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族人其实是很团结的,像文昌盛所在的黎族村寨,基本上都是和他们家沾亲带故的,不是和他们文家有关系,就是和他老婆高家有关系。
附近的村寨也是一样,真要是往深处挖,总能找到一点关系,这也是文昌盛能够在各村寨中,把收购海黄花梨木的生意,做得如鱼得水一样。
大家都不太懂行情,有为数不多的人,才知道这些东西比较值钱,但也只限于知道一点皮毛,具体的情况和行情,他们是不懂的。
在欧阳德和看来很低的收购价钱,但在这些纯朴的山民们眼中,这价钱已经是非常高的了,巳大大的出了他们意料之外。
所以他们对于给他们新家具,给他们几千上万,甚至十几万元钱的欧阳德和,非常的热情,每到一个村寨里,到了吃饭的时候,都热情的邀请他们到家中做客,吃饭喝酒,盛情的款待。
对于这些热情好客而又纯朴的黎族山民,欧阳德和还是很愿意和他们亲近的,有时候文昌盛将价钱压得太狠的时候,欧阳德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还会主动的多给点钱。
现在他的能力有限,欧阳德和心里想着,以后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回报这些纯朴的山民们。
在梳理完了一遍,附近山里的黎族村寨之后,欧阳德和发现自己的资金已经严重的缩水了。
虽然收购的价钱并不高,但耐不住实在是太多了,前前后后历时二个多月,运走的木材和旧家具,多达十七车,平均四天就运走一车,大货车往返于海兰和深川市之间,陈建军根本没有停过。
而席卫星也不得不更换了几次仓库,最后干脆租下了一家空置的厂房,用来存放不断运过来的木材。
马上就要过年了,欧阳德和结束了这趟海兰之行,期间一直借宿在文昌盛的家里,倒是和他们一家处出了感情。
这二个来月的时间,文昌盛每天睡觉都会笑醒,随着收入的暴发式的提升,他在家中的地位,也显著的提升了。
黎族家庭中,女人的地位很高,很多男人需要看女人的脸色过日子,因为女人主导着家中的经济大权,他们需要靠女人养活他们。
黎族女人吃苦耐劳,非常的能干,相比之下男人就有点懒散了,大都是女人在外面劳碌,而男人却在家中做饭带孩子,抽烟喝酒打牌。
不过这也和黎族的传统有关,黎族的女人都有不落外姓的传统,那怕是嫁出去了,死后也要回到村里面安葬。
而且最受家中宠爱的女儿,基本上都只会嫁在本村,不受父母宠爱的女儿,才会选择嫁到外村去。
临走之前,欧阳德和又和文昌盛进行一次长谈。
“叔可真不舍得你离开啊!明年你可一定还要来啊!在山的最里面,其实还是有一些村寨的,只是路太难走了,大车开不进去,但手扶拖拉机还是可以进去的。”文昌盛是真的非常不舍得的说道。
“我这正是要跟你谈一下明年的计划,明年我肯定是还要来的,只是也不能一只守在这里啊!毕竟我还要想办法挣钱才行,否则的话,我可没有那么多钱,继续的收购下去。”欧阳德和很无奈的说道。
收购来的海黄花梨木,他又不能马上出手,虽然现在出手同样是可以赚钱,但那也太可惜了,欧阳德和是不舍得这样做的,这等于是在杀鸡取卵了!
“你说的也是,对了,你明年又有什么计划?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赚钱的好点子?”文昌盛对欧阳德和的计划,非常的有兴趣地问道。
“这样的不是还有很多的老房子,不是有些是用了海黄花梨木做的房梁吗?”欧阳德和说道。
“这是倒是有,但是咱们总不能把人家的房子给拆了吧?”文昌盛有点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拆?旧家具咱们不是都收了。”欧阳德和笑了笑反问道。
“旧家具是旧家具,旧房子……”
说了一半的时候,文昌盛似乎悟了,一拍大腿站了起来说道。
“对呀!咱们能用新家具换人家的旧家具,也可以用新房子,去换人家的旧房子啊!”
文昌盛兴奋的说道:“拆了老房子,再在原地帮他建一栋新房子,谁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呀!”
不得不说,文昌盛很有一个奸商的潜质,欧阳德和只是随便点拨了对方一下,对方马上就能够想到用新房子换旧房子上去。
“不过重新建新房子,花费的是不是有点太大了,那我们还能有钱赚吗?”文昌盛又有点担心的说道。
“这个没什么事,只是赚的少一点罢了。该属于你的那一份,不会少你的,建新房子的钱,也要不了多少吧?”欧阳德和用手摸了摸下巴说道。
“用新房子换旧房子,咱们请人免费帮他们折旧房子,但旧房子的房梁等木料,也必须由我们处理,这一点你可要和大家说明白了。”
“如果有人有意见,咱们看情况,也可以适当的补偿一点现金嘛!主要还是看对方的老房子,有没有那个价值。”
“如果价值足够的话,多补偿点钱也是可以的。”欧阳德和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文昌盛,至于这个分寸怎么把握,就要看他的临场应变能力了。
欧阳德和是直接搭乘大货车离开海兰,回到深川市的。
席卫星看到了变黑变瘦了的欧阳德和,那是又高兴,又心疼。
两人订婚之后,没有同居多久,就两地分居了,为了这个家的幸福,实在是不容易啊!
不过现在不是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时候,等到把车上的货全部卸下来了之后,欧阳德和把该给陈建军的车费,全部结算清楚了。
送走了大货车,欧阳德和才有空注意这个租来的厂房。
厂房的建筑面积到是不大,大概也就是五六千个平方,但占地面积却不小,起码得有二万个平方的样子,用围墙围着,显得很空旷的样子。
“这地方挺不错呀!这么好的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欧阳德和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笑着对席卫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