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丹法,按杨逸现在研究的理解来看,应当是将人体恢复到婴儿时期,从而返老还童,回返到婴儿时期的状态。
而这人体婴儿时期的先天状态,经过杨逸研究,本质乃是“先天一炁”,“先天一炁”又演化为“先天元神”“先天元炁”以及“先天元精”,从而演化成人体。
“先天元神”杨逸已然从大静之中修出,而这下一步,应当从人体的“精”入手。
按照这内丹法的修行划分,筑基炼己与炼精化炁来说,杨逸此时应当是处于正要踏入炼精化炁这一阶段。
而这筑基炼己,以杨逸此时的理解,这乃是两种说法,这“筑基”一词,应当是指天元丹法修行,这“炼己”应当是指人元丹法的修行。
因这天元丹法乃是先修“性”,在修“命”,一开始就要人从精神开始修炼,所以门槛极高。
对修行之人的心性,德行都有极高的要求,要修行之人从打坐静修开始修行,从静功中领悟大静后,才算入门。
而这人元丹法却是不同,是先修“命”后修“性”,“命”指的是肉体修行。
既然是肉体修行,一开始自然先修炼动功来锻炼身体,既是锻炼身体,自然是“炼己”。
不过这筑基与炼己,都是修行的第一步功夫,虽有些差别,但追求的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补充人体亏损的精炁神,为了下一步炼精化炁功夫做准备。
一般人修行此法,应当补充体内的精气神,才可修行“炼精化炁”,若你身体亏损严重,又如何炼精化炁呢?
而杨逸因为有修为在身,修炼的又是炼气士一道,炼气士吞吐灵气与六气,灵气又自带特性,可以自养人体的精气,无需人刻意修炼。
所以杨逸体内的精气自然充足,而他修行至今,都是童男之身,体内的“精”又从未泄露过,因而可以直接省略这一步。
至于“神”,他已修出“先天元神”,体内的“神”自然充足,无需在进行这一阶段的修行。
所以他此时可以进行下一步修行,也就是“炼精化炁”。
……
杨逸看着这炼精化炁一词,他觉得按这字面上的理解,应当是炼体内的“后天浊精”化为炁,从而转变成“先天元精”,以后天返先天。
他心中思绪了一会儿,觉得这“后天浊精”既然是“先天元精”演化而来,自己将这“后天浊精”炼化成气,气又通炁,不是可以后天返先天,得出“先天元精”了嘛?
这“先天元精”虽名为“精”,时则是“炁”,而这“后天浊精”乃是在肾里,肾五行属水,所以此“精”本质上是乃是水,既然是水,自己以火烧水,自然可以得出气,而气又通炁,不就转后天为先天嘛!
杨逸皱眉想了想,觉得此法可行,不由心中一喜,露出了笑容,随后又想到这“后天浊精”既然在体内,那自己如何用火去烧它?
杨逸想到此处,眉头紧锁,暗道。
“用火烧水,这咋烧啊,总不能将我自己架在火堆上烤吧,这哪是修行啊,这简直是玩命的节奏啊!”
虽说以他此时的修为,就算放在火上烤,也伤不了他分毫,不过这哪是修行啊,正经人谁把自己放在火上烤的?
“一定是我哪里想错了,不可能是将自己放在火上烤,一定是有办法完成这一步修行的,不过这方法到底是什么呢?”
杨逸想了半天,都不明白这一步到底该如何进行修行,不由的眉头紧锁了起来,心中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便是研究修行之法的苦楚,一路上总会伴随各种困难,各种疑惑,有时还会走错路子,因而研究这修行之法不能急,只能一点点的进步,一步步的印证。
……
转眼已到夕阳西下之景,落日的余晖映照着天边的彩霞,红彤彤一片,几缕霞光透过云彩的缝隙,播散在屋顶的青瓦之上,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薄暮。
缕缕炊烟从无量观中升起,一阵清风拂过,青色的炊烟随风而逝,周围的山林之中,隐约间还能听到虫鸣鸟叫之声不断传出。
道观中的空地上,黄虎懒洋洋的趴在硕大的虎爪上睡觉,还时不时的晃动着耳朵。
伙房内,李缘儿拿着小锅铲不断的翻滚着锅中的菜肴,还时不时的往锅内加着佐料,一会儿便阵阵香气四溢,让人闻着垂涎欲滴。
清风道长此时正坐在观中的石凳子上,手中拿着香茗,放在嘴边轻轻的吹着热气,而后缓缓咽下。
随着香茗入喉,他初时只觉有点苦涩,随后便是一股清香升起,让人回味无穷,唇齿留香。
只见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细细的回味着香茗,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抚着胡须微笑。
山中断霞低映,林中虫鸣鸟叫,观中炊烟袅袅,尽显一派安宁祥和之意。
一会儿功夫,李缘儿端着菜肴,拿着碗筷,来到观中石桌案上,放了下来,随后来回伙房几次,一桌农家菜肴便已摆满了石桌案上。
一阵清风拂过,顿时满院飘香,一旁睡觉的黄虎微微动了下鼻子,嗅着四溢的菜香,硕大的虎眸睁眼看了看桌案上的菜肴,便继续闭眼睡觉。
李缘儿将饭盛好,放好碗筷,一双美眸看着满满的一桌菜肴,露出了满意的神情,随后心中想着“先生肯定喜欢吃!”,便迈着愉快的步伐往房门而去。
“咚咚咚!”
随着三声敲门声响起,李缘儿迈着清脆的嗓音喊到。
“先生,吃晚饭了!”
蒲团上的杨逸听到外面的呼喊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眸,只见他眉头微皱,心中暗道。
“我此时如此执着的想知道,这炼化后天浊精的方法,岂不是失了无为之意,逆了这自然之道!”
想到这里,杨逸眉头舒展,笑着摇摇头,想着自己过于执着这个问题了,这修炼一道,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一张一弛,才是正道,过于执着,岂不失了无为之道。
门外的李缘儿见杨逸半天没有动静,以为他没有听到,便不由的再次出声喊到。
“先生,吃晚饭了!”
杨逸闻言,出声回应了一声,随后便站起身来,打开房门与李缘儿一同走到院中的桌案之前,坐了下来。
残阳西下,余晖映照着观中几人身影,拉的斜长,观中三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一派祥和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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