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买了,想想除了祖传的,骆涛也是凭自己的能力,成为了这偌大的四九城的有房一族。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找人修缮房屋,那些盖的乱七八糟的小房,也得全部拆去,好在人手多。
骆涛和老张头专门干拆迁工作,刘海,侯明负责用三轮车把东西运到垃圾场。
分工明确,几个人热火朝天干了好几天终于饬弄干净,接下来就是去找瓦匠和木匠来修缮房屋。
这个木匠活老张头是干不来,这术业有专工,他对房屋的木匠活,只能说是懂点,如果真做还真不如人家正经干这着做的。
昨儿骆涛在牛市还真碰到一个做瓦匠的师傅,这人是郊区的,还什么都会,进城找活凭手艺吃饭。
改革开放之初最早进城务工的就是这批有手艺的人,后来也开始有了小保姆。
师傅姓王,还带有一个徒弟,骆涛和他谈了一下价钱,最后的结果是按天给工钱。
一天师傅三块,徒弟一块,管三顿吃,住的地方他们有,修缮的所需材料当然是骆涛自己出。
谈妥了这一切,骆涛便带着他们去了三庙街。
进来到了院子里。
“王师傅您看看,怎么个修法?”骆涛询问着一起来的王师傅。
“这要大修一下,您看西厢房瓦都脱口松了”他说着话,又一边让徒弟记下来。
“大修没有什么事,您看着弄,缺什么您就言语一声”骆涛很喜欢这王师傅,这人不管本事大不大,最起码对工作的态度就没话说。
“您是东家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他说完话,也没在理骆涛,就带着徒弟几个屋里看,不时的就让他徒弟记录修缮的地方。
骆涛对此也没有意见,就一个人点了一根烟,自顾的吞云吐雾。
重生前是个大烟枪,重后这玩意也没丢下,这年头有几个男人不抽烟。
抽茶叶沫的都多,大爷们的烟袋锅子,那个抽起来就有一点冲头,没点功力拿不住。
见他们出来,问:“怎么样?都需要什么材料?”
“还行,屋里还不错,就是外面要好好弄,我们开了一个单子,您看看,都是需要的材料”
骆涛接过看了一下,砖瓦什么知道,关于门窗修缮的东西就不怎么明白。
“那好,我下午就找人,不知道你们明天能来吗?”骆涛不懂装懂,自己不懂,老张头懂啊,单子给他就完了。
“您把东西弄齐,我们就可以过来了”
“嗯,那好,这眼看着就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吧?”
骆涛见看了看日头,这也到饭点,怎么也得留人吃一顿不是。
“吃饭就不必了,您忙您的,我们还有点事,再说了我们还没有干活,怎么能提前吃了东家的饭”
王师傅拒绝了骆涛的好意,骆涛见他一脸的不愿意,也没强求,也许这就是人家的职业原则吧!
骆涛送走了王师傅师徒,自己又看了几眼房子,这房子也让自己费了不少心血啊!
出了门把门一锁,便直奔施家胡同老张头的住处,找他给参谋一下这所需的材料。
“嚯,您老倒是把这小日子过的悠哉悠哉”
骆涛见他又躺在院子里,喝着茶,嘴里哼哼两句京剧: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论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业鼎足三分。
这唱的什么狗屁玩意,嗓子不好就不要糟蹋好东西,他一唱味变全变了。
喜欢唱和爱唱的人,大概都有一个毛病,不管自己的唱的好不好。
自己高兴就得嘞,也不管的旁边人是什么感觉,还不能说他唱的不行,不然非跟你急。
“唱的好,您老不愧是活马连良”只能在心里说一句:马先生,小子骆涛对不起您嘞。
“是嘛,这几天我也感觉唱的比之前好,有板有眼,还有点马先生的韵味了”
老张头自有感觉良好,这真的是经历过“人有大胆,地有多大产”的人。
“那是,那是,今儿来,是想您给看看这些材料哪里能买?”骆涛把单子递给了他。
老张头也很快脱离了,那如梦的幻听世界。
“人你找到了?”不说材料怎么样,先问人,说明这人有问题。
“昨儿在牛市碰到的,进城务工还带了一个徒弟,怎么了?”骆涛想知道这人开的材料怎么样。
“这人有点本事,真的懂怎么修缮四合院,东西没问题,就是有点贵”
老张头肯定这个人有本事,没有弄什么虚头巴脑的东西,对此骆涛就很放心让他修了。
“贵点没事,只要这人懂就成,那材料哪里有卖”骆涛才不在意贵不贵,撑破了大天也就几百块钱。
“这事我给你找人弄,你负责把钱付了就好”
“多少钱?我现在给你,最好能在明天全部拉过去,缺人您就叫侯明和刘海他们做,也闲了一阵子了,也该给他们找点事干”骆涛真不亏是大商人,什么都算的明明白白。
也不能怪骆涛有事老找他们,怕他们一闲就往那个圈子里去,说不上都是坏蛋,那也是鱼龙混杂。
听说又有点想起头的架势,双方肯定还得斗,骆涛可不想跟他们有交际。
前车都翻了,后面的都是虾兵蟹将,还玩什么。
前车怎么翻的明白人都知道,自己可不能傻傻的跟人家唱反调,顺者昌,逆者亡,自己还是能认清自己。
骆涛又吃了一顿,老张头亲自做的炸酱面,心满意足的躺在逍遥椅上休息。
一会的功夫,心神皆都放空了,眼睛开始犯迷糊,入梦之后像进到了一处空灵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宁静安祥。
所有人都相敬如宾,吃的住的没有多么奢侈,但给人的感觉,是一处可以把心在这里的好地方。
“嘭”就听见耳边传来枪声,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朱霖。
大喊道:朱霖你怎么了,你别怕……
骆涛从梦醒来,满脑的汗。
“你这是做噩梦了?”老张头很关心骆涛。
“嗯,听见一阵枪声,给我吓醒了”骆涛没说在梦中见到了朱霖。
“你又没有打过仗,怎么做这样的梦”老张头分折了一下。
是啊,自己前世今生从来没有亲临战场,怎么会做这样的梦,俗话说:梦有心生,肯定有别的出处。
嘴里说着:朱霖,朱霖,猛一下就想到了什么,滇南边境战争还在打呢?
骆涛也不理老张头,直接跑出去骑上车,就往电报大楼去。
等了好久,也打了不少遍,才接通。
“喂,喂,是朱霖吗?”骆涛很着急。
“喂喂,是我,你听的到吗?”
“听的到,你现在在忙什么呢?”
“我刚才有事出去了,你怎么又想起来打电话了”
“我做梦梦到你了,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就听那边传来:“骆涛,你是不是嫌挣的钱多啊,做个梦还值得打电话”
“呵呵,是真的多,你没事就好,那挂了吧”
“嗯,再有一个月我就能回了”
“那好啊,记的提前发电报,我们好去接你”
两个人挂了电话,骆涛便付了钱。
嘿嘿,想媳妇也不能这么想,梦都是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