪看到过。”
毛利小五郎一怔,暂时放下了周边,他对客户的委托还是比较上心的:“你还记得具体位置吗?”
江夏想了想:“好像是警视厅旁边。”
此乃谎言。
江夏只见过这只猫的靓照,还是几秒前在毛利小五郎桌上看见的,根本没见过它的真猫。
江夏会这么说,只是想为日后抓到猫做个铺垫——见过猫、对这起委托上过心,再突然抓到猫送给毛利小五郎,这样才会比较合理。
要是日后没能找到猫,那当然没什么,猫这种一出门就奔着浪迹天涯而去的生物,见过一次,抓不到,非常合理。
而要是抓到了,没有铺垫,他无缘无故弄一只猫给毛利小五郎送来,然后过几天,猫的主人突然惨遭谋杀……总感觉细想会有哪里不太对。
江夏客观评估了一下自己,感觉他也不是什么毫无破绽的守法市民。
所以一些容易引人怀疑的巧合,能避免,最好还是尽量避免。虽然一起两起没什么问题,但这种事就像富集在体内的毒素,积累的多了,总有一天会濒临掉马。
掉了好市民的马甲,只要没证据,倒是也进不了局子。但那样会被案件吸引器们提防,不容易再像现在这样轻松的蹭案子捡鬼……
毛利小五郎没有多想,记下江夏所说的地方,准备过会儿去找一找。
……
江夏在毛利小五郎的事务所打完卡,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很快离开。
出了毛利侦探事务所,江夏给小弟们群发了消息,让他们多注意那只侧面带?的猫。
同时他顺道去了一趟阿笠博士家,打算看看有没有新鲜的猫被送过来——万一哪个小弟天赋异禀,看到某只不太像流浪猫的猫,就顺手抓回来了呢。
然而很遗憾,阿笠博士家没有江夏想找的猫。
不过倒是有他想吃的菜。
江夏在灰原哀这蹭了一顿饭,继续敦促小弟找猫。
他自己则暂时回到侦探事务所,处理去人鱼岛期间挤压的零碎委托。等回家了,还得顺便查一查其他可能会在近期发生的案件——琴酒发来的名单上,还有另一个江夏觉得眼熟的名字。
……
就这么过了两天,江夏在家里翻看资料的时候,忽然收到了黄毛小弟发来的消息。
——黄毛说他在一栋公寓楼的阳台上,看到了江夏要找的那只猫。
江夏很快赶到了他所说的地方,仰头看向上方。
这栋公寓一共有六层,目标靓猫正趴在四楼某一户人家的阳台扶手上,睡得很安逸。
也不知道是被人捡回了家,还是它自己爬上去的。
不过,一般人应该不会把猫随意放在半开放的阳台上。江夏觉得更可能是后者。
四楼这个位置不上不下,想拿到猫,对人类来说不太好办。
江夏打量着四周,发现这里颇为安静,没什么人。
他于是想把小弟打发走,随便用黏土捏一只大号飞禽,把猫抓下来。
不过,小弟才刚离开,江夏准备躲到一边捏傀儡的时候,鬼们却忽然有了反应。
——那间房子里有杀气。
虽然并不强,但确实存在。
江夏一怔。
思索片刻后,他收起傀儡黏土,走进公寓楼。
这家公寓没有单元门。
江夏目光扫过一楼的信箱,对照着刚才看到的房间号,发现目标猫所在的那一间房子的住户,名叫上村直树。
这个名字,让江夏有了一丝熟悉感。
印象里,上村直树是个小有名气的足球运动员。前不久,在一次训练中,他的小腿被好友赤木英雄误踢成骨折。
上村直树坚定的认为,赤木英雄是担心被他超越,才故意踢断了他的右腿。
所以上村直树利用自己和赤木英雄的关系,在某一场重要比赛时,把赤木英雄的弟弟带回自己家玩,并伪造出了弟弟被绑架的假象,匿名发恐吓信给赤木英雄,要求赤木英雄踢假球,故意输掉比赛。
想到这,江夏让鬼飘上楼,看了看情况。
402号房里,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小孩在专心打游戏,大人右腿上则打着石膏,他坐在旁边,面色阴沉地看着电视里的足球比赛。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