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武二郎独斗大官人
“嫂嫂,兄长到底是因何而死的?”武松问道。
只见金莲妹纸抹着泪说道:“你哥哥自从你走后几天,就得了心疾病在了床上我是求神问卜,寻医吃药,可是都不见好,直到五日前,就突然吐血而亡,只留下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真是好苦啊!”
隔壁王婆在听到武松回来之后,也是连忙走了过来和武松说话,帮着金莲妹纸遮掩。
武松听了这话,却是皱眉道:“兄长以前从未有过这般病症,怎的就突然得了心疾,还就如此没了!”
“二郎,你这般是什么意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大郎突发心疾,小娘子也是花了不少的银钱给大郎寻药,这些我老婆子都可以做证,也是大郎没有福气,二郎刚当了都头就没了,不然以后指不定还能享二郎的福气。”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看了看王婆和自家嫂嫂,武松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最后还是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便问道:“嫂嫂,我家哥哥现在埋在哪里?”
“叔叔,大郎去了之后,我便托街坊邻居给大郎学了好墓地,三日之后就入土为安了。”金莲妹纸低头答道:“就埋在了那城外二十里处。”
武松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自家嫂嫂,虽然好吃不过饺子,但是对于武松来说,好玩的不是嫂子,而是老虎。
所以没有理会自家嫂嫂的挽留,武松径直的来到了巷口外,直直的看着自家哥哥家的大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不远处看着武松的西门大官人则是看着武松,心知这武二郎已经开始怀疑武大的死因了。
等武松离开之后,西门庆便来到了武大郎的家中,看到西门庆进来,王婆连忙对着西门庆诉苦道:“大官人,你可算是来了,今日可算是下煞老身了,这武二真是凶神恶煞,眼神太吓人了。”
“干娘莫怕,这武松我会亲自出手对付的,而且我看那武松刚刚站在巷口看着小娘子家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是已经起疑武大的死了。”西门庆说道。
王婆大惊:“大官人,这可如何是好?武二那凶神,连大虫都能打死,要是知道了咱们的事,咱们还能有个好?”
西门庆笑着说道:“武二能打死大虫,我西门庆也是能打死大虫的,别人怕武二,我可不怕,不过杀死武二容易,可要是逃过这杀人的罪名就是个问题了,所以暂时还不能莽撞。”
王婆也知道西门庆打死大虫的事情,还听说西门庆一个人杀死了数十山贼的事情,虽然这件事在官场上是吴千户杀死的,可当时跟着的人早就将这事情的真想传出来了。
所以对于西门大官人,阳谷县的百姓对待大官人的态度从看色狼的态度转变为了看英雄的眼神。
而武松在有了怀疑之后,便开始调查起武大郎的死来,最终还是找到了何九叔的头上。
而何九叔还是和原著一样将一切说了出来,武松在得到真相和证据之后,便直接来到了县衙,呈上了证据和状纸,要告西门庆的杀人之罪。
县令一听要告西门庆,这可了不得啊。
西门庆本身就是放官吏债的,和官府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再加上包括他在内的县衙众人都收到过西门庆的好处,甚至不少人还欠着西门庆的银子。
另外就是西门大官人的老丈人吴千户了,这可是能和县令平起平坐的人物,虽然文比武贵,但人家手里可是有着上千名士兵的,况且阳谷县知县前两天就得到了消息,这吴千户最近立了大功,即将要高升到东平府的军副指挥使,不要小看副指挥使这个位置,东平府有士卒3000人左右,副指挥使虽然依旧是指挥1000人左右,但却对3000人都有着指挥权。
若是真的升到了东平府中,那吴千户就要比他一个知县官位高了。
所以说,武松要告西门庆,而且还是告西门庆杀人罪,这对于知县来说就是件大事了。
县令思考了片刻,然后便快速的派人去通知了大官人,大官人在得到消息之后,只是笑了笑,也就没在意,直接给县衙中送去了两千两银子。
……
阳谷县县衙。
知县大人见到武松,便严肃的问道:“武都头,你要告什么?”
“大人,小人要告西门庆杀害我兄长。”武松拱手道。
“可有证据?”知县大人皱了皱眉头。
“有!”武松高声说道:“大人,小人兄长乃是这阳谷县买炊饼的,名叫武大,我有一嫂嫂,正是我这嫂嫂和西门庆通奸,被我兄长抓住,西门庆便一脚踹在了我兄长身上,我兄长因此病魔缠身,不久就吐血身亡,此人可以作证,还请大人明鉴!”
知县先问了何九叔口词,当日与县吏商议。
其实,县衙里的人对于武松说的这事,都是十分的相信,这像是西门大官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西门庆的好色在阳谷县是出了名的。
不过这县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和西门庆有着金钱交易,知县和县吏商议了片刻之后,便对武松说道:“武都头,你也是这县衙里的一员,应当知道这朝廷法度,自古道:‘捉奸见双,捉贼见赃,杀人见伤。’你家哥哥没了,你说是西门庆一脚踹死的,可也没有人看到,而说西门庆和你家嫂嫂通奸,也无人看见过,若是只凭这三言两语就判他杀人通奸,是难以定论的。”
武松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大人,我家哥哥的尸首还在,还请大人开棺验尸!”
知县摇了摇头,说道:“武都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是开棺验尸,确定了你哥哥是被人踢死的,可是怎么证明这人是被西门庆踢死的?”
武松大怒:“难不成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兄长冤死不成?”
知县看了看恼怒的武松,想了想,说道:“武都头暂且勿怒,此事让我考虑一下。”
武松无奈,只好回了住处,等着知县大人捉拿西门庆问罪。
可是过了两日,都不曾有什么动静,武松便闯进了县衙,逼着知县大人拿人。
此事的知县大人已经收了大官人两千两银子,另外他也不愿意得罪大官人身后的吴千户,所以便直接给拒绝了。
“武都头,你若是有证据证明你兄长武大是西门庆杀死的,那我定为你捉拿他归案问罪,若是没有证据,本官劝你,还是不要再计较了。”
一旁的师爷也是说道:“是啊,都头,但凡人命官司,必须要有尸体,伤情,病症,物证和踪迹,可你这虽然有尸体和伤情,但却没有任何的物证人证,大人是真的难以为你做主啊!”
武松气愤的说道:“大人这是不肯为武松做主吗?既然大人不愿意做主,那武松自己来!”
说完武松便一脸怒气的出去了。
走出县衙之后,武松买了一些祭品,便拎着回了家中。
“嫂嫂,武二回来了。”武松入门未见到潘金莲,对着楼上叫道。
等了片刻,却不见自家嫂嫂的回应,武松心中生疑,便走了上去,上来之后才发现,这屋子里哪还有潘金莲的踪影,有的只是自家嫂嫂的内……库……
武松此番回来,为的就是要在街坊邻居面前逼问询问潘金莲和王婆两人,要从两人的嘴里获得自家哥哥的死因,此时潘金莲不在,让武松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武松从窗户旁看到了一间茶坊,突然想到自家嫂嫂和王婆的关系,便连忙朝着茶坊走去。
此时的王婆正在茶坊里做着生意,突然见到武松面色阴沉的闯了进来,有些心虚又连忙热情的招呼道:“武都头来啦,快进来做,可是要吃茶?”
“王干娘,我家嫂嫂可在你这里?”武松一脸不虞的问道。
王婆连忙摇头道:“武都头,你家嫂嫂今日不曾来过我这里,你找她怎么不去家中找,怎么找到我这里来了?”
武松看着王婆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便再一次问道:“王干娘,那你可知我家嫂嫂去了哪里?我找她有急事。”
王婆有些恼怒的说道:“都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那嫂嫂自己有脚,老身怎知道她去了哪里怎地只来寻老身的烦恼你这做叔叔的也管得忒多,你嫂嫂须不是你的,怎么武都头也想尝尝你嫂子的味道不成?”
武松哪里听的了这等话,直接一把抓住王婆的头发,直接便是几个大嘴巴子,怒道:“你这老货,居然还敢这么说你家爷爷。”
王婆一时间都被武松给打懵了,随即便是一阵嚎叫,想要挣扎,可是她一个老婆子怎么能够抵抗的了武松这样一个大汉。
只见王婆直接被武松给拖到了武大的家中,让她跪在了武大的灵位前。
王婆哪受过这样的委屈,直接便口吐芬芳慰问了武松的祖宗十八代。
武松被王婆骂的那叫一个气急,再一想到自己哥哥就是被这贱人给害死的,直接便安耐不住了,对着王婆便是一阵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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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周围的街坊邻居也都听到了武大家的声音,都连忙来到了武大家中。
刚一进来,便看到武松对着王婆一阵殴打,连忙来劝。
“都头这是在做什么,快快停手,有话好好说。”
“武都头,快住手,再不住手就打死了。”
“二郎,快停手……”
听到街坊邻居们的劝说,武松总算停了下来,看着在场的人,武松大声说道:“诸位街坊邻居,大家看一看,就是这个老货,害死了我家哥哥,今日我就让她给我哥哥赔罪!”
街坊邻居听到武松这么说,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只知道这潘家小娘子被这王婆拐着找了其他男人,却不知道这王婆居然还害死了武大郎。
想到这里,大家都不敢再说话了,都害怕会牵扯到自己,有几家甚至还在想着要不要这两天就搬家,生怕出了事会波及到自家身上。
王婆一听,顿时便有些害怕了,对着武二郎她是知道一些的,那可是心狠手辣的人物,若是真的认定了是自己杀的他哥哥,恐怕自己真的会小命不保。
想到这里,王婆便打算将西门庆供出来,让这武二和大官人去斗,她就不信了,同样是打虎的英雄,大官人还干不过他一个武二。
想到这里,王婆便连忙说道:“都头,此事和我没有关系啊,你哥哥的死和我无关,你哥哥武大是被西门大官人一脚踹在了心口,后来西门大官人虽然一直在救治你家哥哥,可谁知你哥哥最后还是没治好,此事真的和我无关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武松一听,顿时便一脚将王婆踹到了一旁,看向众邻居,高声说道:“大家也都听到了,我哥哥是这老货和那西门庆一起害死的,今日我便去找那西门庆为我哥哥报了此仇。”
说着便将王婆捆了气力,然后藏好了尖刀,出门去寻西门庆了。
武松急急地出了紫石街巷,一直奔西门庆生药铺前来。
在药铺前看着老主管西门忠,武松唱个喏,问道:“大官人在么”
老主管道:“客官来得不巧,大官人却才出去。”
武松道:“借一步闲说一句。”
那老主管西门忠也有些认得武松,不敢不出来
武松一引引到侧首僻静巷内,蓦然翻过脸来道:“你要死却是要活”
老主管慌道:“都头在上,小人又不曾伤犯了都……”
武松道:“你要死,休说西门庆去向!你若要活,实对我说西门庆在哪里!”
老主管道:“却才和……和一个相识……去……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吃……”
武松听了,转身便走。那老主管惊得半晌移脚不动,待见到武松走远了,方才换了个脸色,自语道:“还好大官人让我背的这几句话没说错,这武二也忒凶恶了,吓煞个人。”
且说武松迳奔到狮子桥下酒楼前,便问酒保道:“西门庆大郎和甚人吃酒”
酒保道:“西门大官人带了个美貌小娘子,和一个一般的财主在楼上街边阁儿里吃酒。”
武松一听,双目圆瞪,要喷出火来。嫂嫂,你这荡妇果然跟着奸夫到这酒楼来饮酒取乐!武二饶你们不得!
武松一直撞到楼上,去阁子前张时,窗眼里见西门庆坐着主位,对面一个坐着客席的人亦是大官人打扮。在西门庆身旁,有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正靠在西门庆肩头,看不到面目。
武松瞠目大吼,手持尖刀猛地踢开阁子门,向西门庆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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