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开国之初,秦皇嬴政收缴了天下之兵,在帝都咸阳铸造了十二金人,用以镇守帝都。
只是,其后不论如何,却从来没人再见过那十二金人。
现在,就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围绕帝都城外十里之外,一个个高大的金人从地下破土而出。
如果有人从高空往下看时,就会发现,这十二金人将整个帝都彻底的包围了起来。
十二金人以十二地支方位站立,而阿旁宫就是这十二金人的中心地点。
“这是传说中的十二金人?怎么回事?”
白卫国眉头深深皱起,看着突然矗立起来的十二金人,心中大感不妙。
只是,皇帝已死!这十二金人又是何人在操控?
一挥手,白卫国示意身后的大军按兵不动,等情况明朗再说。
……
与之相反,赢若樱此时却是心中惊喜一片,毕竟她虽然已经做好了恶战一场的准备,但是真的让她与身经百战的西北边军作战,她也是有些发怵。
更何况,自己此时率领的只是从未作战过南方守军。她的心中并无多少胜算!
再者说,不管如何。这二十万西北边军也是为帝国守护了北方边境数百年,一旦双方打起来,死伤在所难免。
可是,目前的情况,不打又不行。
若真的让西北边军进了帝都,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可就不由自己决定了。
而她,从来就没有将命运交到别人手中的想法,更何况,只是一个臣子。
只可惜,自己与驸马之间到底有缘无分!
只要这场大战开始,自己与他注定会成为生死之敌。
一想到这个结果,她心中就一阵苦痛。
可是,大秦奋六世之余烈,又有父皇横空出世,耗费无数心血,这才得以一统的江山社稷,绝不能在自己手中,这样拱手让出。
只是,让她惊喜的是,就在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决定之时,却没想到传说中,镇守帝都的十二金人,居然于此刻现身。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父皇的安排,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事情的逆转。
眼见局面向自己这边逆转,赢若樱想了想,最终还是上前对白卫国说道,
“白将军,念在你白家世代为帝国守卫边疆的功劳上,本公主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一切依照从前,本公主保证,新皇绝对既往不咎。”
只是,她的话语却直接激怒了白卫国。
什么叫既往不咎?
那是上位者对过错方所用的施舍语气。
难道自己今日是做错了吗?
白卫国微微眯眼,看着阵营对面的公主,心中一阵冷笑。他扫视了一眼帝都城外的十二金人,然后说道,
“公主殿下莫非以为有这十二金人守护,本将军便不敢动手了吗?”
“当然不是!只是白将军莫非真的如此执拗,非要让二十万大军为了你个人的意志损伤殆尽?”
城墙之上,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个星盘,此时正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卫国这边。
白小天抬头一看,却是熟人一个。
这个手执星盘的男子却不正是方才入宫的赢运昌又是何人?
而白卫国也看到了赢运昌,看着他手中的星盘,他便大概猜到了些情况。
“六弟,不是让你带领弟弟妹妹们回宫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扶苏看着高高站立在城墙上的赢运昌,奇怪的问道。
“大哥勿要惊慌,弟弟妹妹们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此时非常安全。我是来支援你与皇姐的。”
赢运昌依然高高的站立在城墙之上,侃侃而谈,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既然来了,还不下来!站那么高,不怕别人一箭射死你吗?”
在看到六弟之后,以及他手中掌握的星盘,赢若樱便知道这十二金人大概就是六弟激活的。
“额,好的。小弟这就下来。”
赢运昌被赢若樱一声喊,顿时面皮抽搐了下,然后乖乖的应到。
赢运昌从城头跳下,正要往赢若樱大军方向飞去之时,面前却突然闪现出一道剑影袭来。
“站住,将星盘留下。”
原来白小天听到赢若樱训斥赢运昌之时,便猜到了赢运昌下一步的行踪。
暗中驱使镇天剑出手,丹田之中金丹仙力爆发,整个人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出现在了赢运昌的身前。
“當”
镇天剑直刺星盘,犹豫速度太快,赢运昌反应不过来,红色的镇天剑便直接一剑刺在赢运昌手中的星盘之上。
一声金铁交击声音响起,白小天这才惊讶的发现,居然有可以挡住镇天剑之利的东西。
然后,在众人的惊骇之中,已经半步宗师的赢运昌,却被白小天一剑刺中手中星盘。
然后,赢运昌与他手中的星盘,便直接高速的倒飞回去。
“砰!”
赢运昌的身体重重的摔到了城墙之上,发出一声闷响,整个城墙四周都被砸烂了一部分。
“噗……”
没有任何缓冲,赢运昌直接一口鲜血便喷到了星盘之上。
而直到此时,所有人才反应过来。
“六弟……”
“白小天你干什么?!”
没有理会那边赢若樱与扶苏的大喊,白小天身形再次一动,瞬间便出现在赢运昌的面前。
白小天蹲了下来,从赢运昌此时依然紧紧握着星盘的手中抽出已经沾满鲜血的星盘。
赢运昌目光死死盯着白小天,准确来说是盯着他手中的星盘,然后语音艰难的问道,
“你,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咳咳……这么强?”
“我也没有想到,原来六公子居然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白小天看着那边已经迅速过来的赢若樱与扶苏,站起身来。
而白卫国在刚开始的惊讶之后,回过神来的他,见到儿子居然将星盘夺到手中,顿时大喜。
“干的漂亮,干的漂亮!不愧是我白卫国的儿子,这下手时机,这……”
等等,这还是我那优柔寡断的儿子吗?
只是夸着夸着,白卫国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不禁暗自砸吧着嘴,摸着短须心中有些惴惴不安。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