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道闪电一闪而逝,随后雷声乍响,轰隆声响彻云霄。
客栈内。
“确定是他吗?”手中拿着大刀的壮汉,看着掌柜问道。
掌柜:“四爷,这我哪敢开玩笑啊,白天这人还在四处打听当年那事呢!”
“而且此人登记的贯籍也是冀州城的,又是姓吕,我一看跟老爷吩咐的情况对的上,就赶紧禀告了上去!”
那名四爷的壮汉一听,顿时目光一凝,说道:“看来此人,就是当年与老爷结仇之人了,没想到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说到这里,那壮汉沉吟片刻,轻声细语的向周围几人说道:“弟兄们,待会动静放轻点,悄悄摸到房里,先把他打残了,在带到老爷跟前去领赏!”
周围几人点了点头,在那四爷的带领下,一群拿着大刀,鬼鬼祟祟的向着二楼摸去。
几人不知道是,他们的谈话,早已被二楼的吕喦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是吕喦正在床上打坐静修之时,因脑中杂念丛生,迟迟做不到静功第一层,身不动身静。
从而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就在他着急时,突然耳边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便拿起宝剑,走到门口,耳朵贴在大门上听了起来。
越听,吕喦心中的怒火越大,恨不得立马提着手中的宝剑杀出去,逼问出几人背后的老爷到底是谁?
但他此时孤身一人,听楼下传来的动静,来人起码是七八个。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他虽对自己的武艺有信心,但俗话又说了,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所以,吕喦又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来,他眼珠子一转,抽出手中提着的宝剑,站在大门右侧,静静的等着几人推门进来。
客栈外的大雨噼啪噼啪的下雨,轰隆隆的雷声也时不时乍响。
黑暗中的几人手提大刀,静悄悄的向着吕喦所在的房间摸去。
房门外。
领头的四爷停在房门外,轻声细语的吩咐着身后两人,
“你们两个打头阵,记住,此人身手不凡,进去后,先发制人,将这人的手砍了,任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
那两人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轻手轻脚的来到房门前,其中一人用着一张细铁片,娴熟无比的撬开房里的门栓。
另一人轻轻的推开房门,二人前脚踏进门槛,伸着脑袋,向房里四处打量。
突然一道寒芒带着劲风划过两人脖子处,顿时鲜血四溅,惨叫声响起。
“啊……”
吕喦一剑封喉,二人顿时毙命当场,重重的扑到在地上。
门外的几人见此情形,心中一惊,那叫四爷的壮汉更是大喊一声“给我上!”几人纷纷举起手中的大刀朝吕喦杀入。
“砰砰……”
随着几人的打斗,房内火花四溅,铁器相撞,桌椅板凳纷飞,嘈杂声不断乍响。
“碰碰……”
几人拿着大刀围攻吕喦一人,不断向他砍去。
而这房内又太过狭窄,吕喦没有施展身法躲避的空间,变得畏手畏脚,一个不慎,被几人围堵在那小角落。
那四爷见此情形,吩咐着众人,挥着手中大刀,齐齐向吕喦砍去。
空间太过狭窄,吕喦想避也避不开,只得硬接了几人砍过来的大刀。
“滋滋……铛铛……”
几柄大刀砍在吕喦举起的宝剑上,火花四射,铁器碰撞声响起。
而吕喦被几名大汉用大刀压着宝剑,不断向他身体逼了过去,此时又在角落里,没有办法。
他只能用尽全力提起宝剑,不让大刀压下来,可惜他一人之力,如何是几名大汉的对手?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宝剑不断被压下来,向着他的身体一点点逼近。
眼看大刀就要落在他身上之时,吕喦情急之下,一脚踹向其中一人,被踢中那人顿时飞了出去。
他踹飞那人的同时,自己也露出了破绽,顿时被那四爷抓住机会,一刀划过他身体,鲜血四溅。
“啊啊……”
这一刀好在没砍在致命部位,吕喦也是强忍着疼痛,朝着窗户的方向全力攻了过去。
在他不要命的打法中,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他急忙向着窗户边逃去。
在他逃跑之时,又被几人砍中了几刀,惨叫声夹杂着雨滴声,响彻在客栈房内。
吕喦一声惨叫,踉跄着步伐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他及时稳住了身子,随后强着疼痛,身子一跃而起,撞开了客房的窗户,从二楼摔了下去。
“砰!”
重重的落地声响起,吕喦重伤的身体摔在了大街上的雨水中,顿时水花四溅。
客栈二楼的窗户前,那四爷看着摔在大街的吕喦,大喊一声:“快追,别让他跑了!”
不过几人却是没有从二楼跳下去,反而是转身走出客房,向着一楼走去。
“咔嚓!”
“轰隆隆!”
天空雷鸣电闪,暴雨依旧下个不停,吕喦拖着重伤的身体,拄着手中的宝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淋着大雨,随意挑了一条漆黑的巷子,迈着踉跄的步伐,逃了进去。
吕喦一手捂着腹部受伤的地方,一手拄着宝剑,步履踉跄的向小巷子里逃去。
可惜他受伤太重,刚走了一段路程,便就因失血过多,重重的扑在那雨水里,昏迷了过去。
在他昏迷过去时,一个女子身影凭空出现在他身旁,女子伸出一只手提着重伤的吕喦,消失在那漆黑的小巷子中。
第二日。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吕喦脸上,迷迷糊糊之间,躺在床上的吕喦面色苍白的醒了过来。
醒来后,吕喦转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也已被人包扎。
他心中好奇,不知是谁救了自己,随后手撑着床铺,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吕喦下床后,双眼仔细的打量着房间,在他右边是一排柜子,柜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胭脂水粉,与一面铜镜。
房间里还有一股女子的幽香,不断钻入他鼻中。
“看这房间里摆放的东西,这应该是个女人的房间,昨晚救我之人,应该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不过她为什么要救我呢?”
吕喦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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