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从头到尾都很淡定的萧煌之外，陆洋是在场众人里第二个回过神来的人。
这主要是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件事：
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在一个虚拟世界里嘛！
卢卡斯和刀姐这些人的写实画风，让他经常下意识地忽略自己身处虚拟世界的处境。
如此说来，眼前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人，其实和现代3A大作中的女性NPC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表情、立体感和还有智能方面更加生动一点而已。
想到这里，眼前这个女人让人难以直视的美貌似乎也略微消退了一点。
还没等陌生女人说什么，陆洋就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这位……女士。你似乎对我们的到来并不意外啊！不知可否告知一下你的身份？别告诉我，你也是个永恒国度乐园设计师、或者游戏世界创世神之类的老套存在！”
乐园设计师是谁？
为什么还要加个“也”字？
听到陆洋的询问，陌生女人愣了一下，然后掩口轻笑道：“你们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找我吗？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这个永恒国度的最高统治者、科学裁判所的大裁判长！”
科学裁判所大裁判长？
传说中的大裁判长竟然是个美女？
怪不得科学裁判所对永恒国度的统治如此稳固，光看大裁判长这逆天颜值，估计就没有男性想反抗吧……
微微甩了甩头，结束了胡思乱想，陆洋推了推仍然在愣神的卢卡斯：“卢卡斯先生，你确定这女人就是大裁判长？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大裁判长竟然长这副祸国殃民的模样？”
被陆洋这么一推，卢卡斯总算回过神来，但语气仍然显得十分震惊：“我之前也不知道大裁判长是这样的……长相。历任大裁判长都常年居住在世界本源，仅通过书信与外界交流，世界本源也从来不允许外人进入，因此很少有人见过大裁判长的真实样貌。”
陆洋微微侧身，轻声问道：“这个大裁判长就没离开过世界本源？那她进来之前，总有人见过她吧。这么漂亮的女人当选大裁判长，怎么看也是个令人记忆深刻的大事件。”
卢卡斯微微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科学裁判所的大裁判长都是终身制，这届大裁判长应该是18年前开始任职的，按理说应该年纪非常大了才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年轻。或许……这是某种巫术？”
听到两人嘀嘀咕咕地揣测自己，美女大裁判长丝毫不在意，而是轻轻一笑道：“‘银狐’卢卡斯先生，哪怕是在世界本源中，我也无数次听说过你的大名。恭喜你，成为了历史上第2373位见到我真面目的永恒国度巫师。上一次有巫师见到我的真面目，算起来应该有将近40年了，我记得那个家伙是叫什么铁鼠来的……”
“第2373位巫师？怎么会有那么多巫师来过世界本源？”卢卡斯似乎完全没想到，大裁判长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大裁判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永恒国度已经有足足60多万年历史了，中间出现2300多位传奇巫师成功杀进科学裁判所总部，难道是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吗？”
卢卡斯眉头紧锁道：“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包括【龙眠】的铁鼠，他明明是被当时的大裁判长在第六教区亲手击毙的——”
大裁判长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微微晃动了几下：“那位名叫铁鼠的巫师，的确是被我亲手杀死的，不是在别的地方，就是在这个世界本源圣殿里。历史是由科学裁判所掌握的，你不知道历史的真相也十分正常。40年前，铁鼠就是在这里见到了我，当时他的身边也有一位救世主。不过卢卡斯先生，你竟然能一次给我带来三位救世主，这也算是前无古人的创举了！”
卢卡斯断然否认道：“不可能，大裁判长一届任期最多也不超过二十年。40年前……那都是好几任大裁判长之前的事情了！”
“如果说科学裁判所每一任大裁判长都是我呢？”
“这怎么可能？”
大裁判长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为什么不可能？我今年已经超过64万岁了，和这个永恒国度的年龄刚好一样大！卢卡斯先生，问女人年轻可是个很不礼貌的行为，不过念你是初犯，我可以暂时原谅你的失礼。”
“不对啊！按理说，永恒国度的历史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听到卢卡斯说出了科学裁判所的经典理论，大裁判长忍不住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哦？你竟然用我亲自编造的理论来反驳我？卢卡斯先生，作为一个离经叛道的巫师，你似乎不是非常合格啊！”
“这…….”
卢卡斯一时间被美女大裁判长怼的说不出话来，语塞了半晌，他才继续问道：“每一届大裁判长，都是从神官学校毕业，然后从科学骑士一路晋升到大裁判长这个级别的。难道他们也都是你假扮的？”
大裁判长摇摇头道：“我没有假扮任何人。那些成功‘当选’大裁判长的可怜虫，在踏入世界本源的一刹那，就被系统自动格式化了。如果没有我的特别允许，你们几位恐怕也已经被抹杀了……哦，对了，你并不是真正的人类，可能不知道什么叫格式化。关于这个问题，你倒是可以咨询一下你身边的三位救世主。我也很好奇，你们三位救世主究竟是属于哪一类人，毕竟银河联邦灭亡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救世主简直是千奇百怪。”
卢卡斯不知道什么是格式化，但他听明白了最重要的一点：之前每一任当选的大裁判长，恐怕刚一踏入世界本源就已经死了。
几十万年来，真正以大裁判长身份发号施令、统治整个永恒国度的，都是这个漂亮得不像真人的美女。
沉默了片刻，卢卡斯再次问出了三个字：“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美貌惊人的大裁判长显然没听明白他的问题。
“像你这种不老不死的存在，我应该可以称你为神了吧。像你这样的神，为什么要用‘科学’这种东西愚弄我们这些凡人，这样很有意思吗？”
听到卢卡斯的质问，大裁判长叹了口气：“这样做一点也不好玩，但我也是为了守护这个世界！”
“真是可笑至极——”
卢卡斯刚要怒斥大裁判长的谬论，大裁判长便打断了他：“巫师，你难道真以为，科学裁判所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吗？”
卢卡斯眉头微皱：“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恐怕不知道，最早的永恒国度，根本没有科学裁判所！论起对历史真相的了解，你甚至还不如之前见到我的那位铁鼠！”
没有科学裁判所？
对于卢卡斯而言，科学裁判所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就像太阳（贴图）的东升西落一样理所应当。
作为一个土著NPC，他实在想象不出没有科学裁判所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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