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
林妹妹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心,一抹光亮在她手心里升起,细细的看,还能看出内中的一道扭曲的雷火。这就是神霄道弟子人人都会的掌心雷。
如她这等刚刚入门的炼气初期弟子,掌心雷的力量还十分弱小,不要说对付那些武道修为高深的先天高手,就是对付小虾米,都可能无法一击建功。
她身上的那些法器,一经激发,更是可以接的下。
但这却是一个希望,一个开始!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任何一颗苍天大树都是从幼小的小树苗开始的。
自己现在的弱小,都是为了成就以后的强大!
林妹妹的心态非常好,一点也没有急着变强的心态。
从密室内出来,捧着电脑很是玩了一阵,才施施然的去书房。
那里,黄纸朱砂净水,早已经备托。
现在林家手中握着的可不再是单单一本《斗罡煞符》,道门几大宗派的符箓典籍林家书房里全都齐全的很。
泰昌帝不是小气人,更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陈玄策小气。虽然陈玄策对于符箓一道没什么念想,但也不会把送到手的好处往外推。
这东西现在就全放在林妹妹手边了。
凝神静气!
林妹妹捏起了符笔,此物是狼妖双耳上的一撮白毫,合着皇家秘库里换出的千年桃木,再请冲夷子出手炼制的,一成便为上品法器,在红楼世界绝对是有数的好符笔了。
黄符纸,朱砂墨,林妹妹沉下心来静静的做着一年多前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与陈玄策对符箓一道的无爱不同,他身边的这波红楼中人,一个个却都对符箓一道情有独钟。连贾环和贾琮都不例外,修了佛门观想图的惜春也一样热络此道,反正佛门也有法箓的。
书房里除了不少的黄符纸外,架子的木盒里还放着不少木牌玉牌,从寻常的桃木牌到百年桃木牌再到几百年的雷击木牌,从低廉的白玉牌青玉牌到高档的阴灵玉牌,一应俱全。
光这些就价值巨万,这还是因为薛家在这方面有门路,才能拿得到的。
那雷击木和阴灵玉,寻常人家有钱都难买得到。
这都是陈玄策为林妹妹准备的。
符箓一道,外力是非常关键的。同一水准的两人,一个手中只有低阶的黄符纸,另一个拿的却是桃木牌、雷击木,乃至是阴灵玉,那画出的符箓威力是截然不同的。
以红楼世界原有的法度看,符箓之道可以光泽不一来判断其强弱,共分紫色、青色、金色、红色、黄色五类。紫光符箓威力最大。
林妹妹也才是刚刚入门,拿桃木给她用,都浪费。
虽然从广义上看,符箓之道是相当安全的,可万事都不能逞强,就她现在的水平如若强行去画更高级的符箓,大部分情况下会由于法力神魂不足而无法成功,另外还有不小的可能会遭到反噬,轻者经脉错乱、神魂受伤;重者当场毙命,魂飞魄散也不稀奇。
二十张黄符纸分做两束放在桌面上,林妹妹落笔生辉,笔尖上的灵光直接绽放了出来。
毕竟是上品法器呢。
艳红色的朱砂粘在狼毫笔上,很快,笔下的黄符纸就浮现出一层光泽来,仿佛不再是黄符纸,而是一条上等的黄玉板了。
林妹妹落笔很快,这不是她莽撞,而是她天资高,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早已经印刻在她的记忆深处了。
继续慎重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自己实力不足的时候还想要搬动九鼎,往往就会落得秦武王两眼出血,胫骨折断而亡的下场。但自己明明可以一巴掌把对手拍死,却还要跟对手打个一百回合,那就是脑残了啊。
一丝丝灵气在涌入符纸中,线条勾动着灵气,就像一条条小溪汇聚而成为了一条小河。
黄昏日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
林妹妹这才放下笔,秀口一张吐出了一道箭一样的白气,直冲三尺之外。
今天她又制成了五道黄符。
从一开始的一张都难画出,到现在的二十成五,进步十分明显么。
“姑娘,宝姑娘来了。”
自打薛宝钗拒绝了与贾家的婚事之后,那来林府的次数就更多了。虽然每每都打着过来学习的幌子,但心比比干多一窍的林妹妹如何不知道她这是来避难来了。
“宁府那边我哥哥一时半会儿的走不开,这不就托我把东西送来了么。”
薛宝钗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来,上面记着砖瓦梁木等等,却是陈玄策要在小清风山破土动工,大修特建一把。
此前棉花事上赚到的银子,他准备一股脑的全投进去。
陈家人丁单薄,陈明有时间去练功才是正事,陈周氏只需要安心享福也就好了,修房子这种费心的事儿陈玄策就转手交给了薛蟠,后者也乐得借此机会好来跟陈玄策更拉近距离。
在薛宝钗的眼中,那小清风山上的院子,应该是就是忠勇伯府的别院了。
那位伯爷银子事全然不在乎,棉花生意上的利润只是个开始,用光了就只管来告他就是。只给她哥哥留下一个江南风格的指示,这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宝姐姐自然不会为那些银子而眼红发热,但却为林妹妹的好运气而红了眼。
虽然这修道之风大昌之后,银子的重要性似乎一下子就差了不少味道,但能有人为未过门的妻子豪投数十万两白银,这说出去了又如何不叫女儿家羡慕?
这代表的可都是陈玄策的一片心意。
林妹妹小脸红扑扑的。
小清风山上的院子她当然有听说,一开始时陈玄策还想着要林如海和她来亲手勾画院子,但被林如海断然拒绝了。
而虽然是被林如海拒绝了,可提及这事儿,不需要别人羡慕,林妹妹都很有一股子幸福感。
……
皇城里。
泰昌帝拿着赵全递来的消息,眼神中充满了惊疑,“陈玄策的二师兄?”
“是啊,臣也没想到忠勇伯的二师兄是一个道士。”而且是一个道行很深很深的道士,还是一个想要进入空间中独立活动的道士。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