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闻言,笑呵呵的说道:“壮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说完后,钱老爷怔了怔神情,话锋一转,继续道:“相信各位都很着急,老朽也着急,想快点将此事解决,还府上一片安宁。
只是这赏金毕竟只有一份,老朽也不知将此事交给诸位谁来处理的好?
不如诸位展露一下自己的本事,也好让老朽知道,应该将此事交给谁来办才好。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钱老爷的意思,便是要从他们中挑选一个最厉害的人,来解决此事。
挑选的办法,就是让他们显露几手功夫,看看谁的本事最厉害,就用谁。
毕竟在场众人鱼龙混杂,其中也不乏有滥竽充数之人。
那黑脸大汉一听要展露本事,便迫不及待的说道:“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说到底还是得靠本事吃饭,那就由我先来!”
说完,黑脸大汉便走到客堂外的院子中,来到一块大石头面前,活动了一下手脚,便双手抱着大石头,浑身用力,口中大喊一声。
“起!”
那大约有七八百斤的大石头,就这么被那黑脸大汉慢慢举了起来,随后举过头顶。
杨逸见那大汉脸上青筋暴起,浑身肌肉紧绷,喘气声急促,显然是很吃力。
不过能举起七八百斤的重量,倒也算是有些本事。
“咚!”
一声沉闷声响起,那黑脸大汉将举到头顶的沉重石头扔在地上,目光看向钱老爷,喘着粗气问道。
“如何?我这一身本事可还入得了你的眼?”
钱老爷连忙笑呵呵夸赞:“入得,入得,壮士真是天生神力,好本领,好本领!”
黑脸大汉得意一笑,显然钱老爷的夸赞很是受用,随后自大的说道:“那些差事就给我吧,这剩下的人,就没必要在看了,想来也没我这般本事。”
在场几人也不出声反驳,只是笑笑不说话。
其中那身子骨宽大,吊眉大汉却是不屑的撇撇嘴,显然有些看不上那人。
钱老爷的笑容却是戛然而止,随后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呵呵,壮士莫急,莫急,请先到一旁歇息片刻。”
言外之意,就是不同意这黑脸大汉的说法。
那黑脸大汉虽然性子莽撞,倒也听懂了钱老爷的言外之意,冷哼了一声,带着满脸的不怯,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随后几人在钱老爷面前一一展露本领,那吊眉大汉走到大石块面前,重重的踢了一脚,顿时将那大石块踢飞了一二米。
然后挑衅的看了一眼那黑脸大汉,便坐回椅子上,闭眼假寐了起来。
手提宝剑,穿着黑袍与青色罗裙的男女,在院中演示了一套剑法。
刺,撩,斩,跃,劈,一招一式,十分娴熟,动作也非常漂亮,观赏性十足。
杨逸看着两人的剑法招式,确是摇摇头,这两人所使的剑法招式,观赏性倒是十足,却是中看不中用,完全是个样子货。
不过接下来这人,展露的本事,倒是让杨逸觉得有趣。
穿着一领杏黄道衣,手拿拂尘的那位道人起身,走到钱老爷身前,一甩手中拂尘,稽首道:“贫道玄虚,见过善信!”
杨逸见状,觉得这人不愧是专业的骗子,这一套道家礼仪说辞,倒是演的像模像样,简直比他还专业。
钱老爷笑着回了一礼,说道:“道家,不知你有何本领要展露出来?”
那自称玄虚的道人闻言,抿嘴一笑,说道:“贫道也没什么好本领展露,就给善信画一幅“九天荡魔祖师”的画像,用来驱逐善信家中妖魔,以保善信家宅安宁!”
钱老爷眉头轻挑,心想:“老朽也没说,这人怎知我家中有妖魔之事?难不成真是个道家高人?
不过,我是寻人来解决家中之事的,要这画像干嘛,难不成画像还能斩妖除魔不成?”
钱老爷皱眉沉思一会儿,虽不知道这玄虚道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
“来人啊,将笔墨纸砚拿来!”
一旁的家丁赶忙走进内宅中,拿来笔墨纸砚,放在客堂中的桌案上,等着那玄虚道人作画。
玄虚道人一甩手中拂尘,面含微笑,不急不躁的走到桌案前,将手中的拂尘放桌案的空处,随后抬起手臂,装着要拿笔的模样。
其实是用着手臂处,宽大的衣袍做为遮挡,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将桌案上墨水,偷梁换柱,换成了他自己带来的墨水。
这一幕在场众人都没看,杨逸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不知情楚这自称玄虚的骗子想干嘛,杨逸倒也没有出声拆穿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表演。
玄虚道人拿起毛笔,蘸着砚台里的墨水,在桌案铺开的纸上,开始作画了起来。
在他作画之时,其他几人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认为他在装神弄鬼,没什么真本事。
然而玄虚道人却是专心作画,对众人的不屑不理不睬。
没一会儿,一位披散着头发,身穿金锁甲胄,脚下踏着五彩灵龟,按剑而立,眼如电光的九天荡魔祖师画像已然画好。
玄虚道人微笑着将手中的毛笔放回原位,趁着手臂衣袍遮挡众人视线,又将那墨水收回了袖中。
众人见他画好,便朝画像看了过去,见画像歪歪扭扭,线条粗犷,人物扭曲,堪称是画功拙劣,不屑神情更浓,那手提宝剑的男女更是轻笑了起来。
杨逸也好奇的打量着桌案上的画像,见画功确实拙劣,一时也不知那玄虚道人做何用意。
钱老爷看着画功作劣的画像,也是眉头紧皱,脸上微怒,指着画像说道:“那道家,不知你此举是何意?难不成就是为了戏弄老朽不成?”
说到后面,这钱老爷语言之间,已经有些不客气了,大有这玄虚道人不给他个合理解释,便要他好看的意思。
听着众人的嘲笑声,以及钱老爷不客气的言语,那玄虚道人也不慌张,反而面含笑意,对钱老爷说道。
“善信莫急,还请善信叫人将这画拿起来。”
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钱老爷虽满心的不耐烦,但还是吩咐两个家丁将画拿了起来。8)