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
春天的暖风一直在吹哨,后海的垂柳都给吹绿了头发,现在这个时节要说是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那绝对是胡说。
但若是你心中充满阳光,百花绝对会为你绽放。
家里和公司的事情也才刚刚消停没多久。
老娘苏桂兰和舅舅苏平就说要去秦家村给他们的外公外婆扫墓,这种事也不能拦着。
以前舅舅苏平不在京,老娘苏桂兰做为外嫁的外甥女,对给老人家扫墓这事儿,那也是可去可不去。
这几年自和秦家有了联系,按理儿说老娘苏桂兰应该去一趟秦家村的,可是因为老年间的旧规矩,坏风俗。
最重要的是在苏家最困难的时候,做为娘家的秦家就没有给予苏家多少帮助。
听说还没少挖苦。
所以才有了后面两家有小二十来年没怎么走动的事情。
表舅秦河前两年有事求到门上来,苏桂兰当时也是看在老亲戚的份上,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过的好了,帮他们一下也是可以。
对于过往之事,也就不提了。
但也不曾想着去扫墓。
不过,这次舅舅苏平回来了,这也就不一样了,外甥去姥姥家,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这事儿的决定权全由着他们姐弟俩商量着处理。
骆家人及骆涛的舅妈陶晴包括表弟苏邦,在这门亲戚上,跟苏桂兰她们姐弟俩比起来那都远了一截。
他们得意去就去吧!
这次他们也没有劳师动众,在清明节前的一个休息日,姐弟俩开着小吉普带着礼物,纸钱就去了。
他们也是当天去当天就回了。
骆涛也是不太想去,更重要的要不多久就要召开两会了,民建和工商界的会议也是一个赛一个。
轻松的时候一天都要开两个会,骆涛是不厌其烦。
这会啊要是开的有意义,开就开吧,每次都像羊蝎子拉屎,没完没了,实际问题没解决几个,到头来还整出了不少狗屁理论。
骆涛一想到开会就头疼,这事儿那是想拒绝不去都不成,谁让他当初爱出风头,给煤体说当什么民营企业的领头人。
人嘛都喜欢捧着还没有臭的领头人。
拒绝是不成,但在这个时候起,就让骆涛真正明白一个道理,想当出头鸟,就要做好两个准备,一是累死的准备,二是被打死的准备。
总之一句话,出头鸟都没有好下场。
以至于市里李领导的多次示意,想拉骆涛成为真正的自己人,骆涛都婉言谢绝了,并明确了自己的坚定立场。
永远爱国,永远跟着dang和人民走。
这场看似就是一件小事,实则背后却极有可能会是一场风波。
这事也将随着风雨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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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早上出去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回来就这样了,你别不说话啊。”
朱霖见骆涛回来无精打采,想极了斗败的公鸡。
赶紧询问开会的具体情况。
接着不明真相的一家人也都围了上来,骆涛抬头看了一眼他们,皱了一下眉头。
“去把门关上。”骆涛对着朱霖说,朱霖又对着小十月说。
这就叫做大懒使唤小懒,小懒不动弹。
小十月也想第一个听了,拉着骆涛的衣服,一点没去的意思,朱霖没办法只好自己去关了门。
进了北房正堂,骆涛坐下来,苏桂兰就赶紧倒了一杯茶水。
“累着了吧,快喝点水,润润先。”
骆涛接过来,一气茶就进了肚子。
见朱霖回来,再悠悠的说道:“改革的路不好走啊,又有人出来唱反调了。”
“为什么啊?这两年不是搞的很好吗。”骆少逸戴着老花眼镜,背着的手拿着今儿早的京城日报。
“唉,……有些人顶不住糖衣炮弹,向那些不良的资本家缴了械,你们说这叫什么事嘛。”
骆涛重生后反倒正义了起来,十分不屑那些靠行贿博取上位的商人。
这也许就是一个没有遭到过社会毒打的社会好青年吧!
要准确的说大抵是因为骆涛是位重生者,用不着做那档子事。
不过,前世他可没少做过。
哎,这人啊真是说变就变了。
“不是,他们缴了械,好像不碍着改革的事吧。”
骆涛看了她一眼,“咳,头发长见识短,你的想象空间太小了。”
实在是不想聊这个话题了,对着朱霖又道,“厨房做了什么好吃的,赶紧给我来点,饿坏我了。”
她一听到别人说头发长见识短,她就有点来气,“想吃自己盛去,我没功夫。”
抹了脸子,就离开了北房。
苏桂兰一瞧,得儿,这小两口又杠上了,“霖儿包饺子,累了一下午了,我去给你盛去,你歇着。”
关键时刻还得亲妈,“谢了妈,记得醋。”
“放心吧,忘不了。”
北房正堂现在就剩爷仨了,骆少逸盯着问:“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甭给我打马虎眼哈。”
小十月也有模有样说骆少逸说话,“就是,甭给我打马虎眼哈。”
要不说这是亲爹和亲儿子,一眼就看出来骆涛不是为刚才的事发愁。
不过在解释这件事之前,骆涛还要做一事,对着小十月的额头,用指关节蜷起来,就是一个脑瓜嘣。
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不知道他爸爸是谁。
一下子就把小家伙干哭了,“呜呜呜∽∽∽爷爷。”
骆少逸也没有想到骆涛会给小十月来这一手,忙推开他。
“你这这是干什么?他不就是学两句话吗,有什么的,……哦,不哭,爷爷,帮你出气,揍你爸爸一顿。”
他可是不含糊,在骆涛连连打好几个响巴掌。
又回过头来劝小十月,“不哭了,爷爷给你出气了,没事儿,去厨房看看奶奶是不是在偷吃。”
小十月也好哄,只要他心里觉的不吃亏,他就感觉是赚了。
小嘴噘着,对着骆涛哼了一声就走了。
骆少逸见屋内没人了,又郑重问了一句,“话可以说了吧?”
骆涛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一点笑容,这姜还是老的辣,他怎么就这么锲而不舍,上面的事就那么吸引人。
他望向门外,自己再确定一下,这事不好外传,骆涛耳语简明的对骆少逸说了一个大概情况。
听的他,直皱眉头,太过于吃惊刚才骆涛对他说的事,有点不信,疑惑的问:“这事你哪知道的?可不能乱说。”
“千真万确,这事儿啊掺不得一丁点假,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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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刚过,京城这片天儿也刚刚放晴。
气温都非常适宜,很适合踏青观景。
吃了饭,骆涛就把自己关在卧室待了一个多钟。
朱霖见他久久不出来,在外也等急了。
“哐哐哐。”连敲了好几下,这带玻璃的房门就是没实木的门敲出的声音脆。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你还走不走了,这天儿可眼瞅着就中午了。”
“知道了,我这就好。”
卧室的骆涛和朱霖交过了手,便急忙对着镜子照了一下。
看着自己英俊的脸庞,小声说道:“我还是有脸面见江东父老的。”
打开房门,就见朱霖依着左手边的墙,没表情眼睛很不老实的看着骆涛的装扮。
骆涛被她看的感觉发了毛,心里臆想我又不是唐僧,老惦记着我干嘛。
“刚才在屋里嘀咕什么呢,还江东父老?”
这破墙早晚有一天非给它拆了,做成肉夹馍,看看还隔不隔音。
“哦,没什么,吟诗。”
朱霖不解,骆涛催促着她往外走。
“你不是着急吗?咱们走吧。”
朱霖推开骆涛的咸猪手,“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
下了台阶,朱霖问:“你就这么一身去,不穿西装?”
骆涛很认真看了看自己这一身休闲装,还有脚上的内联升,感觉没什么。
“怎么?我感觉很合适啊,没什么?”
朱霖耸了一下肩,表示无语,“你喜欢就好。”
这人都什么毛病,“对了,你带的衣服一定要简单朴素一点,别弄的跟阔太太样,还有小十月的衣服也不能过于太好。”
“知道了,这事儿你昨儿晚上说了不下八百遍。”
朱霖今儿穿的是够朴素的,骆涛很是满意,点了一下头。
“对了,我们要不要多带些现金,别到哪儿有别的什么急事?”朱霖挽着骆涛的手,贴心的问道。
“家里的钱你管着,这事你看着办吧!我去看看丫头。”
朱霖望着骆涛拐进东院的背影,“咳,这人……”
骆涛过了月亮门,就看到老娘苏桂兰跟何姐在哄着小丫头玩。
“妈,你们忙什么呢?”
“嘿,你头秃眼瞎,看不着是不是。”
这嘴一点不饶人,骆涛欠欠的陪着笑,“妈,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离的远吗?哦,剔枣核呢。”
骆家现在有两颗枣树,这两年呢又打理得当,可是结了不少枣,说是吃不完那是假。
自己也吃了一部分,也送给亲戚朋友一部分,自然也要留有一部分晒干枣。
年年吃西陕高家湾老乡送来的枣,嘴上是吃的痛快,心里很过意不去。
人家年年都惦记着咱,咱也没啥好给人家的,只能每年给村小学打去一点钱,希望那里的孩子能过的好一点。
吃饱饭,有书念,骆涛是有点想念。
“……”
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也让家里的两个小家伙知道一下,经过劳动得来的食物,很香。
“嗯,对了,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多买点东西,不能厚了这家薄了那家,……记得代我向他们问个好。”
苏桂兰知道这次儿子是要去怀县沙子河公社,当初他下乡插队的地方。
虽说当时局势不明细说,但苏桂兰内心还是很感谢哪的乡亲,替他照顾了,管教了三年多的儿子。
“呵呵呵,您老放心吧,我一定把您老对他们的问候带到。”见丫头正牵着石榴在游廊下玩的自霞不顾。
笑着又道:“妈,何姐,你们这几天多费费心,……”
何姐笑着点头并没有说话,苏桂兰则不一样,“用不着你提醒我,我孙女我不带着谁带着。……东西准备的差不多就赶紧去,……”
“哎!”
骆涛又悄悄离开,生怕被丫头看到了,引她泪水横流。
进了院,朱霖就招了手,“什么事?”
她脸色古怪着,忸怩了一下,很不乐意说了一句,“李素刚才来电话说,去的时候走她那儿一趟,她有东西让你帮着捎过去。”
骆涛表情很郑重,就当是一件小事,而且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哦,知道了。”
骆涛见朱霖的脸色,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乐子他们什么时候到?”
“快了。”
三十分钟后,一家三口悄悄上了新买的桑塔纳,离开百花深处,后面还跟着两辆小吉普。
“咱们先去水木清华附中一趟。”
“好嘞!”
这新车买来就被徐乐这小子玩了,他也是胆大什么破路都敢开,原因是前一阵子开红车,他放不开。
现在骆涛又把自己的座驾换成了这长头桑塔纳,他也就一点不心疼。
开红车他像是开摇摇车,一点不敢大意,开这个就像开破冰船,阻力越大干劲就越大。
来到水木清华附中,给门卫打了一声招呼。
“同志您好,劳您驾,我想找一下你们学校的李素老师,有点事儿。”
这同志就年轻了不少,绝对不是什么大爷之类的,长的很有涵养,很有文化。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他打量了骆涛几眼,很不自信,又很客气道:“嘿,我怎么瞅着您有点眼熟,以前是不是也在学校干过。”
这人看个门都不专业,瞎打个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不是老师,也没有在这儿工作过。我就想问一下您,李……”
“嗯,她不在。”原先已经站起的身子,随着他的手势又坐了下去。
可把窗户外的骆涛急坏了,这都遇的什么啊,“不是,我找在这教高一语文课的李素老师,她家西城……”
他见骆涛都知道李素老师的家庭住址,很不耐烦,“年轻人,别以为开辆车,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李素老师是我们学校的好老师,……这么跟您说追她的人,从这儿都能排到长安街了,您就醒醒吧,别老惦记……”
这台词怎么就那么熟悉呢,这人不会是老想媳妇的那大爷的儿子吧!
“不是我……”
他就赶紧打断了骆涛的话,又站了起来说:“我知道,你不是来追求李老师的。”
骆涛心想这人总算开了窍,再者说了咱和李素那关系,还用追吗,一句话的事。
“对,我有点事要找她,……麻烦您给她说一声,急事……”
他瞬间变脸,像是变脸演员,看着骆涛冷哼了一声,“哼,少来,今儿您是第三个。我就纳了闷了,你们是不是就好这一口,你们不嫌累,我都嫌累。”
骆涛看着他气的牙疼,“快点给我叫她,我脾气不好。”
嘭!嘭!嘭!
拍了几下窗户,“你想干什么,你……”
骆涛给了他一个眼神,“麻溜的,我姓骆。”
他愣了一下,低下头就不知道翻什么,呼啦啦的闹出声响。
骆涛遇到这种人那个气啊,又不能进去揍他一顿,又敲了几下窗户,“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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